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起始森林数百里外的某处空地上,搭载有一个巨大的竹木搭台,被包括中立之城、醋国、糖国三国的士兵严密包围防守着,而之所以会有如此阵势,乃是因为此处便是两国一城的司令部所在。
而此时司令部的议事大厅上,糖公主、中立之城城主以及醋国宰相高坐上席,正听着不时自门外跑入,跪拜而下的将军们有关前线战争的报告。
“报,画壁宗的巨舟已经攻破第十道防线,现在正在与第十一道防线的盟军交战当中,但以前线吃力的情况推算,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有将军满脸沉重地说道。
然而他那番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第二个将军滚步而入:“报,就在刚才接到信报,第十一道防线尽数被歼灭,为了巩固阵势,第十二道防线舍弃固防,退到后方与第十三道防线汇合,第十四道防线这边也派人支援两线的合军,务求尽最大努力抵抗。”
“怎么会这样?”醋国宰相有些失神,软靠在席位上:“我们两国一城为了这一战,以相隔五十里为距离,自起始森林开始布防,一共整整二十道防线,动员达五百万的士兵力量,然而这才三天不到,整整丢弃将近十一道防线不说,人员伤亡更是达到二百多万。而与之相对,画壁宗才不过是区区万人的门派罢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宰相阁下,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一旁的糖公主轻声说:“若是连我等都惊慌失措的话,这局势就更不可收拾了。传令下去,让第十四道防线全员到第十三道防线,与第十三、第十二防线加固防守,争取时间。”
“然后第十五、第十六、第十七、第十八、第十九以及第二十防线,尽数集中在第十七防线,我等也会亲自上场督战。另外令醋国、糖国以及中立之城的援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集中到第十七防线,另一部分带领所有的子们退向天山山脉的方向,无论前线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那个地方。”
下方听令的将军不禁愕然问:“公主殿下,醋国、糖国以及中立之城都要放弃吗?”
糖公主脸上闪过一丝莫名情绪,口中轻叹:“那毕竟仅是生活的地方,毁了也没关系,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再建的希望。我们要做的便是为大家的撤退争取时间,哪怕付出我们的生命。”
“是,公主殿下,末将马上去传命。”那将军闻听,脸上闪过一丝悲壮的神se,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后,躬身退下。
“不好意思啊,城主阁下,宰相阁下,我自把自为地下了这种命令,你们若想要离开的话,我也不会阻拦的。”糖公主看向了身旁的中立之城城主以及醋国宰相的方向。
“公主殿下说的哪里话,保护子民,本就是我等领导者的责任。”中立之城城主脸露淡淡的微笑。
“它(画壁宗)掠走我国皇后陛下,以现今的情况来看,恐怕凶多吉少,这等仇恨,我正要找他们算账。”醋国宰相沉吟良久后,一拍大腿地喊道,反正都要死,还不如死得壮烈!
………….
