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不已的张鹏飞一屁股重新坐下来时,感到嗓子眼有些冒烟了,便不假思索是操起就瓶子,径直灌进了一大口。≥ 从嗓子眼一直到胃顿时被**辣的滋味充斥着。
他自酌自饮,不知喝了多久,才被一个电话叫走了。那个电话是他的牌友f冯志刚打来了。原来,冯志刚知道他又恢复单身后,便欣然相邀:“老张您有空吗?我们正三缺一呢。您赶紧来吧。”
张鹏飞此时感觉酒精还刺激不了他,亟需更刺激他的精神鸦a片来缓解他沮丧的心理。他醉醺醺地开车奔向牌友家时,还不住想一个问题——自己明明赶跑了跟前妻复婚的最大障碍,却为什么还赢不回她的心,甚至现在跟亲生女儿都反目了。自己付出代价,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似乎失去了更多。
等到了冯志刚的家里,现除了熟悉的张国民以为,还有一个陌生的北方佬。他长得虎背熊腰,一副粗犷的模样。
他一打听,才知道这个男人名字叫李昂,算是老六(张国民的别称)的表亲,而且一打听籍贯,跟自己的‘情敌’是老乡呢。
他因为痛恨陈学武,对他的老乡也自然没有好感,甚至是充满了敌意。人家都是‘爱屋及乌’,而他却来一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心要给对方来一个下马威。
“喂,我们能玩得大一点吗?”张鹏飞用挑衅的口吻向对方叫号。
李昂也摆起一副北方男人那种‘真爷们’的气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啊,请张先生‘划个道’吧?”
张鹏飞立即摊开自己的一只手掌:“我们要按平时五倍的赌资如何?”
“哈哈哈···”他的提议立即招来了对方一阵的狂笑。
张鹏飞还带着酒劲呢,不由恼羞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敢接招吗?”
不料,李昂却用嘲讽的眼神盯着他:“我听说您是堂堂的校长,居然只提升了五倍的赌资,就算玩得大了。可这点钱在我们北方爷们眼里,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张鹏飞的面子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不由恼怒道:“那依您说要玩多大的?”
李昂质疑道:“我说玩得大一点,您敢答应吗?”
张鹏飞鼻孔一哼:“您只要能输得起,就尽管开个价。”
李昂伸出一个拇指:“咱们玩这么大的。您看合适吗?”
旁边的张国民跟冯志刚相互对视一眼,有些嗔目结舌道:“这···玩得也忒大了吧?”
冯志刚赶紧附和道:“就是。咱们哥几个凑到一块,还是以娱乐为主吧。”
张鹏飞虽然是酒壮熊人胆,但心里也颇为忐忑,但在对方挑战的目光下,好不含糊道:“我没问题,就依你了!”
李昂愣了一下,不由一竖大拇指:“张校长不愧当领导的,真够爷们的,有点像俺们北方的爷们。”
冯志刚和张国民在他俩的较劲下,也没辙了,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其实,张鹏飞心里也挺忐忑的。他要试探一下对方的牌艺,万一现苗头不对,就适时收手。可是,等几圈牌玩下来,他却现对方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经常生打错牌的现象,于是就放大了胆子。
结果这半宿打下去,让他的腰包赚得鼓鼓的。这多少抚平了女儿对自己的伤害。
等他深夜到家后,不由饶有兴趣数起赢来的大把钞票。他脑海里回想起李昂输钱时的那副囧样,不由暗自得意——哼,这些北方佬性子倒蛮好爽的,但心眼却不怎么够用,想跟老子斗?让老子玩死你!
他因为赢了钱,欣然答应那个李昂择日再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身为副校长,不仅荒废了教务,也对他负责的工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天都把心思用在了赌博上。可是,真应了一句话——赌场上没有常胜将军。
他虽然开始赢点,可后来逐渐开始慢慢往出输了。他就算想收手,但巨大的赌瘾已经让他欲罢不能了。
当他输光了自己的存款,便把手伸向了他负责的工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