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注定不会平静。也许是满清政府的倒行逆施激怒了上苍,也许是改朝换代的前奏,1911年的中华大地上天灾**不断。哪怕是有了胡瑞这个逆天的货色在,安徽也没能幸免。开春以来水灾频发,就连芜湖也发生了倒圩事件,大水冲垮了整个村子,低洼地带一片汪洋。正在九连山、巢湖一带奉命“剿匪”的胡瑞,闻讯后紧急电令新军三十四混成协留守部队,以及四个巡防营,除了担负战备值班的部队,其余的全都都投入救灾第一线!唯恐事态扩大,丢了乌纱帽的芜湖县令朱秀封也紧急筹措了一批粮草送去了受灾地区。
九月末,经过半年的清剿,宣城九连山、巢湖等地的大规模“匪患”终于被增兵后的新军和巡防营全部剿灭。此时,同样也在为铁路国有化问题而伤透脑筋的朱家宝,接到报捷的电报后大笑三声,很是高兴。这会全国的农**动已经是遍地开花了,成都血案后的第二天(9月8日),新津、双流起义,两军汇合后称同志军,进逼成都,怒气满营的同志军与清军战于红牌楼,因清军领兵将领多为革命党人,阵前磨洋工的占了绝大多数。一时间同志军所向披靡,直接逼得瑞方带入川镇压,兵力空虚了的武汉一场惊天大变正在默默的酝酿中。在朱家宝看来,这场规模不小的匪患平定是一个好兆头,全国各地的民变也应该即将被平息,咱们大清朝气数还没尽呢。殊不知,这会风雨飘摇的大清朝早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接到胡瑞的密令后,被安排去带头落草的李天祥、王文礼等人不敢有任何的违抗,收拢了手里的弟兄化整为零就钻进了深山密林的营地里,迅速的消失在视线里。与此同时率部返回安庆的胡瑞,拿着李天祥、王文礼等人送来的报告头疼不已。
“共计两万两千三百多人!尼玛,这凑合着勉强够两个整编师了!”
胡瑞气急败坏的把报告摔在了桌子上,满头黑线的背抄着手在房间里梦游一样的走来走去。
“长官,这是咋的了?是不是王文礼、李天祥那帮怂货办砸了?”
听到屋里的响动,一直守在门外的王天纵赶紧哈着腰、满脸媚笑的凑过来问道。这段时间这货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对山上传下来的消息格外的关注。
“自己去看!”
闹心的胡瑞没空搭理,没好气的指了指桌上的报告说道。
“乖乖,两万多人啊?!长官,您当初说的拉回来多少人,就给多大的官,这话算数不?”
王天纵跟看见了金子一样,两眼闪着光满是期待的追问道。
“一口吐沫一颗钉,说话算话!怎么了?”
胡瑞满头黑线的斜着眼打量着两眼发光的某人。
“咚”的一声,这货跪下来了。抱着胡瑞的大腿不撒手,眼泪哗哗哗流啊。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我,我,我。。。。我警告你啊,我可不是基佬啊!”
胡瑞嫌弃的一脚踹开这货,强忍着恶心磕巴着问道。
“大帅、长官、老总、司令。。。。。俺也是第一期的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为新军流过血,我为长官卖过命啊。。。。”
顾不上问什么是基佬,这货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有准备扑上来。
“得得得,这又是一个红眼病!起来起来,赶紧给我起来!你们这帮混蛋,现在给你们一个整编师,你们带的起来吗?啊?!王天纵,我告诉你,你压根就不是个当奸臣的料,这眼泪挤的费不费力?!给我起来!实话告诉你,这两万多人,我会全部打算,编进部队。至于李天祥、王文礼他们最多每人晋升一级,你犯不着羡慕!”
胡瑞暴走了,咆哮着吼道。没办法,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手底下的这帮家伙一个个的都是好战分子。想当官、想领兵都快想疯了。
“嘿嘿。。。。那,那,那。。。那长官你忙,俺出去查哨去了。”
收了眼泪赶忙爬起来,傻笑着准备脚底抹油。被拆穿了,饶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王天纵老脸也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