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可不是这样的。
路景凡掌心冒出了热汗,气息渐渐变了。初吻被莫名其妙的夺去了他就算了,第二次怎么能又草草而去。
“小石头——”亲昵的时候,他才这样叫她。小石头,小石头,是他心尖上的小石头。“接吻不是这样的,来——”
林砚想是被人点住了穴道,浑身僵硬,身子有种飘飘的感觉。
他的唇角热热的,轻轻地含着她的嘴角,“张开嘴巴——”
唔——
像在吃棉花糖,软软的,有一道电流游走在血液里,酥酥麻麻的。
“这样,会了吗?”他哑声问道,右手揉着她的发顶。
她的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已经不敢看他了,舌头麻麻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师兄,你以前——吻过别人吗?”不然怎么会这么接吻呢?
路景凡失笑,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吗?如果说有,小石头肯定要伤心了。如果没有,也太有损他的形象了。大好青年,竟然都没有接吻过!尊严在哪里!
林砚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语气微微有些失落。
“想什么呢?”路景凡瞧了敲她的额角,目光像星辰一般耀眼,“没有,没有过。”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
林砚眸光蓦地一顿,认真地瞅着他,眸底一片窃喜,就像偷吃了糖一样。“我好像赚了啊。”眉眼弯弯,有些尴尬,“可是师兄,你一点不像第一次哎。”她舔了舔唇角。
路景凡失笑,目光深邃,“男生和女生不一样。”
林砚吐吐舌头,羞涩地说道,“这是今年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路景凡握着她的右手,掌心灼热,“去睡一会儿。”
这时候哪能睡着啊。
两人守在电脑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点零八分时,林砚同往常一般刷着后台,突然间刷到了一条订单。她用力地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激动不已,“师兄,有订单了。”
路景凡倾身一看,眉头慢慢放松,“嗯——”他轻轻呼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订单不是那么密集,可好在有人来了。
熹微的光泽从窗外打进来,黑夜已经过去了。林砚伸了伸懒腰,坐了一晚上,肩又酸又疼,“我统计了一下,目前有86单。”
刚刚开始,这个数字,对他们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路景凡思索了片刻,“24小时会突破300的。”
“真的可以?”
他重重地点点头,“没有什么问题。好了,去休息室睡一觉。这里的事交给我们。”
“可你也一夜没睡啊?”
“我没事,以前熬夜两三天不睡觉也是正常的。听话,我一会儿叫你。”
“嗯。”
林砚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大脑胀胀的,不知今夕何夕了。窗帘拉得紧紧的,室内一片灰暗。
她拥着薄被坐起来,一转头,见路景凡靠在沙发上,双眸紧闭着,眼下浮着两条青紫色。
睡着的他,唇角的抿的紧紧的,头微微歪着,毫无防备。
薛女士说,那次车祸之后,他一度无法入睡,一个晚上能一包烟。
现在,他放下对顾同的愧疚了吗?
林砚套上拖鞋,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只有这时候,她才敢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好不掩藏自己的爱意。
喜欢一个人,就是刹那间的事。感谢那次的比赛,让她遇见了他。
一眼,便是一辈子。
大概是林砚的目光太过炽热,路景凡在睡梦中也察觉到了,他慢慢睁开眼,“林砚——”睡眼惺忪,一派的安然。
“几点了?”他问。
“四点,师兄,你上床睡一会儿吧。”
“不了。”他晃晃脖子,“你妈妈刚刚打了电话。”
“什么?”林砚绞着手指,“她说了什么?”
路景凡悠然一笑,“问你今天怎么过生日?嘉余可能和她说过了晚上和你一起吃饭的事,她让嘉余给你带礼物了。”
林砚怔怔的,半晌都没有说话。
林母在电话里还说了别的话。“路先生,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对林砚照顾有加,我们对此很感激你。林家永远都是她的家,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的。”
路景凡揉了揉酸涩的眉眼,“准备一下,去吃晚饭吧。”
外面起风了,北风的冬天就是来的这么快。街上的行人都穿上了大衣。
两人走了十分钟,来到餐厅。
嘉余和周桥已经坐在包厢里了。两人来的早,周桥活泼一直和嘉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