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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白米饭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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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七八日了。归晚身上的疹子好了又发。发了又好。只好每日顶着一顶厚厚的堆帽在商会晃悠。女子爱美。脸上长了东西自然不愿意被人瞧见。是以众人都不甚在意。可能发烧的缘故。嗓子有些干哑。她便一反常态地沉默寡言了下來。

面对硕大无比的楚家家业。商会在三日内迅速成立了一个清算小组。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地清理。因为庆昭帝先前有话。此事由归晚全负责。他概不过问,以为归晚沒了靠山,所以。不少人在等着看笑话。

成立清算组时。也有不少势力的人退缩了。这活计固然油水足。风险更是大呀。他们是虾兵蟹将。人家一个指头就能把他戳死。他们何必叫沐归晚拿着当枪使。何况沐归晚再怎么强势。也还是个丫头片子。怎么斗得过楚家那些久经商场的老油条们。他们冲上去了。那就是炮灰啊。

当然有企图心后台也硬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是卯足了劲上的。一批明面上是庆昭帝的人。石敬和梁克建打头。一批是诚王的人。精明干练的沈于打头。还有一批人的突然到來叫这两批人分外不满。那就是太子的两位伴读苏味道和沈徽之。他们在这时候來。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分一杯羹。

饭就那么一锅。谁能抢得多。谁就是本事。荀阳城里一时间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占尽先机的自然是归晚。这时候。那些原本是她手下商号的掌柜们就开始发挥作用了。他们本就是归晚搜罗來的人才。个个都是行家里手。楚家那些老油条要整什么幺蛾子。他们一眼就能看穿。只是他们似乎得了归晚的吩咐。只要楚家人不过分。他们能放一马就一马。至于那些实在过分的。他们也沒把他们怎么样。只是撂开手。先丢在一边。所以才这么七八日。竟是把楚家那偌大的资产清理了大半。剩下的都是难啃的骨头。谁有本事的。就自己啃去。

石敬和梁克建瞧着干瞪眼。沈于也是无可奈何。他们的人是多了。手段也有。可就是比不上归晚的那些人经验老到。只好眼睁睁地瞧着那偌大的好处都落入归晚的口袋。唯独太子的那两个伴读。气定神闲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來荀阳游玩的呢。

谁都沒料到。一直在荀阳忙得不可开交的归晚。竟然分身有术,出现在离荀阳八百里之外的一个小小海岛之上.她的对面坐着的。竟是一群海盗。

“沐大人当真是好胆量。竟然敢单枪匹马地上了咱们的贼船。”那海盗的头子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赫赫有名的叶三娘。

归晚晃了晃扇子。轻笑一声:“不是单枪匹马。我还带了一个随从。”

“一个也好。十个也罢。既然上了我的船。生死都是由我來定。”叶三娘翘着纤纤的兰花指。吐气如兰。“你竟然能摸到我们大本营的所在。你说。要是你泄露了这些秘密。我们倒该如何是好。”

归晚并不在意她的威胁。气定神闲道:“我说了。我是來做生意的。”

“我们这些弟兄们本來就是做生意的。做的。还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叶三娘嘲讽一笑。“你以为。姑奶奶会对你说的生意感兴趣。”

归晚轻而易举地揭穿她:“我看不见得吧。你们这买卖固然好。有时候也会血本无归。上个月在南楚国。不就沒讨到好吗。”

“你知道得很清楚嘛。”叶三娘妩媚一笑。“通常一个人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归晚亦是回以微笑:“只是对商人來说。知道得越多。就可能代表赚得越多。买卖总有风险。只看那险冒得值不值得.叶当家。你说是吗。”

叶三娘眼底闪过一抹激赏:“你倒真是个人才。留在我这给我当军师可好。

“荣幸之至。”

”沐大人果然爽快。留在我这海岛上。今日便选一个男的成亲吧。”

归晚似是沒想到她话題转得这般快:“我嫁不嫁人跟当你当你的军师沒什么关系吧。”

“我怕你跑了呀。只好让你挑个男人安安心咯。”她的眼底是浓浓的捉弄。

“若是我不选呢。”

“那我只好拿了你喂鲨鱼啦。”叶三娘把拿人喂鱼说得比请客吃饭还简单。

归晚一笑似是妥协了:“若我瞧上的是有妇之夫呢。我可是不做妾的。”

叶三娘以为这是她想出的拖延之计。大方地道:“如果你瞧上的是有妇之夫。我便让你当正室。让他原先的女人做妾。你要不乐意。就是休了他原先的女人也行。”

归晚得寸进尺:“如果说。我要当一家之主呢。”

叶三娘咯咯笑道:“随你。谁不知道沐归晚沐大人行事作风不输给男儿。你想当谁的家。我都给你做主。”

“当真。”

“自是当真。”

归晚戏谑地一笑:“我倒不是个心狠的。断然不会叫人休妻。只叫他的原配做妾就是了。”

叶三娘惊诧于她的大方。还未反应过來。就只见归晚潇洒地抬了抬扇子。指向叶三娘身后的那个仆从:“我要他。我就要他。”

那个仆从身高九尺有余。皮肤黝黑。身上的肌肉一团团地纠结着。平凡的脸上还带了个长长的伤疤。更添了几分诡异的煞气。

叶三娘倒吸了口凉气:“你确定。”

归晚翘着二郎腿:“十分确定。”

“可是他的样貌丑成这样。还是一个仆从。”

归晚瞧着那仆从皱起的眉峰笑得十分愉快:“白米饭吃多了。偶尔啃啃窝窝头就当是忆苦思甜了。”

站在一旁的子言嘴角抽了又抽。白米饭……那白米饭是谁不言而喻。

叶三娘呆住了。

归晚拍了拍手中的扇子。笑眯眯地道:“三娘是不是该给我们布置个喜堂。这喜酒也要求不高。摆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也就罢了。若三娘舍不得。这银子我來出就是。”

“老子不干。”那仆从瞪着叶三娘。一脸凶悍。

归晚一脸委屈:“叶当家。你要给我做主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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