陈功听着王副乡长对乡里工作的汇报,一边想着如何处理他的事情。
“……陈县长,情况就是这样的,马会长应该和你讲了吧,我和他那关系,很铁的。”王副乡长讲完以后,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等候着陈功的安排。
“王乡长,你们乡里没有乡长,你又一直是管着这一摊子事儿,你看这样行吗?先给你弄个代理乡长,先干一些日子,然后转成正式的,我现在刚刚对上平县有所控制,实力还不够强,所以不能让别的领导抓着我的把柄。”陈功说得天衣无缝。
王副乡长听了当然同意了,虽然多了代理两个字,不过少一个副字,这样就很好了,总不像现在这样,副乡长领导乡里全面工作,名不正言不顺的。
“那好,王乡长,一个月内县里便下文件,你好好儿干,争取半年到一年时间转成正式的乡长,我看好你哟。”陈功勉励着王副乡长。
王副乡长热血沸腾的离开了,陈功心中想着,其实这人能力还是不错的,不过做事的风格有问题,思想上走得不是正道,对马东风难之前,这家伙也得一起拿下。
这一个月里,上平县上平镇街上阴风阵阵,虽然夏季来了,白天光线很强,很晚天才黑下来,不过黑下来以后,街上的人明显变少了。
陈功也听一些人讲了,这些天街上好像生了什么大事儿,人们各个神情紧张,街上算命、看相、驱邪、除魔的志士从未有过这么多。
陈功下班后,随便找了一家面馆把肚子问题解决了,一个人在街上散散步,还是顺便去老刘家坐会儿吧,取消了一些税赋,看看普通人家的生活是否有改观。
还可以问问老刘,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有传言说这镇上有不吉祥的东西,自己这个父母官儿呀,要管的事情还真多。
陈功来到老刘家里,老刘家也正吃过晚饭,老刘的老婆正弯着腰收拾碗筷,老刘已经当起了老板,在院儿里的一张椅子上躺下了,扇着扇子喝着茶。
“老刘,你还挺悠闲的呀。”陈功大步走了进去。
老刘一看,哟,是县长大人来了,唆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陈县长,是您呀,婆娘,快端椅子倒茶,县长来了。”
看着老刘一家人这么热情,陈功也不客气,“老刘,最近县里取消了很多税赋,对你们的生活,有没有明显的影响。”
那影响可大了,原来老刘家一家人生活得拘紧,现在不同了,能有些闲钱了,虽然这些钱买不了什么大件的东西,不过生活上面还真宽裕起来,一直存下去,还是一笔不少的钱。
老刘和陈功算是熟人了,所以说话也随便一些,“陈县长,您做的事情我们都能感觉得到,对于这街上的普通人来讲,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我家里还有个特殊情况,有个上学的孩子,学校里面,黑得很。”
原来就知道,不过陈功一直没有着手去整改教育,比起民生问题,陈功还是得由重到轻的解决,不过也是时候整顿教育了。
老刘家来人了,他老婆带着一个和尚走了进来,“老刘,隔壁张婶儿介绍的大师来了。”
陈功一听,居然忘了问老刘正事儿了,“我正说问问这街上什么神棍的事儿。”
“不是神棍,是大师。哟,大师快请。”老刘笑着迎进一个穿着僧衣的和尚,头上光光的,还有几个烟头烫的“疤”。
老刘对陈功说了,这大师作完法事之后,就向他讲最近生的怪异之事。
陈功也淡定着看着那个和尚做法。
和尚将一身的行礼放下,四周看了看,“果然,邪气很重。”
和尚从包里拿出一个铃铛出来,“天灵灵地灵灵……”
这样子还真和电视里演的得道高僧一副模样,和尚在院儿里转着圈,“上请如来佛,下请铁观音,左请玉菩提,右请谢霆锋……陈真、霍元甲,啊……”
老刘听得是津津有味,陈功轻轻拍了拍老刘,“他请的这些都是神仙?我怎么觉得他请错了吧。”
老刘的老婆是认定他是得道之人,“陈县长,可能现在这些牛鬼蛇神怕的东西不同了吧,不像原来那些年代的,现在有新出来的神仙,对那种东西更有用吧。”
真是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陈功摇头看着那高僧的表演。
和尚确实很卖力,加上这大热天儿的,折腾了一会儿,便大汗淋淋,“驱邪……,呼呼,好了,现在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进不了这院儿了,你们放心就是了。”
老刘走过去,递了一张帕子给和尚,“大师厉害呀,不知道大师法号?”
和尚右手拿到胸前,竖起手掌,轻轻一点头,“贫僧法号能持。”
老刘一听,“啊,能吃……,这。能吃就能吃吧,能吃大师,如果没有用膳,就在这里吃点儿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