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琴恳求的目光盯着对方:“你要把这个秘密守口如瓶,对任何人都不要讲。”
张昌浩惊愕一下,随即爽朗地笑道:“你的指示就是圣旨。我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的。别忘了,你可一直是我的‘女王’呀。”
李素琴面对张昌浩的调侃,不由破涕为笑:“你呀,任何时候都不忘记跟我耍贫嘴。”
张昌浩摇摇头:“也不一定是贫嘴。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有特殊的情愫。否则,我能一得到你的请求,就马首是瞻吗?我们之间虽然不能产生爱情了,但真挚的友情也是弥足珍贵的。”
李素琴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了,并向张昌浩动情讲一句:“谢谢你!”
李素琴心里发堵,勉强陪张昌浩吃口东西,就借口局里事情多,要离开了。
张昌浩也吃完了饭,并表示道:“你没开车来吧?我开车送你去民政局吧。”
不料,李素琴淡淡摇摇头:“谢了。我最好不坐警车比较好,还是打车回局里吧。”
张昌浩莞尔一笑:“那随你吧。一路注意安全。”
张昌浩目睹李素琴乘坐一辆出租车离开后,才转身奔向了自己所乘的警车——
李素琴口称回民政局,完全是托词。她其实是直接奔向了市委家属院的杨崇启的家。
这时候,快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李素琴紧赶慢赶,终于把杨崇启堵在了家里。
杨崇启已经收拾好要出门了,一看到李素琴风风火火地赶来,不由吓了一跳,有些颤声问道:“素琴,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如此慌张?”
李素琴当着保姆的面,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掩饰道:“我没什么,就是不放心您的身体,过来看看您。”
杨崇启看了一眼保姆,然后讲道:“小陈你快去给小李倒一杯水。”
保姆本来是送杨崇启出门的,这时候看杨崇启不走了,就应声离开了客厅。
杨崇启等保姆离开了,才伸手拦住李素琴的腰肢:“素琴,咱们坐下聊。”
李素琴点点头,便跟着杨崇启来到了客厅中央的沙发处。
杨崇启等李素琴坐下后,才向她投去质疑的眼神:“素琴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么着急找我见面,是不是楠楠出什么意外了?”
李素琴这时看到保姆端着茶壶出来了,便赶紧摇摇头:“您不要多想,楠楠挺好的。她在灾区表现得很出色。她是听说您身体又不舒服了,才委托我过来看看您。”
杨崇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那你也不用这样慌张,完全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嘛。我刚看你的神色不对,还以为楠楠有事呢。”
李素琴因为他提到了楠楠,不要怜惜道:“她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孩,这段时间一直在灾区废寝忘食地工作。我劝不动她,很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不料,杨崇启反倒露出欣慰的目光:“她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太好了。我以前还真担心把她宠坏了。看样子她嫁给浩东后,已经长大和成熟了。”
李素琴想到儿子跟陈兰兰的复杂关系,神色不由黯然了。
“素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呀?”杨崇启一看她神色不对,不由质疑道。
李素琴还不能把儿子和陈兰兰的关系告诉杨崇启,但她需要把她和杨崇启有过孩子的消息告诉对方。毕竟,那个女婴还活着,即便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就是陈兰兰。
她这时一看保姆知趣地退出了客厅,便压低声音问道:“崇启,你的血型是什么?”
杨崇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A型血。”
李素琴一听,顿时惊喜道:“我是B型血呀。说明那个孩子真是···”
哒哒哒···
她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这是打给杨崇启的。杨崇启向李素琴打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即接通了电话——
杨崇启跟对方简短通了几句话后,神情显得很凝重。
当他挂断电话后,当即对李素琴表示道:“省里又来领导来视察灾区了。如今李省长等人快到市委了,我必须过去应酬一下。你快把刚才的话讲完。”
李素琴一听他有急事出门,便想到自己要跟他讲的并不只是共同有一个孩子那样简单,恐怕也是一部漫长的血泪史。
她为了不让杨崇启分神,便表示道:“您先去忙吧。咱们回头再说。”
杨崇启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于是回头喊保姆:“小陈,我马上走了。你过来照顾一下小李。”
他随即对李素琴表示道:“你一路辛苦了,就在我家歇会吧。”
李素琴知道杨崇启的司机就等在楼下,不方便跟他一起出门,便点点头:“您慢点,不要太劳累了。”
李素琴等杨崇启离开家后,心情逐渐梳理了一下,感觉不必要立即把这个秘密讲过他听,还是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比较好。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疲劳涌上来了。毕竟,自己这几天在灾区一直休息不好,又被陈兰兰跟自己的母女关系所纠结,已经让她身心力疲了。可这里毕竟是杨崇启的家,当着身边那个保姆,自己如何能在这里入睡呢?
她于是振作一下精神,便向保姆告别,并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这个时候,正是下午,郭泰已经出门上班了。李素琴这次回来完全处于私心,并没有通知老公。如今她对郭泰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义愤填膺,更不会专门通知他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目前还不能把了解的事情真相对老公摊牌,甚至是一辈子都不能讲出去。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时,突然鼻孔一动,嗅到了床上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香水味。
她心里一惊,立即起身,并睁大眼睛仔细观察这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