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萍,你去哪儿了?大家找你找的好苦啊!”宋佳欣看到柳淑萍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向她抱怨,柳淑萍对此大为不满。“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都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让你付出一点不值得吗?”“不是,淑萍,你误会我了,你能够安安全全地回来,我们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忍不住向你抱怨了一句,你不要放在心上啊!”“安安全全?”柳淑萍轻蔑地一笑,“你害死了我,反倒说这些风凉话,你不觉得可耻吗?”“我害死了你?此话从何讲起啊?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你摸摸我的手!”柳淑萍说着便飘到了宋佳欣的面前。宋佳欣屏住了呼吸,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柳淑萍为什么走路不用脚,柳淑萍已经将手伸到了她的手前。宋佳欣这才看清,她的脸上毫无血se,连嘴唇都是白se的。宋佳欣早已经不自觉地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冰凉冰凉的!柳淑萍好像目的已经达到了,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就在宋佳欣的面前消失了。宋佳欣猛然睁开眼睛。夜,漆黑一片。她的手触到了床边的墙壁,冰凉冰凉的!又是一个不眠夜,此时,在地球的另一端,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最初由一个网站发起的“占领华尔街”示威游行,很快便由纽约、华盛顿那样的大城市蔓延到中小城市,引起了政界高官的高度关注。作为一州之长的奥伦多此时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最近两天,zheng fu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甚至可能引来政局的大变革。奥伦多心烦意乱,早早地打发司机回家去了,他想自己走走,看看现在的市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虽然司机一再强调现在的混乱局面,但是奥伦多坚持自己回家,司机无奈,只好先回去了。奥伦多出身一个庄园主的家庭,从小生活在大庄园中,无忧无虑,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很难适应城市里拥挤和紧张的生活。为此,他几乎很少步行在马路上,他的一天基本上在家、车和办公室中度过。步入政界之后,他越发感觉自己并不适合做一名有作为的州长,管理州内冗杂的事物和经商完全是两码事。现在的他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妻子的话,做一名普通的商人。街道上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要好的多,这儿毕竟不是经济十分发达的地区,或许连游行示威的人都看不上眼。正这样想着,转过拐角,眼前的景象立刻推翻了他的假想。一群人正聚集在一起,缓慢地朝前走,脸部复杂的表情丝毫不掩内心的愤怒。为首的几个人举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用战争经费创造就业岗位”。看到这几个字,又勾起了奥伦多的心病。美国一度发动战争的真正目的,明眼人一看就能清楚。什么“维护世界和平”,什么“保卫人权”都是胡言,真正的目的无非是想通过控制世界的石油命脉进而控制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发展,把世界的大权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这个目的对于整个美国来说还算有利的话,那奥巴马为了自己争取连任而发动战争则明显有些得不偿失了。美国的选举表面上看起来挺公平的,好歹也是全民公投,但是其中的龌龊手段又怎是一般人所能懂得的!他曾多次在议会上提出反对战争,因此也在政界树立了一大批的政敌,扬言要让他下台。但是,就他个人而言,他巴不得出现那样的结果呢,至少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那是州长,我认识他!”只听示威人群中有一个人大喊,奥伦多根本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思绪,那一群人便蜂拥来到了眼前。此时,如果作为一个普通的市民,奥伦多完全可以落荒而逃,但是作为一州之长,他不可以那样做。他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站在那儿,表现出一个州长所应有的临危不惧,不管等待他的是什么,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控制现在的局面。“州长先生,见到你真是今天的荣幸,我们知道您是一直反对战争的,所以也不想为难您,只希望您能够替我们说几句话。”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说。奥伦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示威人群。他当然明白他所说的“替我们说几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游行示威还没有任何的暴力倾向,因此是一种合法的手段,zheng fu批准给他们三天的时间,现在他们想争取更多的时间,但是伴随示威人员的不断增加,zheng fu方面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ing,所以严令不准再加长示威游行的时间。虽然奥伦多知道这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此时是众怒难犯,暂时稳定住他们的情绪才是权宜之计。“这个我会尽力为你们争取,希望你们保证和平游行示威,这样才有可能延长游行时间。”“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天下乌鸦一般黑,他怎么会替我们说话呢!”另一个年轻人叫嚷着,人群顿时sao动起来。“抓住州长,绑架州长,让zheng fu看看咱们的厉害。”不知道哪儿传出的这致命的声音,奥伦多一听,顿时变了脸se,此时,见过大世面的奥伦多也惊出一身冷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对,抓住州长。”人群中又有人喊。此时,游行的人群已经基本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形式迫在眉睫。“大家冷静一下。”奥伦多还想争取最后一丝希望,因为他还想回家看看已经为他做好了晚餐,坐在餐桌旁等待他的妻子。“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现在我一个人就站在你们的面前,没有丝毫的防备措施,你们想抓我轻而易举,我只希望你们能够考虑一下事情的后果……”“什么后果也比现在强,我们都要被逼得活不成了,没工作,没钱,孩子要上学,家人要吃饭,我拿什么养活?”奥伦多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中年男人打断了。他说的话也有道理,连基本生活都不能保障,就相当于失去了生存的能力,还会管什么后果!还没等奥伦多再说话,人群已经围了上来,根本不给他分辩的机会。奥伦多心想,这回算是完了,栽进他们手里算是没希望了。奥伦多双手抱头,准备束手就擒时,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接着靠近他的几个人便倒在了人群中,压得人群后退了几步。奥伦多感觉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逃离人群,他能够感觉出来,那是女人的手。想都不用想,除了他的夫人,在这个州内没有第二个女人有这般身手。回到家,躺在沙发上,奥伦多依旧惊魂未定。“亲爱的,谢谢你及时赶到,不然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还是谢谢你的司机去吧,要不是他及时赶回来告诉我,你想不凶多吉少都难。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当上州长的,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由着自己的xing子!”“也不是我由着自己的xing子,实在是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试着去寻找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找到了?”夫人反问。“没有!”“何止啊!你差点让别人找到解决你的办法。”夫人说完自己回屋,不再理会奥伦多。奥伦多对妻子的轻蔑习以为常,自从十几年前,几乎以同样的方式认识了她之后,他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他不知道这位满身东方女xing气质的太太来自何方,又为何能够有这样一身武艺。她身上的神秘se彩超出了奥伦多的求知极限,他对此也只能保持“难得糊涂”的境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奥伦多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忽然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这种感觉驱使着他想要去弄明白太太的身世。所以,她回房之后,奥伦多也跟进了太太的房间。“亲爱的,我……”没等奥伦多的话说出口,太太一个手势止住了奥伦多。奥伦多对太太毕恭毕敬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看到太太的手势,他立马将要说的话收了回去。“现在每天晚上都有人给我托梦,我想是我该回去的时候了!”“托梦?”好像他并不是很理解这个词,所以反问他的太太。“就是有同一个人经常进入我的梦境,更奇怪的是,说的都是同一件事。”“什么事?”“你记得你给我说过我还有一个女儿吗?”奥伦多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告诉我她有危险了!”“你能救她?”太太用质疑的眼光看着奥伦多,或许一个出生在强调du li的国家里的人,永远也不会理解这种复杂而又细腻的情感。“在一位母亲眼中,没有能与不能,如果不能,就算以命抵命我也愿意!”太太的话语中有些不屑。“我能帮上什么吗?”“好好待在美国做你的州长!”太太的话很短,但是坚决地不容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