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消停点,去拿吹风机!”包着浴巾坐在床上,抬腿把想要欺上来的人踢得远远点。
“阿仔,你可真狠心,也不怕性福踹没了。”
“给我吹头发。”把人拉到床上坐下,江耀动动屁股挪到他身边吩咐道。
“遵命,老婆大人!”说着把人往怀里一拽打开吹风机的开关。
被温柔的大手按摩的很是舒服的江耀也没在意他的称呼,这远比那“媳妇媳妇”好听多了,况且还有“大人”二字。
隔天几人登上了回京的飞机,刚进机舱没有易容的江耀便引起了机上所有乘客的侧目。坐在外道的李亦仪皱着眉余光瞥到偷偷摸摸往这儿瞧的乘客,“以前也是这样?”
“是的,这次还是好的呢。”听到问话张峰转过头,“上次去川都,江哥刚上飞机,还没坐下就被认出他的人围住了。”
“别听张峰的,哪有那么严重,只有几个人同我打招呼而已。”临窗而坐的江耀忙说。
“下了飞机还是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才出去的。”这事他原不让说的,如今问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江耀在机场被围追堵截的事情都抖搂了出来。
听两人说的越多越心虚的江耀见他转过脑袋,放在毛毯下的手忙握着李亦仪的手。突然的疼痛让李大少记起周围还有一帮虎视眈眈的人,给他一个回家再说的眼神后兀自闭上眼睛。
见他不再乱放王八之气江耀“噗通”的心总算安稳下来,而那眼中的威胁江耀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带上眼罩的人止不住在想,回到家要怎样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如果不把李大少整的乖乖顺顺的,他还是江耀吗。
一行人下了飞机便被先到来这边的人接了回去,半年前江耀身边加的四个保镖类,这几人中两个被留在粤州,另外两个被安排提前进京。
人是同张峰和赵蕊一样都是孤儿出身,并没有家人,如果真的算起来,那同他们一个训练场走出来的人方能算的上是亲人。所以,这几人李亦仪用着很放心,华英也是喜欢j□j这些无牵无挂,只把位于欧洲的某个小岛当做家的人。
刚下车江耀便被冷冽的北风吹的直打哆嗦,“郑叔,是不是要下雪了?”看着黑压压的天空问道。
“预告晚上有雪,快进去吧。”看到已经被关上的房门,裹着军大衣的老人忙说。
“那我们进去了,赵蕊,过会儿去做饭,煮些汤。”说着叫住往一边房间里走去的人。
“大少进去吧,老婆子已经在做了,你们卧室的暖气开了,先生别冻感冒了。”郑叔听到前面人的话心里很是乐呵。
“李哥,我这就去做饭。”被李亦仪瞟了一眼,赵蕊忙把手里的行李扔给张峰。
看到她这样李大少拥着鼻子被冻红的人进了内院,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赵蕊在厨房里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突然过来真不习惯。”进了卧室江耀方觉得舒服点。
两地的温差太大,从暖春三月突然到腊九寒冬,巨大的反差以致江耀脸色发白。
“以前也是这样呀?”脱掉外套李亦仪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怎么这次会不舒服?”
“可能是以前在忙着工作,这次闲了半年懒散了。”说着冰冷的双手j□j了他的内衣里,“给我暖暖手。”
“按说你这身体应该很好了,不是好些年没有生过病吗?”脱掉鞋李亦仪上床把人抱在怀里,裹着被子,“是不是肾虚?”
“啊?”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江耀炸毛了,“滚,你才肾虚!”
“不然呢,你的脸白的都没了血色,看来真该好好补补。”说着李亦仪便思索着该用哪些补品。
“得了,你安分两天我的身体自然就好。”见他那认真的样江耀气乐了。即便是那个什么虚可和他脸色发白有关系吗。何况除了龙肝凤髓外什么补品没用过,有些这里没有的,这人也想法设法让他吸收一些,比如那混沌散出的灵气。
“好吧,那我就忍两天。”听到他的话李亦仪不禁反思,这半年好像真有点过了。仔细算算,好像只要两人在一块,多半是在床上度过的,难怪他家阿仔会肾虚。
“你呀,也不看看今天的温度有多低,而我只穿了一件毛衣,能不冷吗。”刚才也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这精虫上脑的人会当真。
“你的意思是,刚才真的是冻的?”看到他脸色渐渐红润,李亦仪心里还是有点担忧。
“当然了,你不也说再过四五年我那灵魂便可凝实,届时依附在身体里,等身体机能老化的时候咱们就可以走了吗?”
