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是有一些人躲在家中不敢出来的,清晨那场突如其来的兵灾可把他们吓坏了,即便是出来的人也仍是惶恐不安,见到周围立着的永安军兵士。
想到一直以来这些官兵都是军纪森严,有不少人的身家性命都是他们所救下,这时他们才稍稍安下心。
听着下面乱哄哄的议论声,似乎还伴有一些哭嚎声,萧亦上前一步,周边的各色目光都朝他汇集而来。
只听萧亦说道:“将受捕乱兵押上来吧。”
下面的人早就等着萧亦的话,黄阳朝萧亦遥遥一抱拳,回头喝道:“将乱军押上来!”
很快另一边就传来一阵喝令声,场内的军民一齐看去,只见到史路与刘通两人,带着战兵与鸟铳手,押解着成批的乱兵过来。
初步看去最少也要有两百余人,他们个个被五花大绑着,似猪猡一般的被身后的永安军兵士驱赶过来,就算到了这时,他们面色上竟然仍没有一点慌乱。
这时候看着周围的大阵仗,居然还有人叫喊道:“看啊,看来操守大人要为我们发饷了!”
见到这些乱兵后,周围的百姓们再也忍耐不住,纷纷破口大骂,就是这些人**自己的妻女,抢夺自己的财物。
他们害怕萧亦会饶过这些人,伏跪一片,叫苦连天的道:“大人吶,可不能放过这些天杀的贼兵吶!”
“就是啊,不能放过他们啊!”
这些人听到后还恶狠狠的朝这些百姓瞪去,一人满不在乎的笑道:“自然是要放了我们,离了我们,朝廷到哪去找人当兵,是不是啊?”
其余的乱兵同生附和,就是,大明各地闹饷时有发生,真就没听过哪里闹饷被处置的,就连朝廷知道了,都是以发饷发粮安抚为主。
他们各自安慰,很快大伙就自由了,说不准还因祸得福讨得一些赏赐呢。
这时候赵汋莲与一帮子的丫鬟仆人都赶到这里,她闪亮的眸子看着稳稳立在城墙上的那人,那一身的光亮银甲十分引人注目。
他身后的一个贴身丫鬟嘀咕道:“这就是操守大人呀,也没什么不同呢。”
赵汋莲嘘了一声,萧亦如此之快就能平定这场官兵作乱,说明他是有所准备的,要是她看见周围立着的那些不一样的军士后,想起萧亦的种种传闻,她也想看看这新到任的操守大人是不是如传言所说的那趟。
城楼上的那人忽然发话了,赵汋莲与左右各人连忙不再吱声,场内也是如此,萧亦站的虽远,但声音却坚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刚刚到任三日,便发生了如此祸乱,我萧亦惭愧!”他竟缓缓对下面的军民百姓弯下身子,众人正惊讶间。
萧亦扔下一面乱兵的大旗,喝道:“对阵流寇畏避不前,对上百姓却如狼似虎,平时不加操练,讨饷时竟然打出此等不要脸面的大旗,这样的官兵要来何用?”
场内鸦雀无声,萧亦这意思是……?
“军无纪不严,官兵一旦作乱,比起流寇袭扰更加可恨,罪加一等,罪无可恕!今日,我便在众百姓面前,将这些作乱者尽数正法,以此告慰受难的军民百姓。”
萧亦变换方向,看向下面的永安军兵士,道:“今日之事,众军都需引以为戒,法不容情,切不可再以身试法!”
下面的永安军将士立刻便是一声大吼,这声音直让周围的军民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这是几百人该发出的声响吗?
萧亦的话将场内诸人都吓到了,他竟然真的要将这些官兵尽数处决,百姓听的发呆,随即响起的便都是山呼的叫好声。
而中间那些乱兵,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同,他们呆呆的跪在那里,仿佛还不敢相信萧亦说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