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早晨,太阳才刚刚升起,州城尚处于懵然状态,不少人还未曾醒来,但从北面伍府的方向,却猛的传来一声巨响。
这声巨响震动州城,不少人都聚在街边,或是从楼上观望,就住在附近的人都是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伍府外,一总的永安军战兵早已将伍府围的水泄不通,永安军哨长杨利清满脸严肃,大声喝道:“守备大人有令,伍咏拘捕,依律格杀,轰!”
从军营调来五门虎墩炮,杨利清令下后,五名炮手立即将实心弹丸推入炮身,随着便响起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
伍府看似坚挺的大门,在虎墩炮的实心铅弹下变得不堪一击,当即破碎成了一地朽木。
外面早已严阵以待的军士手持刀枪依次冲入,经过短暂的搏杀后,伍咏被几名永安军军士压缚在了萧亦的眼前。
到了这时,萧亦仍从他眼前看出一丝不屑,伍咏风度翩翩的气质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恶毒神色,他大吼道:“粗鄙武夫,你以为当了一个小小的守备,我爹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伍咏怒极反笑,脸上灰一块青一块的,面庞都扭曲了起来:“哈哈哈,萧亦,你离死不远了,不远了!”
有军士来报,说是发现几名女子,其中一人已经昏迷不醒,萧亦立即进入府邸查看,此刻看着眼前满身血迹的女子,叹息道:“叫医师来,定要将其救活!”
很快的,一名医师来到,他细细诊断后松了一口气:“回大人,幸好此女伤的不重,多是皮外伤,细细调养一番,当可无恙。”
施救之下,这名女子终于悠悠转醒,萧亦便叫人将其交给老人,也就是她的父亲。
剩下的这几名女子,也是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她们与自家父母对着萧亦不断的跪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还活着的,只找到了这么几人,萧亦曾叫人询问,仅问到的,被其掳掠的女子就远不止这个数,她们多是已经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石刚再也忍耐不住,攥紧拳头就要上前。
史路一把拉住石刚:“老石,人已经抓到了,就看大人怎么处置吧!”石刚点点头,仍是攥紧拳头看着疯子一般的伍咏。
萧亦一摆手,示意军士放开伍咏,冷笑道:“粗鄙武夫?那你这所谓的解元,又有什么能耐?”
伍咏松松手腕,不屑的道:“总归是比你这低贱的武夫要强,听闻你是下贱的民夫出身?哈哈哈…”
萧亦并没有任何怒气,轻笑一声,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伍咏,摇头叹息:“可惜,你却在我这粗鄙之人手中瑟瑟发抖。”
走近几步,看着朝自己怒目而视的伍咏,萧亦冷笑不止:“远观尚可,近察之下,所谓的解元,不过又是一个夸夸其谈之辈。”
“夸夸其谈?”伍咏被萧亦说的脸色铁青,想也不想的张口便骂:“你区区一个武夫,恐怕你连夸夸其谈都做不到!”
萧亦冷哼一声:“本官可退流贼万余,保境安民,若是给你一州一堡,你能使百姓太平?”
见伍咏呆滞当场,萧亦继续道:“给你一总一甲,你可能杀贼安民?”紧接着萧亦再次摇头,满脸的不屑:“可惜啊,你不能,你什么都不能,你只有夸夸其谈的本事,明面上看确实是风流儒子。”
“细细究来,却是文不可治国,武不可安邦,实则一酒囊饭袋。”
萧亦高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如你到振威营下当做一伙夫,也能为国出力,说不定能和本官一样,获得当今圣上赏识,不然也只是空耗钱粮而已。”
“这…你…”
伍咏被说的哑口无言,石刚一口浓痰吐出,就吐在他的衣襟上,不屑的道:“大人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能上阵杀贼,却只会躲在后面做这些苟且之事,保民不足,祸害有余!”
王大勇朝石刚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老石什么时候也这么能说会道了!”
石刚嘿嘿一笑:“这跟大人时日久了,多少有点长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