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闷声问道:“赌什么?”
老犯人哈哈大笑了一声:“赌你这新来的配军几时哭,哈哈。”
林冲低声一叹:“可有赌我不哭的。”
老犯人笑道:“没有,在这沧州牢城营,进出都是咬钉嚼铁的汉,来往都是沥血剖肝的人,那又怎样,过了一夜百尺钢都化了绕指柔。”
林冲听后,面露苦色:“这里到底是牢城营呢,还是阎罗殿。”
老犯人道:“此间管营,差拨十分害人,敲诈犯人钱物,若有些人情钱物送他,那就十分好啦。”这时另一犯人接口道:“若是你没钱那,那就把你丢进土牢,让你求生不生,求死不死,你若得了人情呢,入门可以不打你一百杀威棒,说你身体有病暂且记下了,若是你没有得了人情,那这一百杀威棒,能打的你七生八死。”
林冲听后脸色更苦:“还望请教各位兄长,若是使些银两,要使多少?”
“官营给他五两银子,那差拨也得给他五两银子,那就十分好啦。”
林冲听后脸色一变,到沧州时,因两位公差领高俅之命害他没有害成,怕其二人受高俅所害,把结义兄弟鲁智深送的银两大部分给了两位差拨,让他们远走他乡。这董超,薛霸应该知道牢城的规矩,却照样收了他的银子,如此这般,自己又招了小人的暗算。
此时其余犯人阴阳怪气的起哄道:“我们一打眼就知道你身上有多少银两,只五两,我看你日后怎么过。”
此时外面有一略显嚣张的高声传来:“哪个,是新来的配军那。快出来。”
林冲上前拱手一拜:“小人便是。”
来人见状,面带盛气凌人之色,冷哼了一声:“你这个贼配军,见了我为什么不下拜啊?”
林冲苦道:“我已经拜了。”
这人阴阳怪气道:“我叫你下拜是这么拜的吗?这些牢房里踩不死的老鼠,难道没有告诉你怎么拜吗?你这厮在东京做出犯罪的事来,见到我还大剌剌的,你这把贼骨头现在落在我的手里,我叫你粉身碎骨。明天天一亮我就叫你见功效。”
林冲却是为了回去见娘子,掏出身上仅剩的五两银子,隐忍道:“差拨哥哥,些小薄礼,休言轻微。”
差拨接过银子,还是阴阳怪气的语气:“就五两银子,拜给官营和俺的都在里面?”
“只是拜给差拨哥哥的。”
差拨伸出手来:“那给官营的在哪呢?”
“小可,再也没有了。”林冲苦道。
差拨脸色一变,面露狠色:“官营明天在天王堂点视厅点名,到那时一百的杀威棒,打不到五十,管保你的双腿残废,让你爬着走,趴着睡,横着吃,躺着拉。”
林冲急忙道:“我可明天去信去东京家里…”
还没说完就被差拨打断:“明天一百杀威棒等不了你,带走,押去黑牢,让他吃吃苦头。”
押解路上,差拨恶声对林冲道:“看什么,这下面就是黑牢,明天天亮你出来,能留半条命就算好,管营大人押宝,押你明日必了,只是故意在打你之前关你进黑牢,积攒一下你的悲哀之气。”
“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也押了你哭,告诉你也是为了推波助澜。”
此时只见前方一堆人正在忙碌,差拨高声问道:“管营大人,在这里摆什么椅子啊?”
“啊,柴大官人打猎路过这儿,顺道过来坐坐,休息一下,喝杯小酒。”
林冲闻言,低声一叹:“在东京时,常听军中士兵念到柴进柴大官人,没想到在这里遇上。”
差拨意外的看了林冲一眼:“你这京师的人还真是见多时广啊。”
林冲苦笑道:“只是有所耳闻罢了。”此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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