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听朱由检这个黄口小儿胡说八道了,错过了除掉他们的机会!
现在你又说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时候,若要是这次高攀龙他们躲了过去!我就先拿你开刀!”
魏忠贤气急败坏。
崔呈秀不慌不忙,要说什么治国的策略他没有几个,但是这整人的方法是张口就来,他安慰魏忠贤。
“义父莫要冲动,高攀龙他们今ri不识抬举,得罪了九千岁。就是他们躲过了今天这一劫那又怎样?
百官们都知道九千岁的威名,对于咱们的敌人,识趣的人都是敬而远之,ri后在朝堂上也是孤立无援,这个就不难对付了!”
“这个我知道!”
魏忠贤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不过他是个太监,年纪也大了,也没多少力气拍出响声来的。
“现在我要的是他们死,你要是再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今天晚上我就让锦衣卫摸进他们家里除掉他们!”
“义父,静下心来想一想,若是今天晚上就让他们七人命归黄泉,到时候刑部查起来,这个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您了!
或许百官们不敢那您怎么样,但是不要忘了,力主刑部查案的人是信王。
信王年纪还小,不足畏惧,偏偏就是因为他的年纪小,脑袋一热,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
高攀龙他们早朝得罪了您,晚上的时候就被灭了门,这难道不是太巧了些吗?信王年少气盛,年轻人火力旺,遇事就好出个头,他或许不会想到是义父所为。
但保不准会有那些对义父不满的大臣们会向信王多嘴,万一信王要是信了他们的鬼话,脑袋一热向皇帝弹劾义父一折。义父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魏忠贤哼了一声。
“皇帝向来都是对我亲信有加,言官们的只言片语伤害不到我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这个不需多虑!”
崔呈秀早就知道魏忠贤会是这么想,他冷笑一声。
“义父说得没错,皇帝一直都很信任你,这一点儿无须多疑!但也不要忘了,这个信王可是皇帝的弟弟。
从信王嘴里说出来的话,皇帝肯定要斟酌三分的,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孙承宗这位兵部尚书站在后面呢!
孙承宗是皇帝的老师,皇帝对他是敬重有加,他和我们不对付,要是孙承宗与信王联手,这恐怕对我们不是一个好消息!”
经过崔呈秀这么一番劝导,魏忠贤也从暴怒中冷静下来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幸好没有冲动行事,不然崔呈秀说得这些就真的成现实了!
魏忠贤心里明白,皇帝虽然不会就此的怪罪自己,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信任了。朱由检可以被自己架空成一个傀儡,自然也能够被别人给利用!
魏忠贤不解的看着一脸镇静的崔呈秀问道。
“依你看,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难不成就这样放过他们或者是向刑部施压,让刑部严刑拷打一番,让他们死在狱中?”
崔呈秀摇摇头自信的说道。“非也,非也!弄死他们几个其实很容易,关键是将他们七个全都弄死之后,东林党势力定会没落!但是只要这个东林学院尚在,东林党徒们依然会前赴后继的来与我们作对,这个是最讨厌的!”
魏忠贤听出了崔呈秀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我们关掉东林学院?不可!不可!并非我不想拆了它,但是东林学院曾经极盛一时,虽然给我们造成了无数的麻烦,但是他也是天下读书人的向往之地,若是这贸然的关掉,恐怕会引起读书人的不满,这条路子走不通!”
魏忠贤权势滔天,但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会是天下读书人们的对手,得罪了莽夫并不可怕,得罪了读书人他们不会动手打人这么粗鲁,那张讨厌的嘴皮子会骂的你晕头转向,让你找不到北!
崔呈秀yin狠的一笑。
“哈哈哈!读书人?若是现在不拆了这东林学院,这群读书人将来还不是一样成为和高攀龙他们一样的言官御史,走上和我们对抗的道路!
儿子早就对这个东林书院看的不顺眼了,现在高攀龙他们无疑就是给了我们一个收拾他们的机会!这是他们自找的,可怨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
魏忠贤是一个混子出身,对于这些yin人的手段懂得也是不少,顿时明白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利用熊廷弼受贿案将他们几个全都治重罪,然后利用这个理由将东林学院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