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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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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燕语微笑到:“在下步存斋,在大理寺少卿江燕语江大人手下办事,江大人要察她以前主家的案子,着她去问话。”

“原来是江大人门下。失礼,失礼。小人这就去跟总管打人招呼。”

“江大人要秘访来着,你这弄的——”

“那也得跟总管打个招呼呀!更何况这丫头门底不清是怎么进来的还得问问。”

“她道也没门底不清,江大人只是想问问她,她以前主家都跟什么人往来罢了。”

听他如此说那黄英的心便松了松。她知道这个人没想揭她的老底,还给她留了后路。

“那也得去问过总管。”

江燕语以为他去问过总管得了信他便可以带人出去了,不想那总管却自个来了。那小哥也还跟在后面只是他那表情并不好,看到江燕语也是一脸的愤怒。

“这不是江大学士吗,怎么就‘不存在’了呢”

“大管家失礼,下官实在不记得在何处见过。”江燕语忙陪着不是,他知道这种人是不能得罪的。

“琼林宴上咱家见过江学士一面。江学士少年得意想也没留心我这个下人吧。”

“得罪,得罪。那日人多又无人引见还不曾认识总管。到是总管好眼力事隔数月据然还记得在下真是荣幸之至。”

“你也少来拍咱家的马屁,我们这做下人的,没个眼色还怎么个混?”说着戳了江燕语一下。

他这一戳让江燕语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毛都坚起来了。

“大总管哪里的话,谁不知道您是王爷的左膀右臂。”

“江大人抬举。”他居然朝江燕语飞了个媚眼。江燕语不是没见过太监,他们也只是声音细了一点身板弱了一点但也不见这个样子的。江燕语一定要快点儿结束才好。

“下官来找这位黄英姑娘有些事问,还请总管大人通溶。”

“不急,那小厮有眼无珠不识人,江学士到来还连杯茶都不曾喝咧。还请到厅上用过茶在说。”

“大总管客气,只是下官今天还约了人等我的信不好再耽搁。改日由下官请总管喝茶还请总管赏光才好。”

江燕语自认这句话说的得体,即不必去喝劳么子茶又给了对方面子。可那大总管却不高兴了。一下就变了脸:“府里有规定小丫头一律不得外出,还请江大人不要为难我这做奴才的。若江大人非要带那丫头出去就请出张传票吧。”

“大总管言重了。下官这就走。”

江燕语要走那大总管却又不行了。他一把拉着江燕语的衣袖到:“江学士还真是不识趣,别人不行江大人您未必不行呀。”

这总管怎么就跟女人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那大总管。”

“我好久都没碰到学士这样风雅的客人了。就想找大人陪咱家下下棋喝喝茶,不想学士却拿不知道哪个‘改日’来应付咱家。”

话已说是到这里就由不得江燕语在去敷衍了,他聪明别人就傻?终是有求于人家,人家占着权呢。

“今日真是与人有约倒是明日如果大总管有空还想请总管大人一起喝杯茶。”

“那好呀,我正好有空。”

“那我们就约在,约在——”

“香积寺如何?”

“香积寺?”

“那的住持自种了几株好茶,正好与咱家是同乡,我们可去听禅品茗。”

江燕语总算可以将那黄英带出来了。走到茶楼江燕语抬脚欲进那黄英儿却说不是地儿。江燕语不解那黄英儿却说她有一个说话的地方。江燕语只得跟着她。走到街角的一个小酒馆黄英儿钻了进去。

进得门来里面就两张桌子小小一个柜台上面摆着三个酒瓮。一个老婆婆在里面当垆卖酒,所以酒店的生意并不好甚至没有生意。那黄英与那老婆婆倒是熟人说了声居然走到了里屋,江燕语并不想进去便立在了柜台前,黄英转过身来朝他招招手。江燕语早就过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黄英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年纪并不大但她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你进来呀,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

江燕语对女孩子并不像同龄人那样好奇羞怯。如果有个女孩子跟他开玩笑他也开的起,在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好奇对紫藤说想摸摸的时候,紫藤就满足了他。他原以为紫藤会生气会再也不理他,但紫藤却将他拥入了怀里,他在那一刻明白那不是什么害羞的羞耻的事情。江燕语对女人和女人的身体有一种美好的圣洁的情感甚至是尊敬——她们如此美好带来快乐与温暖。

所以江燕语并想不想破坏。他也与女人做交易,他知道很多女人是喜欢他的他也不会让她们吃亏。如果同样的事换作其他人神女们或许会觉得是个冤大头只是抱抱就舍得大锭的银子但江燕语却从没被这样认为过。她们总是觉得那还是个可爱的孩子,她们忍不住想抱抱他,总希望他下次再来不只是因为他的银子——并不是每个客人都长的又可爱又讨喜又大方。很多时候他们只能占其中的一样。

江燕语已经预感到进到那小屋会出生什么。妓女——也分很多种快乐的不快乐的;想做圣女没勇气委屈万分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还有及时行乐的;被逼无奈的;被逼无奈有勇气心怀希望的。

江燕语最喜欢及时行乐的不需要太多负担最怕最后一种怕被她们希望,最不愿面对的便是被逼无奈的,虽然他没有逼她,但和你逼的又有什么两样。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江燕语在外屋坐了下来,并不再去看黄英一眼。黄英看着他眼里很执着,她必须这样做。

“我原以为你是个好姑娘,只是别人负你。”

江燕语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黄英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江燕语现在真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这里必竟是临街做生意的地方。江燕语已经满头大汗——他很怕被人看更怕被人认出。纵是问心无愧,要在这种情况下面不改色也太难了。

