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被两人看得皱眉,他冷着脸说到:“你们今天看到的,还有知道的都不能乱说,不然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张轩此话一出,安翔立刻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做完这一切,安翔又回头就差摇着尾巴去缠着李言成,“真的什么都不能说吗?好歹也是我带你去的,你就告诉我点吧。”
“没有尸斑。”李言成淡淡道。
“什么?”安翔不解地看向他。
“我说没有尸斑。人死了之后,四到五个小时会有清晰的尸斑出现在尸体上,但是刚刚我没看到尸斑,也就是说她死了还没有到五小时的时间。”李言成看了眼眼睛发亮的安翔之后继续说到,“屋子里到处都是酒精,但是不是用来销毁痕迹的。”
“不是用来销毁痕迹?”安翔侧头看着李言成,他疑惑地说到:“酒精不是用来破坏血细胞破坏DNA调查的吗?”
“浓度不到75%。”
“什么?”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张轩淡淡地开口,替安翔解惑,他道:“浓度不到75%的酒精,基本不能破坏细胞。”他看了眼沉默的李言成,转移话题般问道:“但是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翔和李言成都没理他,李言成沉默,安翔则是追问到:“那那家伙在血里弄那么多酒精做什么?”
“你平时用酒精做什么?”李言成反问。
“酒精?酒精当然是消毒,不然还能做……消毒?那家伙用酒精来消毒!”安翔一脸嫌弃,“我听说死掉的两个女学生尸体上血液里到处都是酒精,他要真是在消毒,那这么折腾也未免太变态了些吧。”
“消毒,清洁,洗漱。这些都是酒精的用途。”李言成淡淡地补充。安翔说的没错,那人是很变态,但也不仅仅是变态,那个凶手还想传达些什么。
李言成沉默地往前走去,一路上他都在回忆刚刚看到的现场。手法残忍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一切又十分有条理可循。一样的顺序,一样的酒精清洗、消毒,这并不像是单纯的杀孽而已。
就犯罪心理来说,一般会采取这种极端做法,通常是凶手想要洗涤什么罪孽、污垢类的‘事物’,而就李言成所知,这些‘事物’通常是指向精神、信仰方面。
另一边张轩脸色十分难看,许久之后他说到:“若是李言成说的是真的,那这宗残忍的谋杀案就有可能不再是简单的谋杀案,而是泄愤的案子。”
“那有什么区别?”安翔不解。
张轩深深看了目不斜视朝前走去的李言成一眼,道:“普通谋杀是有特定目标的杀人案,但凶手要是是在泄愤,那只要符合他选择类型的,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前者可能只会死这两个,后者……”
之后张轩和安翔两人都没再说话,三人沉默地走向宿舍。
上楼时,走在前面李言成脚下突然一动,整个人在另两人诧异的注视下倒向身后空荡荡的楼梯口。
“你没事吧?”安翔连忙上前扶起摔倒在楼梯上的李言成,嘴上还惊讶念叨着,“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好好的就突然摔倒了?”
刚刚李言成突然就摔倒了,把安翔和张轩两人都吓了一跳。
扶起李言成,安翔惊讶的发现李言成额头竟然摔破了皮,殷红的血正往外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