画壁巨舟上
“情况如何了?”第十任画壁宗主高坐席位上,黑se发丝披散在脑后,穿透背骨的金se法轮此时正散发着淡淡的光环,与他额头上的三个莲花红点相呼应着,有如神明般。
跪拜在下方报告的弟子浑身颤抖着,除了发自内心对神明的膜拜外,更多的是相对于神明的浩瀚伟大,而感到自己的渺小,并对神明能够‘慈爱’,‘怜悯’自己这些凡人,与自己等人身处同一个空间而感到振奋,很复杂的感觉。
“两国一城的盟军已经放弃了第十二道防线,退居到第十三道防线,并与本有的第十三道防线,第十四道防线援军聚集在一起,以巨舟的攻势,恐怕也要一天的时间方可攻下。另外接到汇报,对方第十五、第十六、第十七、第十八、第十九以及第二十防线,开始集中在第十七道防线,糖公主、中立之城城主以及醋国宰相三人也在第十七道防线中指挥。”下方跪拜的弟子高声说道。
“哦,看来是打算破釜沉舟。如此甚好,正合我意,传令下去,在继续保持攻势的同时,有所放缓攻击的速度,他们既然要聚集在一起,就给他们一点时间,到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第十任画壁宗主在摸了摸下巴后,口中说道。
“是!”那弟子点了点头,正要躬身退下,却被第十任画壁宗主一把叫住:“等等。”
“不知宗主还有何吩咐?”弟子恭敬问道。
“第一任还没有消息吗?”第十任画壁宗主淡淡问道。
弟子忙说道:“是的,虽说当时宗主把第一任打伤,让得后者狼狈逃到起始森林,但即便知道了方向,但起始森林太大了,要想找到逃匿的第一任,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百花与那白发小子也没找到吗?”第十任画壁宗主再问。
“是的。”弟子再次恭敬回答。
“没事了,你退下。”第十任画壁宗主闻听,满脸平淡地挥了挥手,弟子如付释重,忙躬身退下。
第十任画壁宗主脸露思索的表情,心中暗付,第一任那老东西虽然让我受了重伤,花费了整整一个月才恢复,但他也不好过,若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命不久矣。但我所要关心的是他的出现,正好在花百花他们离开不久,看来是他们把他给叫醒的。这么说来,按照那个预言,第一任是把希望寄托给那个白发小子。哼,真是黔驴技穷,那种小鬼能做得了什么?难道你以为他真能胜得了我的天神力量吗?
………….
一天后,画壁宗议事大厅
第十任画壁宗主依旧高坐席位上,两旁宗内高级弟子分立着。
“宗主,两国一城的盟军已经尽数在第十七道防线布防,请下命令。”有弟子跪拜在下方,恭敬说道。
第十任画壁宗主轻点了点头,环视了四周一眼后,忽然喊道:“飞雨何在?”
“弟子在。”左边弟子行列中,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此人名‘厉飞雨’,是第十任画壁宗主的大弟子,宗内所有弟子的大师兄,同时也是宗内的副宗主。
“岑茵、焕巧、席向、宁金,何在?”第十任画壁宗主再次叫了几个名字,然后自两边队列中,四人步了出来。
岑茵是二师姐;焕巧姓‘和’,是门中三师弟;席向是四师弟,同时也是岑茵的未婚夫;宁金则是五师弟。
这五人都是第十任画壁宗主最自豪的弟子,一身本事自然就不用多说了。
“这是最后一战,你们五人负责指挥近身攻伐队伍,巨舟这边由我来指挥。记住,不要做任何的留手,即管放开手脚杀戮便可。”第十任画壁宗主目光闪烁地说。
“是,宗主。”五人躬身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
第十七道防线的方向
看着前方半空虚浮着的那艘长近百丈之巨的庞大木舟,以及巨舟上刻着的代表画壁宗的标记,下方一字排开的数百万大军各个都暗自咽了口气,连带着握着兵器的手,也不禁有些颤抖起来。
‘咻咻咻咻~’,毫无征兆地自舟体上方,忽然平行she出无数的白se光柱,然后那些光柱在某个位置纷纷拐弯,往着下方she来,密密麻麻就像雨点般!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下方众人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光柱击落的地方无一不引起巨大的爆炸,在爆炸范围内的人们,俱都被炸得血肉模糊之极。
这让得不少的队伍一下子慌乱了起来,附近的将领忙大声喝道:“慌什么慌,成何体统?别忘了你们是为了什么而站在这个战场!在你们身后的可都是你们的家人与孩子,你们就甘心他们被那些畜生屠杀殆尽吗?不能!永远也不能!即便我们倒下,我们也要以我们的血肉构成钢铁的墙壁,让任何试图伤害我们家人与孩子的人,都被拒绝在外面!你们说是不是?”
“是!!!”士兵们齐声呐喊着,迅速收拾好阵势,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开始有条不紊的防御与进攻。
“弓箭手准备,瞄准巨舟舟底附近,巨舟是靠舟底发出的光粒子来维持飞行的。破坏它,意味着可以把巨舟打下来。”
“火炮队准备,瞄准巨舟四周的炮口,就算不能破坏那些炮口,最不济也要把它she出的光柱给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