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盯着青绸笑得十分甜:“妹妹倒是真有心了;说起吃东西来倒真有件关于点心奇怪事情,我想到现也不解呢;前天姐姐心情不畅不思茶饭,茜雪劝说下也只是勉强用了半碗饭,一天都不感觉到饿呢。”
青绸听到红锦只用过了半碗饭,心中一惊扫过了红锦脖子及脸上红疙瘩,不过却极收回了目光。
“心思不爽也就没有用药,可是奇怪就这里呢,妹妹,我身上这讨人厌疙瘩倒一下子好了许多。”红锦眼睛一眨也不眨,眼眸亮晶晶:“我便细细想了一番,除了药之外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呢?”
“倒真给我想到了,除了没有用药,我一天都没有用点心呢;”说到这里,红锦看了一眼青绸,依然是笑意盈盈:“为了证实猜想是不是对,姐姐便晚上虽然不饿,也用了几块点心,妹妹你猜怎么样?”
青绸笑意有一丝僵硬:“妹妹猜不到呢。”她已经极力镇静自己,只是年纪幼小还做不到完全神色不变。
红锦很高兴样子:“姐姐第二天一早,发现身上疙瘩又都厉害了。”就那一天,红锦便知道自己身上疙瘩是因为吃什么而引起了。
她高兴当然不是因为病情加重,为了什么会如此高兴青绸当然明白。
青绸脸色连连变了几次之后才道:“居然是点心?当真让人想不到,我这便去回了五娘,让她责罚那做点心厨娘——她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儿,居然敢如此害大姐姐,万不能饶了她。”
红锦还是没有半丝气恼之色,也没有打断青绸话,没有要拦下青绸不让她走意思,只是静静坐那里,很认真听青绸话;青绸站起来之后,她还是带着几分笑意静静注视着青绸。
青绸是聪明人,有道是响鼓不用重捶,此时红锦不需要说话:不说话,才能让青绸留下来。
果然,青绸看到红锦如此之后,反而起身并没有立时就走,心下不自禁起疑:大姐姐倒底知道了多少,手里又有什么把柄?
她狐疑看了一眼红锦,只是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妹妹是不是猜姐姐知道了多少,又有那些凭证呢?”红锦话让青绸心跳得厉害了,她并没有立时发作辩白——屋里并没有旁人,要做戏也要到见了宁氏等人。
红锦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她拂了拂袖子,神态十二分从容;眼下她越是从容,青绸就会越是不安。
“从头说很累人呢,我呢就简单点说吧;我知道泄药同六妹妹无关,只不过六妹妹利用了那泄药之事而已;六妹妹早已经想到要用麻油,只是又担心用得太多,让点心香气太浓而引人怀疑。”
“正好你知道了泄药之事,便我身子虚弱时候,让人把麻油掺到了我喜欢用几样点心中;我佩服六妹妹是,你还算准了我会因为中了泄药而恼恨不已,肯定心情不好吃不下多少饭菜;但是久泄之身自然会饿,生过气之后我一定会因为挨不住饥饿想吃些东西。”
“现成东西当然就是点心了,虽然点心里所掺麻油并不多,但是我身子已经虚了,所以天天吃这些点心,聚少成多当然病情就会越来越重,后疙瘩爬上了脸便出不去这屋子了。”
红锦说话时候一直声音柔柔,不见半丝恼怒,十二分成竹胸;看得青绸心中直打鼓,猜不透红锦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青绸万万没有想到,红锦居然早几日便把事情想得如此清楚明白了,而且还知道她身上疙瘩同泄药不是一回事儿。
她一面想着一面轻轻坐了下来,取了茶盏来慢慢品开了茶,并没有开口应红锦话;不知道红锦打算之前,她胡乱开口,只会让红锦有隙可乘。
眼下,还没有什么凭据可以证实那点心中麻油同她有关,她当然不会不打自招。
红锦看她如此镇定自若,心下便叹了一句:凤家六姑娘,果然非同一般。
“不过,姐姐也要谢谢你;因为那泄药想来只是那人第一步,因为只是泄肚并不能阻我真正出屋子;倒是妹妹你点心,让姐姐免得再吃大苦头;”她抚了抚自己额头:“想一想,当时跌这一下子可跌得我心有余悸啊;眼下这一身疙瘩让我出不了屋,却也让那人住了手。”
红锦话让青绸心中翻起了滔天之浪:大姐姐居然连跌下楼事情都想明白了,知道不是自己出手,是那下泄药人所为。
她所担心是红锦已经知道个大概,那么只那几个人揪出来打上几板子,还有什么说不出来?那人所为被自己父亲知道正中她下怀,但是她所为却不想让凤家大老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