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不单事物都有两面性,连人也是。
人们给这种两面性,起了名字——正义和邪恶。
徐骁湳早前对利炎的种种行为,进行过行为分析,和人物心理画像。因为对利炎的了解太少,并不能从中分析出多少有用的价值来。为此,无法准确判断出利炎口中所谓的埋伏的确切位置,以致冯祎凡差点死在那条路上。
他很惭愧。
见完卢月,除了对她藏着掖着的心态表示不满外,徐骁湳还真有不少的收获,例如,可以确立利炎现实心理,为什么会和他画像相差那么多;例如,那些被隐藏在正义皮囊下的罪恶。
司徒千拿来卢月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的内容,不过是一张关系网,一张名义全盘推出,实则为了连根拔起。
真正的突破口,还是冯祎凡无意之中点醒的。
徐骁湳派两小徒弟出发去坐标点的前一刻,冯祎凡像是回想起什么一样,临走前还跑进他的房间特意嘱咐,“大神,关于南城那具男尸,起先我初步怀疑是分账不均,因为这件事情我去见了赵顾文,作为交换,她让我把一张照片给王行,也就是她的丈夫。一张很简单很居家的照片,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我发现,那张照片是从外往内拍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张被偷拍的照片。直到我去了利炎家这一切才得到解释,因为那内景,是利炎的家,我和司徒去的那一套房子,一模一样。”
“大神你找人去查一下王行,尽量翻深点的内容,例如私、生子什么的。”
冯祎凡的一番话,让徐骁湳思绪顿时清晰了起来。只不过,调查这种类型的事情上,他向来不需要亲自出马,转而,徐骁湳给杨锦川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后,很快杨锦川回复了过来。
“老徐你这次查的人不简单,家大业大根深叶茂的,虽然说同样是从商的,可跟我们这些正统的差得远呢。你晓得么,他十五岁强迫他人为她生子,啧啧啧,现在他儿子估计跟他相差不过十五岁。真狠呐。不过也是报应,我问了他那边几个熟悉的,都说他几年前被仇家寻仇伤到那个位置,啧啧啧,估计那个儿子是他唯一血脉了。”
“现在他儿子在哪里?”
杨锦川说:“不清楚,不过提起过出现在菩市。他现任可是狠角色,要让现任知道消息,别说命,连那人也不是对手。”
话到这里徐骁湳心里有了底,多谢都没一句,直接挂断电话。转身进了房间,把先前对利炎的那番分析如数推翻,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分析。
所以,当卢月纸条上写着“陶素妮,是我表姨妈。王利炎,是他们的儿子”时,也毫无意外。
凌晨五点,徐骁湳赶到局里。
利炎坐在审讯室里,和他只隔一张桌子的面对面。两人都没有开口,自顾自的沉默着。直到利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说:“没错,我是亲眼目睹了过程,可然后呢?”
“我不认为,你大半夜要求见一面,是为了让我听你讲故事。”徐骁湳挑眉看他。
“如果我说,我没有杀卢月的未婚夫,你信吗?”
徐骁湳冷笑,“王先生,意图谋杀和帮凶是一样的道理。你用当年那起意外作为把柄,让那五个人无条件为你效忠。现在他们全都死了,你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