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芷萱同样没有想到,林砚的事会有这么同行相助。她扯了扯笑,也就是给路景凡面子吧,毕竟当初大家也是相识一场。
这次巴黎秀,林砚的表现也就是中规中矩,有些媒体将她捧得太高了。“国民设计师”这样的称号,林砚现在能当得起吗?捧得太高,就不怕从云端摔下来?
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工作室的人都走光了,大厅只留了一盏橘色的落地灯。轻轻关上灯,她才离开。
她突然期待,能和林砚痛快地较量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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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天气,春寒料峭。
林砚说感冒就感冒了,情人节这天,她喷嚏不断。路景凡也没有带她去吃什么烛光晚餐,两人在家里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饭。
电视节目里都在播放着今年的情人节盛况,玫瑰一支要几十块。林砚大呼坑人。
路景凡回道,“这就是市场,只要有人喜欢,没有卖不出的东西。”
林砚瞅了瞅家里,一朵玫瑰都没有,心里还是有些羡慕的。蛋挞抓着她的裤脚,她的裤子已经被蛋挞抓破了好几条。
林砚收回脚,盘腿坐在沙发上。蛋挞失落地嗷嗷叫了两声,跑到路景凡脚边去了。
她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嘉余。”
情节人给她打电话,难道是要祝她情人节快乐。
“喂,嘉余——”
“周桥有没有和你联系?”嘉余的声音有些冷硬。
“没,嘿嘿,她已经不是该去约会吗?”
嘉余默了一下,“她刚刚从我们学校回去,情绪有些不对。”
林砚猛然明白了,“你是不是欺负桥桥了?”
嘉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林砚,我和周桥不适合。下半年,我也会去美国。”
林砚懵了。
“你现在打个电话给周桥吧,我怕她出事。”嘉余眉宇微凛,这几天,他一直在准备数学比赛的事,今天从图书馆出来,就接到周桥的电话。
据上一次,周桥短信表白,两人之间已经存在一起不自在。
林砚紧张地坐直了身子,惹得路景凡侧目,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林砚抿了抿嘴角,“桥桥要去法国读书了,你放心,以后你们隔着太平洋呢。她不会再去烦你了。”
挂了电话,林砚连忙给周桥打电话,可惜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她气炸了,心里暗暗骂了嘉余几句,臭甲鱼!
路景凡宽慰道,“你先别激动,周桥应该是想一个冷静一下。”
“桥桥哪里差了?臭甲鱼一点眼光都没有。”她气呼呼地吹着靠枕。
不是周桥不好,只是不是嘉余喜欢的人。
路景凡摸了摸蛋挞的毛,嘴角挽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我刚刚好像听到嘉余说他要去美国?”
“是的。我听桥桥说,嘉余去年获得了国际数学竞赛,叫mcm,他好像成绩很好。今年作为交换生要去一年半,大四回来。嘉余就是智商高,情商低。”
“你不能因为周桥的事,就诋毁嘉余。”路景凡挑了挑眉,“还有,法国和美国之间隔得不是太平洋。”
林砚:“……”
情人节不过了!
晚上,林砚坐在书桌前,在稿纸上画着图——婚纱。白色婚纱,纯洁高贵,每一个女人穿上它都是最美的。
她低着头,正寻思着,婚纱要不要设计成抹胸款,女孩子露出圆润饱满的肩头,头顶的白沙轻轻浮动。
晕黄的壁灯,她低着头,眉眼顾盼生辉。
路景凡双手抱臂,好以整暇地看着她。三年,她一点一滴地成长起来了,从一个青涩的花苞,如今含苞待放。
他看的痴了。
“师兄,你觉得婚纱用珍珠装饰如何?胸前一大片珍珠。”她比划着,眉眼亮亮的。
路景凡走过来,俯身扫了一眼画稿,目光再对上她,“好看。”呼吸相闻,他的嗓音像喝了酒一般,沙沙的。
他的手撑在桌上,完完全全将她笼在自己的怀里,“小石头,我已经开始舍不得了。”舍不得让你去美国。
林砚得意,“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为了我的设计梦,我得继续深造呢。”
路景凡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林大设计师。”他说笑着,从一旁的书柜上,拿下一个盒子。
“什么?”林砚猜不不出来。
“打开看看。”路景凡地给她。
是一套关于苏绣的书。“你不是一直想要学苏绣吗?先看看这套书,或许会有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