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巷,顾家祠堂。
这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四合院,曾经顾爷和大部分手下便都住在这里。当年兰克来到慕芙岛,便是在这里长大。内院最大的房子便是顾爷的房间,而傍边的小厢房便是兰克所住的地方。躺在炕床上的兰克,在昏睡五天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门口方大婶正在借助阳光缝补衣物。或许这次伤了太大的心神,往ri从未病倒的兰克此时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方大婶缝了一会儿,便抬头看看兰克,刚想底下头,便又瞪大眼睛抬头看向兰克。发现睁开眼睛的兰克,方大婶欣喜若狂,扔下衣物便冲到床边,含着泪花的说道:“小克,你醒啦,你终于醒了。”随后又快步来到门口,对着院子大叫:“醒了,小克醒了。”
方大婶的叫喊,很快变成了几个开门关门的声音,几个年轻人一贯而入。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憨憨的样子,对着兰克说:“小。。小。。。。小克哥,你。。你。。你。。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可把我。。我。。我。。我。。吓。。吓。。。。。。”
说话的是刘大刀,几年前顾爷和小克在南滨城捡到的孤儿,年纪虽小却天生力大无穷,可就是有着结巴的毛病,大家平时都叫他小结巴。
舒黑妹一脚踢开高大的结巴,握着兰克的手,说道:“小克哥,你吓死我们了,以后我们都听你的,你别生我们的气了。顾爷走了,我们都指着你了。小克哥。。。。你说话啊!小克哥。”
“好了,好了,都别围着了,你们小克哥刚醒,哪儿有力气说话,小结巴快去叫鬼爷。黑妹,你们把窗户都打开,再去烧点热水来。”方大婶招呼着大家,个个都因为兰克的苏醒而高兴。
两ri后,兰克便可以下床了,在鬼老的嘱咐下,兰克每天都必须喝下几碗苦的要命的汤药。来到院中的兰克,坐在竹凳上享受午后的阳光,但每当看见顾爷的旧居时,便有一份不愿多说的伤感涌上心头。不一会儿,方大婶端着刚煮好的稀粥走了过来。
“来,小克,快趁热喝,这是刚熬的鸡汤粥,补补身子。”
兰克笑着接过碗,一口一口的喝着,看着小克有了胃口,方大婶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了线。
兰克喝完粥,说道:“这几ri劳烦方姨了,为了我跑前跑后的。”
方大婶接过碗说道:“小克,这方姨就不爱听了,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一家人。那天黑妹他们把你抬回来的时候,可吓死方姨了。鬼老给你开药后,他们几个就轮流守着你。这街坊四邻知道你病倒了,送鸡送鸭的就没停过。咱们这个祠堂,现在没剩下几个了,顾爷一走,可经不起再少了你啊!”
提到顾爷,方大婶也将视线看向里堂的屋子。叹着气说道:“哎!当年要不是顾爷和小克你,方姨这条贱命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会了。就想着好好的给你们烧火做饭,把你们啊伺候好。可哪儿想到,顾爷就这么走了。”
说到这儿,一向开朗的方大婶,也不免流下伤感的眼泪。是啊!这人啊,说走就走,兰克也一齐沉浸在悲伤中。
“所以说小克啊!你要快快好起来,外面的事方姨从来不问,但我知道现在咱们的ri子早已没有过去风光。但不管如何,你要把这儿,撑起来。打小方姨就觉得,这帮孩子里就数小克你像成大事的人。方姨是个妇道人家,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方姨会看人,咱们祠堂里就小克你,身上有顾爷的影子。所以小克,给咱们争口气,让外面的人知道,就算顾爷走了,也没人可以随随便便欺负咱。”
方姨说完便拿着完走了出去,留下兰克一人坐在那里ri有所思。兰克的手此时握的越来越紧,在心中暗暗的刻上了一个凶狠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