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些不是芦苇,干茎部分没那么硬,用脚踩一踩也就踩倒了,不至于竖在地上扎人。如果要是芦苇的话,这地方基本就没法待了,那玩意太阳一晒就和小钢管一样,拖鞋底都能给你扎穿喽。
如果要是在国内,这事儿根本就不用费这个力气,直接去农科站里买一桶除草剂,然后往这些草上一喷,就该干嘛干嘛去吧。等两个小时之后你再来看,所有的草都软趴趴的倒伏在地上了,枯黄枯黄的,就像刚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吹了一个月一样。
这时你连割都不用割,直接坐在上面软乎乎的比地毯还舒服,而且一点化学药剂的味道都闻不出来。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些除草剂有点毒性,长时间接触对人体不好,但是每年偶尔这么几次,基本没什么关系。
不过这个没关系是就中国人的体质来讲的,咱别说除草剂了,各种化学添加剂包括剧毒化学产品那天不是吃得倍儿香,该生孩子生孩子,该长个长个,一点屁事都没有。但是欧洲人就不成了,他们平时就没受过这种训练,你别看他们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瓶三鹿牛奶下去就得拉肚子,抵抗力太差!缺练!
另外就算马克思兄弟不怕死,这种农药也没地方买去,就算买到了,肯定也不让用,这里的高尔夫球场都不让用农药,养了尼玛一大堆鸡和鸭来当农药用,帮助球场上的草地除虫。
“唉,对了,马克思,这里能点炭火不?”洪涛一想起高尔夫球场上的鸡和鸭,立马想起了叫花鸡的味道,天天吃牛肉香肠,牙缝都给塞大了,必须要找点嫩肉解解馋,那些整天吃虫子的鸡就是最好的食材!
“能,这里不是防火区,不过咱们有煤气炉,干嘛要用炭火?”马克思一边和他弟弟搭自己的帐篷,一边回头问。
“别管了,我给潘打个电话,让她给给送点木炭来,晚上我给你做一道地道的中国菜,潘在非洲吃过,你可以问问她味道如何。”洪涛掏出电话眉飞色舞的给马克思讲述叫花鸡的味道。
“嘿,你们好,我是33号钓位的莫塔,请问我不打扰你们吧?”洪涛身后突然传出一声问候,吓得洪涛差点没把手机给扔水里去。马克思兄弟在右边搭帐篷,王健正在自己前面研究木桩上那个gps信号发射器呢,自己后面是芦苇丛,哪儿来的人啊!!!
“朋友,你差点吓死我,你是33号钓位的?”洪涛回头的时候,一个大光头正从芦苇丛里钻出来,不过这个人洪涛认识,也不能说是认识,只是见过,就是那一家子美国人中的一个,别看他头上一根毛都没有,但是年纪和洪涛差不多,应该是那一家美国人里孙子一辈儿的。
“对,我叫莫塔,莫塔三世,你叫饺子吧,我们见过。”这位光头男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并且还把洪涛认了出来。
“尼玛的马克思,到处说我的外号!”洪涛这个外号算是传遍全球了,这几十支参赛队伍中多一半都知道有个中国钓手叫饺子,这倒不是马克思故意的,洪涛这个发音他们还真发不准,涛这个音他们也发不准,基本每人一个叫法,有时候连洪涛自己都不知道有人在叫自己名字,索性饺子就饺子吧,至少知道别人在叫自己呢。
“你好你好,原来你们抽到33号了,那我们就是邻居了,怎么样,你们那边钓位清理得怎么样了,你不去帮着你父亲和爷爷干活儿,怎么溜到这里来了?”洪涛倒也没假斯文,既然都是钓友,年龄身份就不管用了,这里只有一种人:钓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