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港口。
“啧啧,上海,罗马,马六甲,北大西洋...全都是人口密集的地方啊,这次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目的应该达到了吧?”南宫影看着电视上的受灾报告,有些意味不明的感叹道,听不出是高兴还是愤怒。
“没办法的嘛,对于那些资本家来说,人命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只要有仗打有钱赚,他们可以干出任何事儿来。不过你倒是令人惊讶啊,只不过出去一趟就领回来一个和粉红公主一样大的女儿,精神还不怎么正常,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和家里那一拨解释。”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觉得天天被卡卡‘大叔大叔’的叫,如果没有一个和她一样大的孩子的话未免太亏了点儿,是不是啊史昂大叔?”南宫影坏笑着看着来人,“某个三十岁还没有孩子的男人,人生真是大失败啊。”
“哼!争斗之后紧接着争斗,杀戮之后紧接着杀戮,如此无可救药的民族,还是毁灭掉好了。”房间中的另一个男人嗤笑了一声,“这就是你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人类,这就是你所相信的人类的可能性,那个没有争斗和杀戮的世界在哪里?为什么我所看到的只有仇恨和破坏?你们不是说让我见证么?我见证了整整一年,现在,这就是你交上来的答卷?”
“但是啊,安哥拉-曼纽,你也是明白的吧?无论大人的世界有多麽丑恶,至少孩子是无罪的,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去孤儿院照顾孩子了。”南宫影关掉了电视感叹道,原本还有些疯狂的插话者立刻沉默了。“那样的世界,会让你看到的。只要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说起来,我在密涅瓦上见到了雷那个小子。”插话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耳朵却支棱了起来,看的南宫影一阵好笑,“某只狐狸把他照顾的很不错,现在他也有了可以托付后背的朋友,你放心了吧?”
“反正我就是个人生败犬了,说起来,卡嘉莉呢?一回来就跑去处理政务了么?”另一个男人。化名史昂的穆大玉米用手托着脑袋摆出了一幅无聊到能直接在他身上种蘑菇的表情。
“没办法的事情,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奥布必须在国际上有一个绝对中立的形象,而偏偏现在掌握大权的赛兰家是亲大西洋联邦的。现在的情况下,大西洋联邦绝对会挂羊头卖狗肉,发出名义上是共度难关实际上是划分阵营的通告,如果卡卡不去压制一下的话我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会陷入困境。”南宫影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虽然卡卡没什么实权,但至少名义上他还是奥布首相。有她反对的话赛兰家还不至于做得太露骨,不论暗地里的政治斗争多么惨烈,只要没有拿到明面上,一切就都还有挽回的机会。进来吧。门没锁!”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南宫影的发言。
“那个...大叔,我们已经取得登陆许可了,你不是说可以去见玛尤的么?”飞鸟挠着后脑勺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霍克姐妹。
“看来你们也想见见真的妹妹喽。”南宫影一脸揶揄的看着霍克姐妹,拿起了桌子上的车钥匙。“跟我来吧,那丫头可是期待了好久了。”
“这里是...?”南宫影直接驱车将三人带到了一个海边公园。飞鸟有些惊讶的审视着这个建筑风格十分沉重的地方。
“慰灵碑。”南宫影的语气没有了平时的嬉笑,“为一年前奥布战争牺牲的民众建立的慰灵碑,包括你的父母在内,奥布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些牺牲。”
“说什么没有忘记,结果还是不是毫无作为?”飞鸟又露出了仇恨的表情。
“那么除了毫无作为,我们又能做什么呢?为这些牺牲的民众讨回公道,开着战舰去大西洋联邦门口要一个说法么?这样做除了招来新的战争又有什么意义?”南宫影怒斥着飞鸟,把后排座正要下车的霍克姐妹都吓了一跳,“因为亲友被杀而去杀人,又因为杀人而被杀,这样杀来杀去,有可能得到最后的和平么?还是说,缔造一个比自己更大的不幸,就让你这么有成就感?”
“无论你杀掉多少人,你的父母都不可能回来了,连玛尤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你就不明白?仇恨与痛苦不能被遗忘,因为那是逝者存在的证明,但是...这样就足够了,为了已有的仇恨去造就更多的仇恨,只会让人类落入自我毁灭的漩涡。沉溺于悲伤的过往,世界是不会有未来的,虽然知道这样很痛苦,但是却必须有人做出这种觉悟,战争除了带来英雄和尸体外,什么也做不到。”
“所以...”飞鸟闷闷的开口,“就由奥布...做出了这种觉悟么?”
“拥有力量往往也意味着承担责任,作为清醒者,我们有责任把憎恨的锁链斩断于此。”南宫影揉了揉飞鸟的头发,“想不通的话就不要想了,这些本来也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应该思考的东西。霍拉,玛尤他们来了,准备好哦!”
“准备好???”飞鸟头上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南宫影甚至脑补出了这小子脑袋顶上飘出几个问号的场景。
“真-飞鸟,你这个笨蛋哥哥,居然敢扔下人家自己逃命!”远方传来了一声萝莉的咆哮,随后一个棕色的影子就扑进了傻站着的飞鸟怀里,只不过这个影子速度委实太快了点儿,而根据动能计算公式....
“噗啊!”飞鸟惨叫一声,和怀里的影子一起滚出了十好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