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家里只有纳德和他父亲两个人,妈妈被镇子上的领主大人抓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纳德并不担心妈妈,因为父亲告诉他,妈妈去了天堂,在那里过着幸福的生活,永远也不会在饿肚子了。只是有时候纳德会有点想她,只是一点点,尤其是饿肚子的时候。他希望妈妈能回来看看他,带给他好多好多的好吃的,有黑面包、烤番薯,那么那么多吃的,他怎么也吃不完。
“好了,睡吧。明天我给你讲妈妈的故事。”父亲只能装作不知道孩子的饥饿催促道。
“哦。”纳德低声的回答道,然后不在乱想,眼睛紧闭着准备睡觉了。
孩子父亲内心轻叹了一声,用单薄的破烂被子将孩子盖严,躺在再草席上发呆。
银武士穿梭在深夜无人的村道中。一个茅草屋门前,巨大的金属脚轻松的一脚就将破烂的木门踢得粉碎,手握着战刀躬身走入茅草屋,随之传来了阵阵的哭喊声。
那声音唤醒了周围沉睡的邻居,女人们抱紧自己瘦小的孩子躲藏着,男人们拿起木质的干草叉披着破旧的衣服走出门,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但却只换回一声声的惨叫,没有一个人能够再回到自己那破旧的小屋。
纳德的父亲也爬起床来,吩咐了一下纳德藏起来,然后拿着砍柴用的斧子躲在门后,从门口缝隙偷看着外面的情况。
一个银se的身影出现了。
大门破碎了。
纳德父亲拿着斧头冲向这个入侵者。但银武士长刀一挥,孩子父亲便被劈成了两半,发出了阵阵凄厉的喊叫声。而纳德依然缩在单薄的被子中瑟瑟的发抖。
银武士离开茅草屋,只留下了两具尸体。
原本就因为饥饿而娇小瘦弱的身躯,现在像一个被人撕碎的破布娃娃一样残缺的躺在那,一双充满恐惧的空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顶的稻草。
纳德去找妈妈了,永远不会在饥饿,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的生活。
银武士还在杀戮着,杀死男人们,点燃茅草屋,躲藏在屋内的女人孩子,发出非人的哀嚎浑身冒火的冲出房子。却不为所动,这些人在他的眼中不是生命,而是一点一点的灵魂值。
惨叫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一个又一个街道。
所有人都在逃离这个家园,逃离那个恐怖的银se恶魔。
神选者出现的感觉打断了银武士的屠戮。
看着天空中15道流星,银se的机甲中发出苍老的声音“哼,谁也无法阻止我获得永生,恶魔不行,神选者更不行。”然后继续开始他的收割灵魂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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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托斯城内,年仅十三岁的丹妮莉丝并没有睡着,而是躲在窗台边默默的哭泣,像一只幼兽一样舔舐着伤口。因为今天她惹哥哥不高兴了,于是她再次尝到了他哥哥所说的‘唤醒睡龙之怒’。
身上腿上的淤青,还有胸口**上被指甲狠掐的疼痛现在还伴随着她。
丹妮对哥哥所说的复国没有任何兴趣,她希望的只是自己能和外面的孩子一样一起赤足嬉戏,穿着破烂衣裳喘着粗气,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也不用参加卓戈卡奥(卡奥:游牧民族多斯拉克人首领的称号,类似蒙古人的“汗”)的宅邸晚宴。丹妮想要的,只是他们住在布拉佛斯时那楝有着红漆大门的房子,那个院子里有柠檬树的房子。
在布拉佛斯时是丹妮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想念那里,想念那个灰胡子壮汉威廉·戴利爵士,即使他后来眼睛半盲了,还从病榻上高声怒吼发号施令,所有人都怕他。而他对待丹妮,他的‘小公主’却一如既往的慈祥。
而这一切的美好都随着戴利爵士的病逝而结束了。仆人们偷走了他们仅有的钱,于是她和哥哥被赶出来了,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丹妮的家没有了。
在流浪的过程中,丹妮多希望他们可以停下来,在一座小城市里哪怕过着贫穷拮据的生活,但是哥哥韦塞里斯却永远不屑于去工作。在哥哥的心目中有的只有复国,哥哥的谈话里永远不会有那个红漆大门的房子,有的只是坦格利安家族,七国之王,篡位者,和真龙家族的荣誉。
起初各地的总督、大君和商界巨贾很乐于接待坦格利安后裔,但随着ri子渐渐过去,“篡夺者”在铁王座上坐得越来越稳,原本为他们敞开的门一扇扇关了起来,他们的ri子也ri益艰苦。
没有美好的童年,丹妮有的只是粗麻的衣衫,永远吃不饱的饥饿,还有不断的流浪。
直到半年前的潘托斯城门前,他们遇到迎接的伊利里欧总督,丹妮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帮助他们了。
今天丹妮向哥哥提出质疑,于是迎接她的就是‘唤醒睡龙之怒’。
在回忆中,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痛了,丹妮擦干眼泪,她要睡了,因为明天还有明天的生活。
天空中十五道流星出现了,丹妮跪在地上,合起掌心中默默的向神邸祈祷着,或许是为了哥哥,或许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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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流星’的出现,引起注意的却不单单只是几个人而已。
学城的老学士们正用长长的‘密尔透镜管’测量影子,计算低挂在晨空中的‘流星’们的位置。
亚夏血巫们因为异样的感觉集合了起来,用神秘的血魔法探寻着自己来自灵魂异样感觉的秘密。
光明教,红袍僧们聚集到圣火的边缘,虔诚的祷告着,火焰中出现了未来的景象,让他们一会微笑一会愤怒。最终他们看着天空中的‘流星’眼中的寒光闪烁,口中喃喃的说着“没有人可以抗拒光明神的力量,异教徒的神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