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仪,给我快点滚下来!”江耀站在客厅里,抬起头冲着二楼吼。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李亦仪听到急切的声音,一步从二楼上跳了下来。
刚才还只是气愤的江耀,见他这样顿时怒火攻心,“你这个混蛋,摔着了怎么办?!”
“好了,我有分寸。本来没事,你再打下去就真出事了。”李大少忙把人搂在怀里,“不是出去玩去了吗,怎么又回来啦?”
“你,你,你…”指着他的额头,江耀告诉自己要淡定,“你还好意思问,我以前怎么告诉你的,股票不能碰,你说,你都干了什么!?”
“知道啦。”抱着他坐在沙发上,李大少装似无意的问,“老赵说的?”
“别管是谁说的,我问你呢!”这小气男人要是来个秋后算账,他不是害人吗。
“以前在港城看到好些人特别迷,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魅力,就那么研究了一下。”李亦仪老老实实,随便说点。
“研究一下?”见他点头江耀更来了气,“研究一下你居然敢跑到港城折腾,年前去的时候怎么说的,朱总理交代?”
“的确是总理交代。”李大少不知道“悔改”的继续点头。
“那年后呢,今天不说清,咱们,咱们,走着瞧!”江耀磕磕巴巴的威胁完,自己也脸粗了。
“你呀,什么时候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他家阿仔都四十多了,怎么还这么可爱呢。
“给我正经点!”见他居然敢笑,江耀直接上手,“帐号里的五亿,是不是你弄的?”年初在港城时,一查居然有二十亿欧元,大致除去这些年几番累积的,多了近六亿。
“我只取其中的零头,岳明和秦右,比我的要多。”李大少无辜的辩解。相对的是比他的多,他又没说错。
“这话我信吗?”江耀揉着面前的俊颜,“小亦,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信用可言吗?”
“有,有…”见他怀疑,“我爱你的心用不会变,阿仔!”
一听这话江耀满肚子气像炸了的皮球,“转眼间沧海变桑田,不是怕你出事吗?”
“不会的,阿仔,你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碰到都绕着走。”搂紧怀里的人,下巴抵在他肩上,“我不会再让你流一滴眼泪。”
“小亦,你可要记住今天的话。”想着自他从战场上回来,十多年,的确没有再惹过自己。
不记住又怎么,李大少心里腹诽。见爱人盯着他,忙开口又保证。
“松手,我同贺市长他们约好了垒长城。”等到还算满意的答案,江耀起身把人推开。
“他们可是公职人员。”宁愿陪几个老头老太太也不陪他,看来市里的工作很轻松吗。
“你都说这里你最大,闭上眼堵住耳朵不就行啦。”江耀给爱人一个安抚性的吻,毫不留恋的远去。
李亦仪见他真的走了,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起身跟了上去,在贺市长客气的问他要不要玩,没等江耀开口,就把抱起来,一屁股坐着江耀的位置上。
见赵市长还一脸的和乐,江耀不忍直视。等到三方面前清空,两位市长终于后知后觉的领悟到江耀为什么捂脸。
摸着空空如也的钱夹,两位憋屈的市长,还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星期的加班。
这天是星期三,李大少如往常一样快八点才晃晃悠悠的起床,江耀看着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人,很是无语的转身到厨房里,端出简易的早餐—鸡蛋、牛奶加米粥。
“你今天又不去市政府?”即便知道答案,江耀仍然不愿意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不务正业的领导。
“又没事,工作有贺市长和赵市长他们,市里有四位市长那还能用的到我。”仿佛没听出他潜在意思,“阿仔,今天咱们去哪里玩?”
“哪里也不去,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床单被套都要洗,若是实在太闲,把咱们房间全打扫一遍!”自打弄了一笔钱,这话是赵市长早两天刚说的。市里如今想要开展什么工作,都没任何后顾之忧后,李市长也开始了撂挑子。国际劳动节节后上班快一个星期了,这位只去过市政府两次。
“阿仔,你越来越不爱我了。”被呵斥的人撇着嘴,责备不假辞色的人。
“咳咳...李亦仪,我警告你,不准在我吃饭时恶心我!”一张冷然的俊颜却扮怨妇状,想让他晚上做噩梦呢。
“我哪有。”说着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准备把正播放国际要闻的电视关上,和他家男人好好清算。
“怎么了?”等着李大少后招的人,见他突然盯着电视一动不动,顺着看去,屏幕里到处是烧杀抢掳。江耀脑袋里突然“叮”的一声,瞬间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拉着李亦仪胳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小亦,那些,那些全是我们的同胞...”
不明所以的李亦仪转身搂紧浑身颤抖的人,抱着他走到茶几边拿起那支毫不起眼的手机,接二连三的拨出很多电话,随后便下达遇到反扑直接毙了的指示,这才打往李家老宅。
电话里把从“八系”那儿了解到的情况,只简单的说了一点,因为肖老和李老年龄都太大,便没敢刺激他们。
“好了,瞧你这脸白的。”李亦仪心里尽管也恼怒,可是面对爱人的异样面色也装作淡然,“华英他们都在国外,那些侨胞的消息最多下午就能传来。”
“小亦,虽然他们生活在别国,可是,那边整个国家的华人都遭j□j,上面不可能不知?”有些事都没发生他以为有点不同,谁知还会发生这些事。看来他要偷偷弄个记事薄,把还隐约记得的事件写出来,虽然离前世投胎的时间只有几年,但是,能记一点是一点。
“怎么说呢,你也知建国初期内战又打了两年,把瀛洲省收入囊中后,另一个派别好些人都跑到了东南亚各国,有的国家百分之九十都是华人,当局可能也心不甘情不愿。”
“那是同胞!”江耀攥住他的头发让他住嘴。
“你就别折腾我了,刚才不是让人救援了吗。何况有肖爷爷在,绝对不会让人寒心的。”李大少看着他手里的几根头发,阵阵肉疼,“等着看新闻,结果绝对让你满意!”为了不中年谢顶,这次也拼了。
在李大少为了他的头发奋斗时,李老和肖老听到他那模棱两可的话是满头雾水,便打开了电视。比电影还要残暴的画面,顿时让两位九十的老人想到了六十年前的事。
不敢置信是发生在如今的文明社会,安享晚年的肖老召唤手下的暗旅,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又气又急,顿时怒极攻心。
被随行的医生抢救过来时,睁开眼就要电话,李老知他所想,便没拦着。“怎么样?”
肖老挂上电话长叹一声,“不行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各个都说让他放心,不用他担心。其实,全是推托之言。
“那如今呢?”他也不在其位,两个儿子可以说远在边关。
“我给小李子打电话,记得你四侄子如今是南边海军基地的总司令。”肖老也没指着他回答,直接播出熟烂于心的号码。
李亦仪挂上电话撇撇嘴,并没按照电话里的要求打电话给四叔,而是让华英找人运几个高射炮到那边,当然,前提是在他们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
“你要干嘛?”江耀搂着他的脖子诧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