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滺的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低头想了想,走到姬然身边微微抬起她的脖颈,扭住她的鼻子和下巴然后扳开她紧咬的牙关,深吸了一口气,低头……
七倐惊讶地看着北滺。
北滺吹了两口气后,才发现七倐已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看,便不悦地瞪了七倐一眼。
七倐这才反应过来,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狂流冷汗,希望不要有人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然他这辈子的声誉就算是毁了。
掌心里略微冰冷却依旧柔软的触感,让一直坚信自己只是风流而不下流的七倐无语望苍天……
“咳~咳~”
两道又轻又小的咳嗽声在此刻的北滺和七倐听来却如同天籁。
北滺喜悦的笑容不带一丝掩盖地浮现出来,他压低声音轻柔喊道:“小姬,小姬,你醒醒。”
姬然双眼依旧无力的紧闭着,但是嘴里却毫不示弱地呢喃道:“不,不许喊我小鸡,谁TM再这样喊我,我就捏爆他的蛋蛋!”
两滴硕大的冷汗顿时挂在两个男人的后脑勺上,北滺难得出现的温柔面容也僵住了。
“噗~”七倐喷笑,他发誓,自己真的忍的很努力了,可还是没忍住!捏爆蛋蛋,这丫头从哪里学来这么惊秫的话语?
而这时的姬然又吐了两口水,居然幽幽地张开了眼,墨黑色的眼眸扫过面色僵硬的北滺之后停留在七倐……手上!
“坏淫....”
七倐顿时满面宽泪,为毛北滺又亲又摸的却无事,为毛到他这就成坏淫了...其实他是好银滴说~
干净整洁的旅舍房间内,洁白如纸的床单上躺着一个面色比纸还要白的女孩。
“怎么样?”七倐有些略微心疼地拔弄开姬然脸上被冷汗浸湿的头发,他特别喜欢活泼开朗闹喳喳的孩子,他觉得那样的肆意鲜明的活着才是人生。所以他对姬然的第一印象很好,觉得她就像一个小妹妹般的可爱。
虽然她刁蛮了一点,麻烦了一点,娇纵了一点,无礼了一点……呃,这个,好像缺点多了点……
但是现在这样的一个孩子却羸弱的躺在床上,她浅弱的呼吸,苍白无血色的唇瓣和汗湿的皮肤无一不显露出病态。这样的画面七倐太熟悉了,想当年这样的画面他看了八年,直到那个寒冬的夜晚过去之后,他就算是想看也再看不见了。
北滺走进房间面色有些沉重,“那个药剂师说……情况不是很好。”
七倐拔弄发丝的手一顿。
北滺继续说道:“失血过多,伴随着轻微肺炎和发烧,还一直都在流虚汗,那位药剂师连药都不敢开。”当说到最后六个字的时候北滺一向平稳的音调变得有些哑涩。
七倐倏然站起来皱着眉头看向北滺:“你不会就这样让那个药剂师走了吧?哪怕是试一试,他也要开药啊!当年我妈……不也成功拖了这么多年。你找的那个是不是药剂学徒啊?哪有不敢开药的药剂师!”七倐说到最后语气都有些冲了。
“……”北滺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他找来的药剂师一定是火炉堡里排的上号的,这一点七倐想必也心里明白,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七倐看到北滺又玩起沉默是金这一套了不由跺跺脚,丢下一句:“不开药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你找不到好的药剂师,我去找!”便跑了出去。
北滺没有阻拦七倐,因为他自己也不想放弃。
待到房门重重的关上之后,北滺走到姬然身边轻轻拉起她无力松软的手腕。
“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不愿意收你做弟子。但是现在,我真的很想做你老师。姬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见过梵亚帝国的八色花吗?那是只有在光明神眷顾的梵亚才特有的花朵,很美!传言,只要拥有八色花的人就一定会得到幸福。”
“等你病好了,老师带你一起去找八色花……”
话刚落音,房门再次“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北滺眉头一皱,七倐回来的这么快?
七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我,我带人来了,他一定可以救到丫头!”
北滺凝视着那个跟随在七倐身后悄声走进的人,他个子不高,不过一米六八左右,在这个世界甚至可以说是偏矮了。一头金丝般的短发修剪至鄂下,团团包裹住那雪白圆润的脸颊,脑后特意留出几缕长发编成细长的发辫垂落腰际。平顺的眉毛修剪的又细又长,眼睛很大,灿金色的眼眸烁烁生辉,浓密长翘的睫毛一眨就像是一把轻舞的小扇,淡薄脂红的唇色宛如初雪映衬下的冬梅。身穿黑底遍撒金红双色碎花的华丽长袍,右手握着一把黑金桃花扇,手腕处的伽楠念珠足足绕了三四圈,尾端还坠了一块妖红透亮的极品六级魔核。
来人发现北滺探索的目光,勾起嘴角灿烂一笑,可爱和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同时出现在他脸上。
看到他的笑,北滺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不禁皱眉喊道:“晷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