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榭儿在那秋千上铺上厚厚的毯子,凤媚儿也便是静静的坐了上去,双眸却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前面的荷塘冰面。
“这里的冬天,会不会结冰?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上面玩耍?”小女孩儿伸出小手拨弄着清亮的海水,欢快的问道。
“不会的,这儿的水甚多,不会与咱们以前见到的河水到了冬天会结冰,媚儿若是喜欢,咱们日后可以拦截一段海水,让它在冬天里结成冰。”男孩微微一笑,轻轻的将女孩儿脸上挂着的水珠擦掉,缓声说道。
“不要,不要!我喜欢这样流淌翻滚着的海水!嘿嘿……你看,你看,好大好大的浪花诶!”静寂的瀚海边,除去海浪翻滚的声音,便是这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凤朝皇宫,泰华殿。
凤凌天放下手中的折子,端起案边的热茶,对着吴奉安,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吴奉安转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恭敬的说道:“回皇上话,此刻刚刚过了辰时,皇上是有何吩咐?”
凤凌天轻啜了两口清茶,摆手道:“无事,只是刚才听到殿外有人在说话,可有此事?”
吴奉安接下凤凌天手上的茶杯,躬着身子道:“回皇上,是太子来了,本来老奴是要进来禀报皇上的,只是太子说了,等皇上您处理完了正事,再让老奴跟皇上说。”
“这孩子,自小便为人宽厚,处处为旁人着想,倒是与他那清冷的外表一点都不像,呵呵,行了,让他进来吧。”凤凌天闻言,面上几丝明显的皱纹微微一展,笑道。
吴奉安硬声而下,快步朝着殿外走去,须臾,一身黑衣的凤辰便是大步走了进来,对着书桌前的凤凌天躬身行礼道:“儿臣恭请父皇盛安!”
凤凌天抬头看着对面已是十分高大壮健的儿子,心中一悦,起身走了过去,道:“起来吧,此间没有旁人,就别拘着了,来,与父皇说说,今儿来,可有何事?”
凤辰直起身子,扶着凤凌天的右臂,缓步朝着殿中南面摆着的软榻走去。
“父皇,关于龙国使团不日就要进京之事,不知父皇可有何嘱托吗?”凤辰将凤凌天扶坐在榻上,极为认真的问道。
凤凌天闻言,微微一愣,继而才是呵呵笑道:“朕当真是老了,竟是将此事忘了个干净,龙国使团已经到了?”
凤辰闻声,悄悄的看了一眼凤凌天的面色,才是开口道:“父皇哪里老了,只是近日国事繁忙,才使得父皇将此事忘了,据关口来报,说是再有五日便可到京都了,儿臣今日来,就是想请教父皇,龙凤两国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凤凌天摆手让凤辰坐在自己对面,轻声道:“此事说起来倒也真是一言难尽,当年龙国皇帝与朕倒也是认识的,只是先后定基之后,便开始有了大大小小的摩擦及争端,才导致前些年战火累累。”
“那此次龙国来使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日后的和平?”凤辰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再次开口问道。
凤凌天看了一眼面前的儿子,叹气道:“边境蛮邦来犯,他龙国自是受到了打击,只是他们认定了,我凤朝与他龙国的命运紧密相连在一起,唇亡齿寒的故事,大家都懂,只是也要看是谁的唇,又是谁的齿才能断定彼此间的利益,才能断定我们是否要与之联手,至于日后的相处,怕仍旧会是水火之间。”
凤凌天的话,无疑让凤辰深锁了眉头,却是重重的点了头,赞同道:“父皇所说极是。”
“日后的关系,自是不能太过乐观,却也不是此时能够解决的,辰儿现下只是关照好众大臣,在龙国来使在京期间,莫要出些乱子才好。”凤凌天也是一点头,嘱咐道。
凤凌天没有讲明促使两国间一直不能和平共处的原因,然凤辰却是明白的,那便是两国的地理位置导致的民生经济问题。
凤朝地处南方,风调雨顺,土地肥沃,粮食充盈,然那龙国却是地处北方蛮荒之地,田粮不足,所以那里的百姓均是靠着放牧为生,在用其牛羊马与凤朝交换粮食铁器。
时日长久,龙帝或是龙国大臣发觉太过依赖凤朝的粮草实属下策,便是有了扩展疆土之意,进而有了那些年的战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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