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守府邸三条街以外,一处端庄气派的宅邸,门前两座不大不小的石狮,镶钉红木门紧紧闭着,上面的牌匾高悬着两个金灿灿的大字‘伍府’。
天边渐渐泛出鱼肚白,街道上已经出现不少来往的行人,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如果你走进静悄悄的府邸,细细聆听,就会发现由内房传来阵阵哭喊声,走入内房。
一个身穿白色内衫的青年男子,约莫有二十几岁的年纪,他的眼前绑着一个同是二十几岁的女子。
这名女子便是那老者的女儿了,前几日被掳来,伍咏早就吃腻了霸王餐,想玩玩顺心顺意的,就让人苦苦劝说了这女子三日。
不过三日下来,这女子仍是不识好歹,伍咏终于耐心丧尽,就要在今夜霸王硬上弓,但他却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想最后尝试争取一把。
但说了大半宿,软硬不吃,仍是哭哭啼啼,伍咏也就没什么欲望了,倒头便睡,希望她明早能回心转意。
这时伍咏睡醒起来,见那女子缩在墙角抹眼泪,来了兴致,淫笑着上前,支起她的下巴:“小妞,你就从了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什么没有,非跟着那低贱军户有什么意思?”
原来那老人为女子与永安军一总的一名战士叫田壮,订了门婚事,不过多久就要过门,平贼保民的永安军将士,那是许多女子理想的归宿,眼前这女子也不例外。
这女子听到后,突然瞪大了双眼,一口唾沫朝那伍咏吐了过去:“呸,大壮可比你强多了,他能跟着守备大人杀贼,建功立业,凭自己本事为家里赚了田地和牛羊!”
话还没说完,伍咏‘啪’的一巴掌就打在女子细嫩的脸蛋上,紧接着毫不留情的一脚踹过去,大骂道:“苗壮,他是个屁!”
女子被打了一巴掌,细致的脸上顿时便出现了一块红肿,嘴角流出血来,她仍不屈服,又被伍咏踹了几脚,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咳出几口血。
伍咏满脸傲气的道:“我爹是伍原,大同的粮米巨商!苗壮是吧?我伍家家财万贯,本少爷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到时我看你还跟谁!”
那女子顿时满脸惊恐,连连摇头:“你,你要做什么?”
伍咏呦呵一声,淫笑着捏住女子红肿的脸蛋:“这回知道害怕了?不想让他死,就乖乖跟着本少爷。”
女子不断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喊大叫不已:“不,不,你杀了大壮,守备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伍咏听后心里一紧,随即便释然了下来,轻蔑的道:“萧亦?萧亦还能为一个低贱军户跟我伍家过不去?”
那女子也知道,伍家在大同东路的财势,几乎是垄断了这里的粮米交易,守备大人虽然爱民爱军,但又怎么能为了一个军户与这样的世家结仇呢?这是不可能的。
她满心的绝望,本来想着将要过上好日子,这下不仅自己要被贼人侮辱,就连大壮也要被牵连。
见到淫笑着朝自己逼近的伍咏,女子突然想到,若是自己死了,大壮会不会活下去?
伍咏的手刚要碰到女子的衣裳,女子也随时准备自尽,这时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伍咏不悦道:“干什么?不是叫你没事别来妨碍本少爷吗?”
那管家连连摆手:“少爷,有大队永安军的人朝这里来了!”
伍咏放开女子,大叫一声:“什么?!你没看错?永安军不是应该在军营操练吗?他们这时候出来要干什么?”
伍咏不断来回踱步,过了一阵子,又听一个家丁连滚带爬的跑回来:“不好了少爷,萧亦,萧亦来了!”
“难道萧亦真的要为了区区一个低贱军户与我伍家为敌?”伍咏震惊不已,独自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