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朝首辅,是魏忠贤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是阉党的核心,自然要为魏忠贤说话。
李应升反驳道。“顾秉谦!你也是进士出身,入朝参政二十年了,神宗皇帝甚是赏识你,而你却不为国家社稷着想,反而与这阉货同流合污!你是何居心!”
高攀龙等人自知明是一死,说话丝毫不留分寸,逮住谁就骂谁!
不等顾秉谦说话,周顺昌也道。“哼,都是蛇鼠一窝罢了!国家的蛀虫!”
高攀龙在殿下肆无忌惮的骂些,魏忠贤的脸都绿了,若不是一丝清明尚在脑中,早就吩咐锦衣卫拿人了!
朝堂之上,除了高攀龙几人群情激昂外,大多数臣工保持了沉默不语的方式,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少说话才是最明智的决定。这其中还有一些大臣们都在偷偷的观察朱由检的脸se。
兵部尚书孙承宗和兵部右侍郎袁可立二人一直都在悄悄地观察着朱由检,他们两个人是朝廷几乎是仅存的既掌握实权却又不是阉党的人了。
他们也是对阉党把持朝政可谓是深恶痛疾,如果这个时候朱由检能够站出来反对魏忠贤的话,他们二人一定会响应的,只是看朱由检这悠闲地架势,似乎并没有与要阉党直面冲突的意思,这让他们摸不着朱由检到底是何想法。
礼部尚书黄立极,魏广微也加入了这场骂战。
“高攀龙,你们这是污蔑,九千岁何时犯下过五大罪,这纯属是你们的凭空捏造!”
周宗建早就看这群阉党的爪牙们不顺眼了,这时候也挺身而出。
“是不是犯下了高大人奏折中的五大罪,这些你们这厮们心知肚明!
生祠那是为圣人所建,魏忠贤何德何能却能够与那孔孟圣人相提并论!这是对圣人的大不敬!”
“地方的官员们和百姓们自发的出钱为九千岁建造生祠,那就是说明了对魏大人的尊重,又不是九千岁刻意所为!
这哪里来的大逆不道,照我看,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刻意的诋毁魏大人!”
“哈哈哈哈!”
周宗建大笑。
“荒唐!且不说百姓们是出何居心为魏忠贤建生祠,魏忠贤把持朝政五年了,还从未听说过他为老百姓们办过什么事情。
地方官们为魏忠贤建生祠,那是为了拍马屁!
我还想象不出这老百姓们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会为他建生祠。
臣已经算过这笔账了,建一座祠堂需要花费白银二百两!
这老百姓一亩耕地总共才四五两银子,莫要提这一年的收入了,现在这到处的不太平,老百姓们就连吃饭都是个问题,那里来的银子去给所谓的九千岁建生祠!
每建一座祠堂就需要二十家普通老百姓倾家荡产,就更不要提这千千万万座的祠堂了,到时候就会有几十万,甚至是几百万的无家可归的灾民们四处的流窜!
若是将他们的生路断绝,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反叛朝廷,这就是大明的灾难!”
周宗建话说的这么严重,朱由检是听的心惊肉跳,不会有这么夸张吧!
“周大人,您这是在开玩笑吧?哪里来的这么严重?”
“呵呵,信王,莫要听这个疯子胡言乱语。他这是在扰乱朝廷的秩序,公然的蔑视皇上的龙威!
大明朝现在国泰民安,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隐患,来人,将这个说胡话的周宗建带下去处置!”
上来两个锦衣卫将周宗建的胳膊拿住,就要将他带下去。
朱由检这时候不乐意了,好好的一场辩论赛岂能就此中断。
朱由检一拍扶手,呵斥道。“金銮殿庄严肃穆宝地,岂能在此抓捕朝廷重臣!
将我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地!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朱由检是出心的想要保护他们,若是真的被锦衣卫们带下去打板子的话,周宗建一定死定了!
“奴才不敢!”
虽说顾秉谦的权力大,可朱由检是王爷,锦衣卫们也不敢不停,于是赶紧的松开周宗建,连忙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