“好孩子别哭了,他不是还没说要怎么样吗?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

老婆婆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现在在江燕语的眼里简直比菩萨还慈祥。

老婆婆佝偻着身子将门板上上,上了茶便来和他们坐下。

“英子,这孩子不像是来为难你的,你有话就好好说。”

江燕语对孩子这个称乎并不在意。现在总有人说他还是个孩子他也对此也是一笑置之,他老早就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而不是个孩子了。黄英对孩子这个称乎觉得有些特别。被一个老人家称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但黄英心里却有个秘密那就她老早就不是个孩子了可她还是老孩子孩子的叫她。她不争辩但心里却为自己的秘密洋洋得意。她见到江燕语时就没有把他当孩子,她觉得他和江燕语都是大人他们要像大人一样去解决所有的事。当然江燕语在她的眼里不只是个大人还是个男人。她已以决定跟江燕语做笔交易。那笔交易男人一定不会拒绝。因为是个男人都会想和她做那样的事情。

江燕语拒绝了她,这是她没想到的。她还没有想过如果他拒绝了她还能怎么办。所以她只有哭。那时

听到婆婆叫她孩子她便觉得安慰了孩子可以不知道该怎以办。现在那听婆婆叫江燕语孩子时她才开始认认真真的看那个“孩子”。

她以前当然也见过江燕语,就在以前的主家死后。那时候她更没把他当孩子看,那是个气场实足的官老爷,她还怕他。

她现在依然对他心存畏惧但并不妨碍婆婆叫他孩子。

“孩子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置?”

“她还怀着孩子吧。”

“是。”

“所以我现在一个人来找她。”

“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被人骗了。她认识了那赵玉还对他动了情。可那赵玉并不是值得的人。她被她家主欺负便去找了那赵玉帮忙。那赵玉只想着从这件事里得些便宜从不曾真想替她出气。只是这便宜又是那样好得?那人也有些势力的何曾让他们讨好?赵玉只是受了此气,而她因为吃着人家的饭被拘着,又不能伸张受了无数的罪只等的那家主死了才得以解脱。”

“孩子你还留着?为什么?”

“我爱他。”

“不是你杀了他?”

“是。”

“既然爱他,为什么又要杀了他?”

“我恨他薄情寡义。”

“孩子确定是他的。”

“是他的。”

“你要把他生下来?生下来后怎么办?”

“养大他。”理所当然。

“你要怎么跟他说?”

“我会跟他说他爹爹很爱我们,只可惜他死了。”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真像得有多难过?”

“我是真的爱他。他一定会原谅。”他是谁?是肚里的他还是死去的那个他?

“孩子在大人眼里究竟是什么?”

“是一种延续。”

万物所以能生生不息,不正因为这种延续吗?

“那房东也是你杀的吧?你连杀两人,这其中有你屈辱你的恨更是份残忍,你又要怎么跟他说?他们是做错了但不该由你来惩罚。”

“他们该死!”

“你不适合做一个母亲,你会将你的戾气和怨恨带给你的孩子。这对他并不好。”

黄英并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心里的爱恨会给孩子一个怎样的世界,但江燕语知道。他就纠缠在母亲的爱恨中,他还在孩子式的无知和残忍中差点失去生命。有人花了十年来纠正,可是直到现在江燕语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已走了出来。那些不经意种下的残忍,暴戾是不是会在某些时候不受控制。

“那孩子已经来了,大人难道要他看都不能看一眼这个世界就死去?”

江燕语沉默。

“大人何必烦恼?大人就当没有来过这里没有见过她不就好了吗?”

“可我来了也见过她了,还得知真相。我必须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不然会有人无辜的人受连累。”

那老婆婆突然笑了起来:“大人知道怎样的真相?人跟本就不是她杀的。杀人是种本事,你觉得她有那本事吗?”

“人是我杀的。她看我老婆子可怜总到店里替我做些事情,她受了委屈我就帮她出了气。”

“你觉得我一个老婆子办不到?”

“婆婆当然办的到,只是婆婆并没有做替她杀人不是吗?”

“哦?那赵玉如何死的那样利落?她可做的到?”

“她做不到,所以您去替她收尾了。可下毒的还是她,如果是你下的毒也许仵作就验不出是什么毒了。”

“你看出来了又能如何?”

“我进门的时候婆婆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并不是一个世故老人看人的平静,那是一个杀人者看人的冷静——不管你是谁,你有多大本事最后终究是个死人。因为这种感觉我多看了婆婆一眼,发现婆婆的旧裙子下边穿了双红色的绣鞋。所以我并没有喝水。手碰杯子的时候也拿衣袖包着。”

“英子记得,你什么都没做他们就死了。”

那婆婆突然像后跃起撞破门板飞了出去。

“你是飞剑客的弟子,我知道我赢不了你,但你也别想追上我。”

一蓬银针从门洞里射了过来如果这时有人正好从门洞里出来定然被射成刺猬。

还好,没有人从门洞里出来。江燕语还坐在那看着黄英。

“这样好吗?”

黄英冷笑着说到:“有什么不好?犯人虽然跑了但你依然可以交差。我和我的孩子都不会有事,我永远都不会承认的。你还想怎么样?”

黄英站起来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骄傲的走出去。从门洞里透进来的光照给她披上了一层光纱。

江燕语还坐在那里没有答案。

“人一丝不挂赤祼祼的来到这个世界上,还只会哭。原以为生下来是清白的**的却从没想过自己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承载着爱恨,背负希望,父辈的过往,还要廷续他的意志甚至梦想。如果知道生下来就要承受这些不知道人还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

“我的身子好不好?我人的好不好?如果你不来到这个世界你要怎么见识这一切?我就从不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不来到这个世界我要怎么去感受你的好?听你叫我姐姐?怎么去拥抱你?”

“你活的不值得吗?”

“谁说的。”</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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