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狗有些吃惊的看着山子的神魂，就连自己也无法刺透的黑膜仿佛正在承受什么巨大的打击，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山子神魂内的东西比自己更强，而且很多……

当初山子吞下的药剂也不知道是暮秋从哪里找到的，不过尸狗当初好奇问过，暮秋只是说除非山子成为界主，不然神魂无法突破这层黑膜，从黑膜现在的表现来看，里面的东西已经接近了界主的实力。

现在黑膜竟然已经有了支撑不住的意思，这难怪尸狗如此震惊，他无法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山子的天魂也消失掉了，而以尸狗的感知水平竟然没能发现并且阻止！

冯天山的神魂也沉寂了下来，那枚绿芒重新隐退到他的神魂深处，只是这么短的功夫，看起来它的个头比才出现的时候大了许多。

而在大殿之内，山子已经重新化为了龙身，就连背上的骨刺也全部幻化，男子已经将山子的天魂抓了过来，以一种尸狗也无法探知的方式。

“你已经接受了龙之一族的最高传承，现在我来教你一门法术。”男子的第一句话就把山子噎得够呛。

自己只是站在这里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接受传承了？可当山子提出这个疑问后，男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虽然他没有五官，可从他耸动的肩膀来看，应该就是这样。

山子能清晰的了解他的每一个念头，理所当然自己的想法肯定也能被他获知，可以说现在山子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山子也知道了他的姓名：苏文。

而也在这一刻，他们的灵魂共享彻底中断，哪怕就算处于连接状态，山子也并不能像苏文一样侵入他的记忆。

“命运之神曾经像你发出邀请，你为何不接受？”也许是看出了山子的拘谨，苏文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具戴上。

可能高手都有自己的怪癖，面具上大嘴大眼无鼻，要是在来魂界之前见到这样的面具，山子说不定会掉头就跑……

“我不希望成为他的仆人，如果你希望我向龙神效忠，那么答案也是一样，我已经浑浑噩噩了万年，这一世我打算为自己活。”

山子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菜市场和摊贩讨论今天买几条鱼，可越是平淡越能看出他的决心，他可以死，但是哪怕是死，他也想以自己的方式。

有时候，抗争不仅仅依靠行动，更是一种意志。

“妖界的老家伙们没少拿你作法，不过也没关系，最终的受益者里也有我们。”苏文显然是知道了山子被黑无常封存的记忆，可他同样不打算告诉山子。

“还记得当初命运之神跟冯天雄说的话么？”苏文问完开始围着山子踱起可步子，看每当山子准备仔细查看他的行踪时却发现他依旧在自己眼前。

这是种无比怪异的感觉，也从侧面证实了苏文的强大。

“一切皆已注定，吾即为命运，画地为尔等囚牢。”山子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不知道现在他问自己这个有何深意。

“那么接下来我教你的，就是真正意义上的……”

“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