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人出列,是户部左侍郎刘芳。
“臣附议,萧亦奉旨南下平贼,虽小有战功却倨傲自大,抗旨回援乃是大罪,虽聚落所有捷,却功不抵过。”
闻言,兵部左侍郎董咏神情一紧,出列道。
“启奏圣上,近日五城兵马司连有奏报,百姓皆在议论此事,更有数首歌谣流传民间,圣上若不顺从民意,怕...”
还没等董咏说完,崇祯帝拍案起身,怒斥道:“怕?”
“一个萧亦竟能让你惧怕至如此地步?”
见状,内阁首辅温体仁出列,冷笑道:“启奏圣上,臣听闻董侍郎与萧亦素有交好,怕私下信件往来已是常事,为其说情也是无心之过。”
“你!”
董咏听后颤抖着手指向温体仁,却说不出话来。
温体仁的话看似在为董咏说情,实则却再次按到了崇祯的软肋上,与萧亦在战场上厮杀相比,此等杀人于无形更为可怕。
果不其然,崇祯皇帝听后更加愤怒,盛怒之下,拂袖道:“来人!将董咏革职下狱,庭杖三十,逐出大殿!”
“圣上,臣冤枉啊!”
“这...”
崇祯皇帝说完,温体仁嘴角淡淡一撇,朝臣中却掀起了一次惊涛骇浪,朝臣纷纷为董咏下跪求情。
董咏年近四十,天启年便如朝为官,素来誉满朝野,家境清贫已是人尽皆知,与萧亦交好结党更是无从谈起,此番明显就是温体仁栽赃陷害。
但盛怒之下的崇祯皇帝却听不进去任何话,连带着为董咏求情的右中允刘琦、给事中孔学阳一并革职逐出大殿,此番群臣震恐,再无人敢多言。
廷议过后,崇祯皇帝诏令当今内阁首辅温体仁到平台见驾。
“阁老有什么话就说吧,朕想听听。”崇祯皇帝负手背对温体仁,淡淡说道。
闻言,温体仁恭敬一拜,说道:“臣遵旨。”
“依臣下拙见,此时应遣官员往山西,探听永安军虚实,才好对症下药。”
崇祯听后忽然回头,说道:“阁老真是这么想的?”
“臣所言皆是肺腑之言。”
崇祯皇帝点点头,恨恨的道:“这个萧亦真是枉费朕一番苦心,竟敢如此三番两次与朝廷作对,与朕作对,朝廷威严何在!”
随即,崇祯希冀的目光看向温体仁,说道:“阁老,如今各地谣言四起,朝廷可算是被架在火上烤,这入山西的人选,一定要选好。”
温体仁听到后就知道崇祯皇帝是在询问自己,当即伏跪到地上,恳切道:“臣心已有人选。”
“哦?”
崇祯问道:“何人?”
“左都御史李邦华。”
...
初五日,一身穿青色官衣的官员在几名京师缇骑的陪同下出了永定门,直奔大同镇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