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徐府,刘旭心里面感觉还是稍稍有些异样的,那就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尤其是想到昨日徐义设下杀局杀他,结果转瞬就被自己反杀了,这份成就感就更大了。
徐府的大门外已经贴上了讣告,还贴了不少人送来的挽幛。刘旭随大流的送了一篮子纸扎的银子过来,而陈继德做为徐义的上司,亲手书写了一副挽联过来。
徐义生前交游广阔,而且出身书香门第,这死后的哀荣是钱二这样街头混混出身的人无法比的,来吊唁的人很多,可以说络绎不绝。还算宽阔的徐府大门前停了不少的马车,几根拴马石柱根本不够用了,各自都栓了好几匹马挤做一堆,想必不少人得知徐义死讯后,从较远地方骑马匆匆赶来的。
就在昨日徐义跟他会面的外院厅堂之上,已经布置了灵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副棺材,棺材的上方还没合盖,已经穿上寿衣的徐义就这么躺在里面,走到近前就能看到他的遗容。被割断的喉咙已经缝上,便敷以厚厚的水粉加以掩饰。
刘旭非常清楚的记得昨日早上,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时间,徐义对他不屑一顾,还大声威胁他让他限期交出一千两银子,最后还非常无礼的让他滚。他当时可以说很是狼狈和愤怒的滚了,但就在昨晚上他又重新滚了回来,将徐义和他的小妾直接杀死在床上。
看着徐义挺尸的躺在自己面前,刘旭心中说不出的快意。
灵堂之上,除了徐义的家属亲眷都穿上了丧服,不少穿着公服的武侯帅都各自在胸口戴上了白花来吊唁,神情哀伤,这些人不用说都是原先徐义的人马了。()
当陈继德出现的时候,刘旭很明显的察觉到其中当场一大半的武侯帅都怒视向他,小半的武侯帅则是面色木然,没有一人上前向他这位上官主动见礼。这让刘旭心下不由为陈继德这位长官感到悲哀。做为一把手,当官当到这份上,也真够失败的。
反之,徐义这位二把手生前确实是有些手段,居然能够赢得这么多下属武侯帅的拥戴,人死了还有这么多武侯帅真诚的过来吊祭。
陈继德当然马上发现了这些武侯帅的不妥和无礼之处,面色很是难看,刘旭很清楚的就看到他的两只手先是紧紧在一起握了几下,好一会儿才松了开来,然后对这些武侯帅故作不见,转向灵柩旁跪着的披麻戴孝的徐义家属走去。
徐义的正房夫人徐程氏果然如小曼所说,长得慈眉善目,端庄大气,虽然算起来也有四十几岁年纪了,却是保养得当,丝毫不显老态,看起来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反而有股子的熟妇韵味,穿着一身白色孝服,更是多了些楚楚动人之感,让刘旭心中不觉邪恶了一下。在得知了陈继德的身份后,她只是短暂的错愕过后,就面色平静,言语有礼的向陈继德表示了感谢。
徐义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却是对陈继德很有敌意,尤其的年龄最小的小儿子直接对陈继德怒目而视,最后更是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怒骂道:“陈继德,你别假惺惺的,阿爹肯定是你害死的。你别以为害了阿爹就万事大吉了,金吾卫的人已经来过了,肯定会彻查,将你绳之以法。”
灵堂之上,顿时一片死静。
“住口!”徐程氏对着徐义的小儿子一声怒斥,然后面色冰冷,对脸色难看异常的陈继德说道,“陈将军,小儿丧父,有些无状,还请你别放在心上。只是,现今外间都传陈将军与我家老爷生前不合,难免会让人闲语,还请你尽早离开吧。”
陈继德此时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身体都有些颤抖了,但他的养气功夫还算是可以,强压下了自己暴怒的心情,对着徐程氏微一拱手道:“清者自清,日后定能还我清白。还请嫂夫人不要人云亦云,另外,请嫂夫人阖家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