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辛苦先生了!”杨小兵也站了起来,向着钟志挥挥道。
“不敢!”钟志向着杨小兵长长一揖,腰也不直起来,就那样面对着杨小兵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帐蓬外面才转过身体。
“师傅!”钟志刚刚站定,宫一郎便靠到近前,轻声道。
“嗯!回去再说!”钟志淡淡道,率先便走。
宫一郎眼光一闪,隐蔽的了那座巨大的帐蓬一眼,便低头跟在钟志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到回到了自己的帐蓬前,
“师傅!”刚一进入帐蓬之内,宫一郎接过钟志解下来的佩剑,放在案上,便轻轻道。
“刚才杨城主向我保证,如能攻下流沙城,就向禁秋国王保荐我为流沙城主!”钟志也不说费话,直接便将刚才的杨小兵的话说了出来。
可是,他声音虽轻,这句话却一声惊雷一般,将宫一郎震得身体一颤。但宫一郎也只是轻微一震,便静了下来,平静地抬眼着钟志。
“师傅相信吗?”
“你呢?”钟志不答反问,双眼盯着宫一郎。
宫一郎却低下头来,眼光着地板,缓缓的踱了两步,才慢慢道:“师傅觉得杨城主说这话之时,有几分诚意!”
“诚意,应该是有七分的!”钟志沉吟一会,才冷冷一笑道:“但也仅限于现在而已,如果流沙城真的被他们攻了下来,那这七分诚意说不定也只剩下一分了,并且这一分还是害怕流言才剩下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来亦然,又何止于现在!”宫一郎淡淡道:“不过,如果师傅真的想当流沙城主,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钟志眼光一亮,着宫一郎道,他知道自己这个的徒弟的本事,他除了武功方面略高于宫一郎之外,说起才智,他可是被自己的徒弟甩开几条街,因此听到宫一郎有办法让自己能当上流沙城的城主,他也是心里高兴及大出意外。
“不过,要当上城主,有一个必须的条件,就是先将流沙城打下来才行,不然一切免谈!”宫一郎淡淡道。
“那是当然!”钟志道:“不过,对比现在禁秋军及流沙城中两方的情况,在攻下流沙城,应该不是太难吧!”
“战争的事情很难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结局当然是毫无悬念,但现在禁秋军队并不比朱雀军多多少,禁秋军所依仗的便是师傅对于流沙城的熟悉及流沙城因师傅离开而产生的内内乱导至军心不稳。”宫一郎细细的为钟志分析道:“不过,禁秋军也不是没有弱点,对于禁秋军来说,只有速战速决,尽最快速度攻下流沙城才行,如果让流沙城恢复过来,将内乱压下去,那就是再多一倍的兵力也是枉然。”
钟志点点头道:“现在杨小兵也正是这个意思,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军队日夜不停的进攻了!这些先不说了,你说什么样才能让杨小兵举荐我为流沙城的城主!”
“这就要几管齐下了!”宫一郎微微一笑,虽然叛逃出朱雀军之时只有他与钟志两人,但宫一郎却好象并没有丝毫惊惶度日的样子,反而钟志经常是患得患失,既懊丧自己不能将向放杀掉,坐上朱雀军老大的座位,也惊喜自己终于逃出了流沙城,没能被向放追上。
“那几管齐下?”钟志迫不及待道。
“这就要将我们以前藏好的东西拿一点出来用了!”宫一郎淡淡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越是乱世,财帛就越是大行其道,不管是帝王将相,还是商贾走卒,这天下财帛买不动的人还是极少的。”
在钟志的帐蓬之中,宫一郎与钟志正密密相议,如何去争取流沙城的城主之位,而此时的流沙城外却已是喊声震天,杀声震天,马嘶人喊,刀器相击,各种声音交织成了一种几乎要将流沙城的城墙都掀掉的浪潮。
禁秋军前赴后继地往流沙城的城墙上扑去,而朱雀军却是前赴后继的填充着城墙,将禁秋军牢牢地拒于城墙之下,城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