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剩下的人开始崩溃了,当看见对方的眼神当看见对方起死回生,当看见自己的队友被对方像是踩死蚂蚁一般地杀死,贝利雅迪就知道自己的部队完了。
他抛下自己的队伍,抛下自己的兄弟……跑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想活着,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但是……
“嗡——”突然,他的教定住了,不光是他,他身后的其他六名队员也同时定住了,身体就像中邪了一样不能动弹。“咚……咚……咚……”他们动不了了,但是怪物的脚却还是能动……他已经走了过来……
‘他来了,它来了!它来啦!!!’贝利雅迪知道,对方此时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但是他不能动,甚至连自己的脖子都转不过去,身上此时除了还在不断急促地喘着粗气,除了不停在冒汗的汗腺,其他的都已经不听使唤了。
不对,其实就连喘气都已经十分困难了。
“想出去吗?这么想出去吗?着急着出去吗?~”
死亡的声音传到残存者的耳中,预示着死亡的到来。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窗口就在眼前,明明大批的人员和警察就在屋外,明明生路就在离自己不到2米之外的玻璃门之外……’但是,这两米的距离,现在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变的遥不可及了。
“啪”又一发子弹打爆了一名队员的脑袋,白色的脑浆飞溅到了贝利雅迪的脸上,连着神经的半截眼球挂在了他的手上。
“哈……啊……啊……”
包括贝利雅迪在内,此时屋内活着的最后的六个人已经完全被自己身上冒出的冷汗浸湿了身体。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这时此时所有人心中都有的感觉,他们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他们想活,但是……
那又怎样?早在他们将枪口对准怪物的那一刻起,早在他们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做好了开枪的觉悟,就请做好被人杀死的觉悟吧,不然就不要开枪。
而这些队员,显然还没有真正理解这种道理。
指望着自己的杀人行为能够得到政府的庇护,指望着一味的听从长官的命令而不懂得自己去思考,一味的将自己的性命和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交到陌生的,几乎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的一直未曾蒙面的官僚手中,渴望着自己的忠诚得到回报……
因为上司的贪婪,他们一味的盲从,过于的盲从,被命令和程序裹挟,朝着对手,朝着怪物,朝着死亡扣动了命运的扳机……朝着陌生的,和自己没有任何恩怨和过节的人扣下了扳机。
他们做了,放弃了思考,听从了命令,忠实地执行了自己的任务……杀人。
殊不知,当他们自己对着自己毫不了解的人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就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走狗。一条放弃了思考只知道听主任命令的可悲的走狗……而走狗……是打败不了凶恶的怪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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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距离特殊部队突入已经过了30分钟,目前楼内的情况还不清楚,根据……”“轰隆!”就在所有楼外的人都还在幻想着一会听到里头的警察部队凯旋而归的时候时,就在所有人,包括记者和外围警察都在等待成功消息的时候,大门的玻璃被瞬间全部撞碎。六名特警冲破窗户,被怪力抛向空中,其中就有贝利雅迪……
“扑哧!”“啊!!!”
从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狠狠地砸在宾馆外的旗杆上,强大的冲击力带着身体将防护衣的前部捅穿,绞入腹腔,将充满胃液和晚饭的胃脏扎破,溶解的面条和牛肉的盐酸胃液的混合液挤破胃黏膜撕裂胃囊洒满了腹腔,为了分解牛肉,而不断分泌出的绿色的胆汁因为被侧部的旗杆划破而和血液混合在了一起,肝脏被撞裂,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流出,从口中涌出,从鼻中流出。
“好……好痛……好痛……”
五脏六腑被撞碎,肌肉和腹腔被刺穿,脊柱被捅碎,粗大的旗杆透过脊柱的碎片,插破背部的皮层捅出贝利雅迪的后背,顶在坚固的防弹衣的后背上,此时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条被串在烤肉叉子上的火腿肠,被高高地挂在空中,面朝地面。剧烈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他终于如愿逃出了大楼没有死在怪物的枪口下,但是却死在了这了,即将更加痛苦地死在这个旗杆上。
在血液流干,最后因为缺血而休克之前的几十秒到几分钟的时间内,他还要在这里痛苦上一段时间……
“救……救救我……”
但是,此时的他,即使身体被贯穿,即使痛不欲生,但是他依然想活着,他也有着孩子,有着妻子,有着父母,他想回去,回到自己的家中,他的家不能没有人照顾……
想着,他下意识地向底下的人群伸出了求助的手。
“求求你们……救救我……我必须……活着……”
从腹腔中倒流出的血液混合着胃酸、胆汁、面条、肉末、从口中淌出,流了下去,洒落在旗杆的底下。
刚才,他感受到了自己在被人群注视,被关注,他知道,自己也许还有希望,也许自己在求助一下就可以得到救助……即使希望十分渺茫……
“噢!!!!!”但是他微弱的求助声音被人群接下来的与嘘声给盖住了,人们的注意力仅仅是集中在从空中掉落下来的他们的一瞬间就移到了门口,那个对着人群,对着警察,对着媒体,对着全世界的广播新闻和敌人竖起中指的怪物……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往这了看一眼……”
血液渐渐的不流了,脸色渐渐的苍白了,意识渐渐的模糊了……视线渐渐地变得黑暗了……
‘好暗……好黑……好冷……’
失血过多的贝利雅迪已经开始失血过多休克前的失明状态,他的生命随和血液的流失已经走到了尽头。
临死前,他在漫长有短暂的最后的时间里……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童年……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拥有着幸福的自己却最后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最后,他的脑中突然闪现出出动前,警长、大队长、市长露出的一丝淡淡的得意的微笑……
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突然明白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呀?……是这样吗?’
此时已经失明的他,自然不能看见,一名长相和穿着潇洒的男子走过人群,出现在宾馆大厅的门口,走到怪物的面前,用不屑地眼神瞟了一眼像挂肉一样挂在旗杆上的自己的那个家伙……
临死前,他的心中终于明白了,明白了……
“啊……啊……啊!”
无法再继续呼吸的他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了,他的手再次下意识向四周伸去……
胸腔中进来的气却来越少,出去的气却越来越多,最后,完全没有气息了。
“啊………啊………”最后的,最后的挣扎,最后的思绪……
‘因为……我只是走狗呀……’
“滴答……滴答…………滴答………………”
渐渐的,从旗杆上流下的血液越来越少了,晃动和挣扎的手终于在最后的颤抖之后永久的垂了下来,变的冰凉,再也没有了生机。
从特殊部队突入,到突入部队全军覆灭失去生命迹象用时不到30分钟。三十分钟内,数百名特警惨死,死的毫无意义,他们的死唯一的意义是成为血色的地毯,成为了怪物宣战时所践踏的白骨和和鲜艳的舞台。
残酷吗?悲惨吗?动摇吗?可怕吗?紧张吗?刺激吗?兴奋吗?渴望吗?渴望战争吗?真的渴望战争吗?
那就等着吧!这些……刚刚发生的一切……
仅仅序曲中的序曲
宣战的乐章,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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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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