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去找义父讨一个公道去!”
魏良卿袖子一甩,就直接进了门口。
“去就去,就算是当着义父的面,我也敢这么说话!”
崔呈秀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冠,调整了情绪,跟在魏良卿的后面也一同进去。
两个人一同来到了魏忠贤的卧室,一起向魏忠贤行礼。
“孩儿参见义父。”
躺在床上的魏忠贤转了转身子,改为面朝他们二人。
“刚才听说你们两个在门口吵起来了。”
魏忠贤又看见了魏良卿微肿的面颊。
“哎呦,不错嘛,不但是吵架,而且还动上手了。”
魏忠贤看向崔呈秀道。“想不到文官出身的呈秀还会打人了。这打的也还够狠的,没个一两天,良卿脸上的这两个手印恐怕是消不去了。”
崔呈秀直了直身子,说道。“回义父的话,他脸上的伤不是孩儿打的,而是他自己打的。”
“哦?自己打的?”
魏忠贤又看向魏良卿,魏良卿惭愧的低下了头,表示默认。
魏忠贤舒服的躺在那个宫女的怀中,闭着眼睛,一只手敲着床沿。
不过他的脸se很难看。
“说说吧,你们两个之间的矛盾是因何而起,为何会闹到这不可开交的地步。”
魏良卿,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崔呈秀鄙视了他一眼。
“哼,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来!义父,事情是这样的……”
崔呈秀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他又不是全程经过,大部分都是他脑补出来的,虽然和实际的经过有些偏差。但是实际上又差距不大,大概的意思和实际情况基本相同。
崔呈秀的实话实说,听的魏良卿是额头上直满冷汗,这根本就是将自己给说成了是一个强抢民女,仗势欺人的官二代一般。
就连他自己听了也觉得是那种不千刀万剐,难解其恨。
还好魏忠贤和他是一路人,曾经做的都是同样的事。在他听来并不感觉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眉头皱了皱而已。
“哦?良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吗?”
“是……是这样的……”
魏良卿难堪的点了点头。
“笨蛋!你是个笨蛋吗!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像你这样的笨蛋了!”
魏良卿一天中同时被两个人给骂了笨蛋,而且都是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话。
不过这次骂他的可是魏忠贤,不是崔呈秀,骂他也只能受着。
魏忠贤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着他骂道。
“你说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了!不知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在外面做事的时候不要太狂妄,要收敛。瞧瞧你,平时的时候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跑到青楼这种鬼地方和王爷抢女人?真的是能耐你了!”
魏良卿惶恐的跪下。
“是是是,义父教训的是,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魏忠贤被魏良卿给气的是浑身发抖,做出了今天的这等荒唐事,倘若不是看在了他是自己干儿子的面子上,早就将他给拉出去打死了!
“今天呈秀做的对,若不是今天他拦着你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多么大的麻烦来呢!你是嫌本督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魏良卿是汗流浃背,面对着魏忠贤的训斥,他只能跪在地上不住的点头附和。
“再和你说最后一遍,我们这一党看似是势力强大,朝野中都有我们的人,但是我们不是没有敌人。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处死了杨涟他们,东林党元气大伤,还没有能够彻底的从跟头上解决他们。
今天你犯下的大错,一旦要是传到了东林党他们的耳朵里,这就会让他们抓到弹劾我们的把柄。
去年杨涟告了我二十四大罪,今年难道你还想让高攀龙也来告上我二十四大罪吗!”
魏忠贤近乎咆哮的斥责,都快要将他给骂晕了。
“好了,好了,今天多亏了有呈秀跟着,幸好没有酿成大错。你也已经受到责罚了,就这么算了吧,不过今天的教训你要是忘了的话,小心以后,我六亲不认!”
魏忠贤也骂累了,教训人也是一个技术活,上了年纪这体力就不怎么够用了。
魏良卿如蒙大赦,欢喜的舒了一口气,今天的这事可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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