“是呀,可是和你被冻到有什么关系?”松开怀里的人李亦仪满脸疑惑的看向他。
“以前穿上厚厚的棉衣和现在的感觉一样。”说着伸出腿让他看看,只穿了内衣和裤子,其余什么加绒的裤子更是没有。
“你居然没穿保暖内衣?”看到那单薄的衣服李亦仪怒了,“你就不能乖点?”
“那边那么热,穿了很不舒服的。”
“都多大的人了。”被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一看,李亦仪什么硬气也没,“真该把你拴在裤腰上。”
看到他那无可奈何的样子江耀心里乐了,谁让这人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床上变着法的折腾他的,就不该让这人太滋润。
“可是在那边穿棉衣真的很热,而且飞机上也很热的。”说着一脸苦闷的歪在他身上。
“以后带件棉大衣,下了车记得穿上就是。”不舍爱人难受,李大少就这么妥协了,“不过,你是不是该好好给我说说,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你在飞机上被骚扰的事?”
“胡说什么呢?”动动身子躺在爱人的腿上,“他们都没有恶意,只是见了是我稀奇的,以为我生活在国外呢。如果知道可以常常在飞机上见到我,哪会儿围着我要签名啦。”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说着把放在床头上的手机拿起来,给鲁特奇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赫然说的是购买私人飞机的事。
“说什么呢?”有一个学什么都很快的爱人江耀很无奈,谁能告诉他这人什么时候会说的意大利语啊。
“鲁特奇的大儿子结婚,在两个月后,是你去一趟还是让张峰把礼物送到那边?”放下手机李亦仪很是淡定的说出一个星期前知道的消息。
“我去一趟吧,在欧洲鲁特奇对我很是照顾,上次那个跑车的代言也是他间接介绍的。对了,咱们应该送些什么呢?”鲁特奇家族很是有钱,说他是弗洛伦萨的首富也不为过。
“上次袁石和胡海结婚咱们不是都送的玉如意吗,还有好几对呢,拿出一对当作礼物便是,鲁特奇的长子应该是他的继承人。”如果不是,那老头不会亲自同他打电话的。
“那几对玉如意都是十公分长,我见都是一样的,还以为你有专用呢?”比如见到有些小孩这人会送一个平安扣当作见面礼,像肖肖和小鹏鹏出生时这人送的玉貔貅,像李宣哲的儿子,这人是送的玉观音,这些东西每样都有好些。
那些颜色不一样样式也不一样的翡翠玉牌,虽然总共没有十种,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分送。
“哪里,那只是送朋友的,立正他们办证的时候,不是也送方梅华一对吗,你说鲁特奇对你很是照顾,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送他的。”
“那我要不要代他谢谢你了?”被那样高傲的样子逗乐的江耀打趣的问。
“嗯,现在不用,吃好饭你再好好谢谢我。”说着起身去给他找棉衣。
“刚才还说停两天呢。”听到这话江耀不依了,“男子汉大丈夫!”
“是呀,再不振夫纲你还知道我是你男人吗,连你男人的话都不听,嗯?”说着扒下他的裤子,给他套上绒裤眼盯盯的看着床上的人。
“好啦,晚上再说啦,我现在好饿。”说着伸出双手,李亦仪自然的把人抱坐在床边。看着正在给自己穿棉鞋的人,江耀声音低低的,“小亦,你就不怕会把我宠坏。”
“坏不了。”拍拍手很是自然的把人抱下来,“都快是不惑之年的人,早已长定型了。”
“不能让我多感动一会儿。”被“无不无聊”的眼神看的很是好气的江耀推着他,“真是一点也没情调,你该说,亲爱的,即使坏了,我最爱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