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梁标插口道:“只是,很奇怪,这向日天不是传言‘只采花,不摧花’吗?今天竟然采了花后,还把人残忍地杀死,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茅十七哼道:“谁知道呢?采花贼就是采花贼,哪有采了花,不摧花的,这厮是露出了本性!”
“这位兄台,非也非也!向日天既然说了‘只采花,不摧花’,就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的,你看他出道这么久,有哪个被采花的女子,被他杀死过,依我看,这一定是其他人做的手脚,想要嫁祸给向日天!”忽的一把声音传来,几人看了过去,发现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正扇着一把纸扇,脸带微笑。
“你个书生,在跟我说话吗?你怎么肯定不是向日天这兔崽子所为?”茅十七看不得为采花贼辩护的人,哼道。
书生看到茅十七发怒的摸样,有些惧怕,但是口中说道:“光从向日天出道以来所作所为就可以知道,你说是向日天所为,你又怎么能证明?”
茅十七盯着这书生,叫道:“老子说的就是证明!怎么样?”
书生吓得全身哆嗦,他低过头,穿过众人,走向了县城的方向,茅十七盯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说道:“居然为采花贼辩护,这种人真该阉了做太监!”
张落叶也盯着那书生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县城门内,才回过神来,他皱了皱眉头,这个书生,刚才接近时,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倘若自己不是有天师圣心,嗅觉是常人几倍,定会忽略,一个大男人抹香水,不会是断背山走下来的书生吧?难怪会为采花贼辩护,兴许他‘喜欢’那向日天也不一定呢!!
一行人穿过这些外观的人群,向着县城的方向走去,比起采花贼,最令他们在意的反而是鳌拜的消息,自杭州府离开后,不知道那狗贼采取怎样的行动?
进了诸暨县城后,海禹成长老让手下众人各自散去,打探消息,余下两名六袋弟子跟随,与张落叶三人往市集的方向走去。
还没有近至市集,远方,一道身影看到海禹成长老之时,脸上一喜,跑了过来,那道身影虽然也是名乞丐,但张落叶看了一眼,就发现了差别。
他发现那名乞丐,脸色干净,佩戴名贵首饰,身上的衣服象征式地打了几个补丁罢了,而海禹成这边的乞丐,蓬头全身污垢,脏旧的衣衫上满是补丁,靠近时,甚至可以闻到一股难闻之味。
心思细密地他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只是不好当面询问。
“海长老,你在此处真是太好了,少帮主在等着你,请跟我来。”那名乞丐站在距离海禹成长老一米之外的地方,就停步,口中说道。
海禹成长老闻听‘少帮主’的字眼,有些惊奇,问道:“少帮主怎会在此处?他怎么会离开河南,到了此处的?是出了什么事吗?帮主没有说什么吗?”
那乞丐听罢,脸上有些不悦,说道:“少帮主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什么事情都要帮主同意的,此次他前来是为了追捕采花贼‘向日天’,海长老还是随我来吧,别让少帮主等久了。”这话说得有些拮据,带了几分命令的神色。
茅十七等人在一旁,也有些看不下去,这乞丐看来也不过是二袋弟子,居然用命令的语气向八袋长老说话,如果不是别人的内事,茅十七恐怕一拳飞过去,教训一下这厮怎么尊敬长辈了。
张落叶心道,看来是个‘狐假虎威’的人,由此可见,那所谓的少帮主是个怎么样的人?手下的狗腿子都是这幅德行,他能好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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