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良袖手旁观。反正他最终的目的就是让楚兰敏分不成家。既然有其他的法子阻止。他当然不用这么早揭穿沐归晚的真面目。
不一会。大夫就到了。细细把了脉后道:“这位姑娘有了二十多天的身孕。如今月份浅。脉象不甚平稳。应多多注意休息。少走动。”
楚大夫人跳了起來:“既然凤鸣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要跟白家退亲。为何孩子才二十多日大。”孩子起码该有一个多月了。
紫薇很无辜:“我当日是撒谎的呀。不过好歹现在是真的。我真的怀上孩子了。”
楚兰敏抿了抿唇。朝着楚大夫人深深下拜:“请娘亲成全。”
楚大夫人气得眼前发晕:“罢了。罢了。你要怎么败家我都不管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别过问我。随你怎么折腾吧。”
楚正良见楚大夫人服了软。不得不再次站了出來。却比方才的气势弱了几分:“紫薇姑娘。你可别犯傻。兰敏他喜欢的分明是沐归晚沐大人。他怎么可能会娶你。”
紫薇甜甜一笑:“二叔。你要拆散我们。何必要扯上沐师姐。沐师姐之前我就见过的。她人很好。又亲切又和善。一点都不介意我是镖师出身。不独是少爷喜欢她。就是我也是喜欢她的。”
她这几句话说得犀利无比。既说了楚正良居心不良。含血喷人千方百计想要拆散他们。又说了他这样做是嫌弃她出身低微。更是将归晚摘了个干净。
楚正良沒料到她一个小姑娘嘴巴这么厉害。顿了顿。继续道:“沐归晚她分明……”
“楚正良。你住口。”说话的竟然是步星月。她冷冷斥道。“本宫是來见证你楚家如何分家的。你何故要一味地东拉西扯。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下场。”
楚正良脖子一梗:“楚兰敏他钦慕沐归晚这总是实情吧。”
马蔺也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道:“即便真是如此。男女之间相互钦慕又有何过错。你揪着这事不放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都站在沐归晚那边。楚正良本意是为了下面的话造势。才一再强调归晚勾引楚兰敏。却反倒起了反效果。只得干巴巴地道:“我说这话自然是有深意的。因为沐归晚的母亲风绿衣乃是大夫人的外甥女。算起來。兰敏是沐归晚的舅舅。这不是乱伦吗。”
乱伦。乃是各个世家都有出现的事。却也是最最叫人讳莫如深的丑闻。此话一出。祠堂之中一片哗然。
归晚拿扇子敲了敲桌子。待众人静了一静。朗声道:“乱不乱伦我不知道。只是你说。我的母亲是谁。”
“你的母亲是风绿衣。你的真实身份是辛蔷薇。”楚正良这话可谓是石破天惊。“你是冒牌的沐家小姐。”
“哧……”步星月第一个嗤笑。“楚正良。你若要发疯。尽管找个沒人的地去。本宫可沒那个心思跟你在这耍猴戏。辛蔷薇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南楚国还致了国书來道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意图挑起两国纷争吗。”
步星月跟辛蔷薇不对付。这事世人皆知。楚正良原想着归晚的身份被揭穿。第一个起來对她发难的就回是这个诚王妃。到时候。就叫她吃不完。兜着走。可是沒想到。步星月是跳出來了。却是跳出來质疑他的话。
接连得到紫薇和步星月的意外相助。着实出乎归晚意料。
“她真的就是辛蔷薇。宣州州牧李宴楼的妻子以前就是我楚家三少爷的侍妾。跟辛蔷薇的感情最好。不然。当日李夫人难产。她为何要那般紧张。”
“简直莫名其妙。”步星月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当日本宫也在场。还亲自叫了稳婆。你怎么不说本宫也是辛蔷薇。”
她跋扈的名头诸人早有所闻。是以也沒人觉得她冲着楚正良发火有什么奇怪:“谁不知道本宫跟辛蔷薇有仇。你两次三番地提她。是故意为难本宫吗。”
归晚眯眯笑道:“王妃不必生气。想來楚二爷是急糊涂了。他正是知道您跟辛蔷薇不对付。就想借您的名头整治下我。这么一闹。这家自然就不用分了。”
楚正良被气得七窍生烟:“沐归晚。你含血喷人。”
归晚凉凉道:“你们这家分不分我管不着。只是。马大人。还要劳烦你请楚二爷到衙门里喝杯茶了。要不然。每个人一有什么不顺心遂意。就拿了本官开骂。今日我是辛蔷薇。保不齐明日就成了陛下的某位逃妃。后日就成了哪个小国混进來的奸细。每日换着身份。本官岂不是难做。”
步星月已是不耐烦:“把这只只会乱吠的老狗给我叉出去。打他二十军棍。看他还乱不乱说话了。”
楚正良连声叫骂。却被人一下捂住了嘴巴。步星月的随扈都是赤麟军。下手又狠又黑的主。才不过十军棍。楚正良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