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信王府住了大半个月,新朱由检可算是清楚了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的大背景,现在是天启五年,**哈赤正带着八旗兵举着七大恨的名义还在东北闹事,哥哥朱由校还在做木匠皇帝,有名的闯王还在地主家里当奴役。这些都还不算是什么,最要命的就是现在的大明朝掌握在大太监九千岁魏忠贤的手里!他从明朝的那些事儿中了解过这个人物,这个妖人将大明朝闹的是污烟瘴气。他好像最后是弄死在崇祯皇帝的手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现在才是天启五年,先享受享受再说去吧!虽然头上挂着个王爷的名头,但是这个信王ri子过得也太委屈点了吧!信王府听名字是个王爷住的地方,出门的时候就算不是车马千乘,侍卫开道,那也应该是百八十人前后簇拥着吧!可是整个信王府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只不过不到七八十人,这还是算上了长工短工在里面。这个王爷当的真是连个太监都不如!当然了,这个太监指的是魏忠贤。朱由检在花园里转悠了两圈,实在是无聊的很,原本还指望能够在花园里寻见几个俏丽的俏佳人,不成想都是一些熟的不能再熟的面孔,实在是无趣!“王爷!王爷!”正无聊的晒太阳的时候,贴身太监徐应元着急忙慌的从外面一路小跑过来。“什么事啊!这么急,慢慢说就是了,难不成还能是金兵打过来了!”刚刚做的美梦被吵醒了,朱由检心里很不痛快。“王爷,没有寻见你,可是要急死咱家了,刚刚宫里面来人了,王爷您快出去接待一下吧!”徐应元着急道。“不就是宫里面来人了吗,这有什么着急的!不急,待会儿再说!”一个明朝的太监取了一个这么倒霉的名字,叫什么不行,偏偏要叫个徐应元!这不天生就是一个奴才名字吗!“王爷,这次来的人不一样,他是司礼掌印太监王体乾!他是魏忠贤那边的人!”“马上带我去!”朱由检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可是魏忠贤的人,阉党一派的,虽然自己是个皇亲国戚,要是得罪了魏忠贤的话,一样落不到好下场。朱由检匆忙的赶到门口,司礼掌印太监从马车上下来,虽然王体乾是一个内官,太监毕竟是太监,都长的一个德行,全都没有胡子。“呵呵,小王爷,万岁爷和九千岁听闻殿下失踪多ri,心里大为悲痛,前几ri又听闻殿下带伤回来,心里挂念的很,特差咱家过来看看,顺便给殿下带来一些小东西。”“呵呵,有劳皇兄和九千岁的挂念了,小王只是脑袋受了一点伤,失去了一些记忆,不妨事的!王大人,进来坐坐吧!”口头上虽然客气,但是朱由检的心里很是不悦,王体乾这个太监只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小小的司礼掌印而已,见了王爷居然不行跪拜礼。不行礼也就算了,而且将皇帝和一个太监相提并论,这不也就说明了魏忠贤是如此的飞扬跋扈。长此以往下去,这大明朝的天威何在!自己发现也是个王爷,起码的尊敬一下应该也是要有的吧!虽然心里对他十分的不爽,但是也不能溢于颜表。“小王爷,这次皇上知道您无恙,龙颜大悦,和九千岁送了一些小东西给您,东西就在马车上。”王体乾说道。“还有东西?那就多替我谢谢皇兄和九千岁了!”朱由检忙道。魏忠贤居然能送自己东西,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可得好好的瞧瞧。随行的侍卫们将带来的东西从马车上小心翼翼的搬了下来,顿时让朱由检大失所望。“不知道皇上和九千岁送来的东西,小王爷可否满意?”王体乾掐着兰花指,尖声的问道。满意?一共就两样东西,官窑的景泰蓝双鱼戏珠花屏一对,这应该是九千岁送来的。这东西虽然稀罕,值钱也是在四百年以后才有价值,现在这个东西就是大路货。还有一个做工jing美的雕龙刻凤的太师椅,这个毫无疑问肯定是那喜欢做木匠活的皇帝哥哥送的!这个皇帝做的家具还挺有意思,在家具的一角还雕刻了一个小小的隶书签名,大明朱由校制,直接叫起了自己的本名,这都有防伪标志。说实话,这除了是个皇帝做的木匠活外,还不如前世邻居王木匠做的好看呢。“满意,满意,九千岁和皇兄送的礼物,小王岂能有不满意的道理呢!王掌印快进来坐坐吧,顺便看看小王的这个王府怎样!”朱由检欢喜的说道。“这如此甚好。”朱由检不经意的将九千岁放在了皇兄的前面,这说明了他十分的敬重魏忠贤,这让王体乾感到十分满意。朱由检将他迎到大厅,上来两个丫鬟,沏上两杯香飘四溢的好茶,官窑烧制的青花瓷盖子将两杯好茶给盖住。“好茶,好茶!”朱由检迫不及待的将面前的茶叶端起来喝了一口,这个时候方才发现了自己的失礼,在封建社会时代,但是都要讲究一个礼字。这茶水也是有讲究的,来客的时候端上茶水代表着欢迎,而喝茶就是意味着送客,这茶水主人无论是再渴也不会主动地端茶。不然这就在客人的眼中看来这就是不礼貌行为,是想要送客的意思。而且王体乾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朱由检刚刚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反应过来,脸se顿时变得有些煞白!完了,这下完了!这可是阉党的人,是魏忠贤面前的红人,如果得罪了他,这就是得罪了阉党,得罪了阉党,这可就是得罪了魏忠贤,依照魏忠贤的xing格,万一ri后给自己小鞋穿,这可就麻烦了!就算是他不找自己的麻烦,万一要是被他给挂念上了,这都是十分棘手的,要是现在得罪他了的话。说不定还等不到十九年后吊死在煤山,过两天就得死在东厂里了呢!越想心里越怕,朱由检灵机一动,装作慌乱的样子,将手里的茶碗打翻。“混帐!”朱由检愤怒的一拍桌子!将两位侍女和王体乾给下了一跳。“这茶水怎么这么烫!幸亏是小王事先尝了一口,万一要是将王掌印烫坏了怎么办!”先前给朱由检沏茶的那位侍女惶恐的跪在他的面前,颤抖的嗓音娇声的说道。“卑女有罪,还望王爷恕罪!”“哼!你可知道你今天差点儿犯下了多大的罪过!岂有轻饶之理!”朱由检严肃的说道。谁也没有料到小王爷会因为一碗茶而怪罪一个小小的侍女,在众人的眼中,信王从来都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怎么现在却变得斤斤计较了起来呢?难不成是脑袋被磕坏了!“呜呜……卑女有罪,愿意接受王爷的惩罚……”侍女都被朱由检突然爆发的脾气给吓哭了,朱由检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突然生起气来的样子,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看了还是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来人呢!”“在!”从外面进来两个手持腰刀的侍卫。“此女差点儿酿成大祸,实在是罪无可恕,将她拉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