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某床位宿舍里。
“哎呀...我擦,你这是掉哪个煤窑子里了???”光子笑着指着一个梳着飞机头,脸上黑了吧唧,穿着柳钉t恤的青年,笑问了一句。
“光哥呦,你懂不拉...这叫烟熏,特别“飞肾”,阿尤撕带???”青年兰花指微张,轻推了一下光子胸口,捂嘴轻笑,矜持说道。
“......飞你妹的肾...我他妈看见你就腰疼!!!”光子无语的说了一句。
“伦家不跟你说了,做个美美的脚指甲去。你说蓝色滴,好不啦?”青年扭捏的坐在床上,脱下泛黄的袜子,指着45号的大脚丫子,有点兴奋的说道。
“上一边去,骚/货,今儿出台都不说拉我一个!!”一个练着臂力器的壮硕青年,吼声如雷的说了一句。
“......那个娘们不稀罕你这风格的,好不啦......!”坐在床上的青年,嗔怪的说了一句,开始掏着指甲油,抹脚丫子。
“......咦...抹上咋他妈黑了呢??”光子奇怪的指着青年的脚趾盖说道。
“讨厌啦...伦家没洗脚...整的有点三间色了....!”
“呕...呕...!!!”光子猛呕了两口,掩面飞奔了出去。小马哥闷头的抽着烟,看了一眼枕头旁边,已经立住的,粉色印有大嘴猴的卡哇伊棉袜,烦躁的一巴掌呼飞。刚站起来,脑袋直接顶住,上床挂着的只有三个棉线带子,交叉组成的裤衩子......
“我他妈就纳闷了!!穿上这玩应,就他妈不勒屁/眼?......服了,你们这帮爹,都他妈谁研究出来的!!真他妈有创造性!!”小马哥骂完,拿着电话,垂头丧气的走了。
是的,在一群鸭子中间,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小马哥,被磨的一点脾气没有。一点不撒谎,某天夜晚,男子宿舍,他竟然听到了**的**声。因为这件事儿,小马哥一天都没敢拉屎......
缓步走出宿舍,扫了一圈室内,下班的小鸭鸭门:该洗衣服,洗衣服,稍微讲究点卫生的,顺便用洗完衣服的水,再简单冲个脚;还有几个刚入行的哥们,一起喝点啤酒,交流一下心得;那边还有练了一个星期,太极的哥们,据说准备从里面琢磨出一套,以柔克刚的床上法门......
总之,这不到三十平的鸟宿舍,塞了十多个“男人”,啥东西都有,就他妈没有站人的地方。所以小马哥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唾了口血痰,轻拭了一下发梢,整理了一下庄容,推门走出了宿舍。
慢慢悠悠的走到楼下,小马哥点了根烟,蹲在垃圾堆旁边的马路牙子上,皱着眉头,缓缓拨通了电话。
数十秒以后,一个迷糊的声音,吐字不清的问道:“谁啊?”
“沈青??”小马哥弹了弹烟灰,扭头看着漆黑的小区,淡淡的问了一句。
“...嗯...你谁啊??”躺在病床上的沈青,还是没有彻底醒过来,揉了揉眼皮,哼哼唧唧的问了一句。
“我是谁不重要...!”小马哥依然学着电影里的口吻,没办法,他的生活源于发哥。
“......不重要,就不谈了!!”沈青烦躁的嘟囔了一句,抬手就要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