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Voldemort庄园来了一位金发蓝眼的矍铄老人,这老人身上带着一种让人本能想要臣服的上位者气息,当他和Voldemort置身于同一个空间时,两人身上那澎湃的魔压几乎将西弗勒斯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所幸,魔王对自己伴侣的情况十分关注,很快就察觉到西弗勒斯的不对劲,只见他面色微变,赖以成名的紫衫木魔杖杖尖陡然喷溅出数朵凌厉的火□自朝着矍铄老人飞旋急扑而去。
老人饶有兴致的挑起一根眉毛,居然就这样不闪不避的空手把那几朵火花硬接过来。身上的魔压倒是因此而有所缓和,让西弗勒斯重新有了喘息的余地。
“很出色的魔力控制,这是你新发明的魔法?威力不错。”老人空手画出一个半透明的护罩将火花扔了进去!只听得几声沉抑的闷响,火花在护罩中陡然爆炸,半透明的护罩外壳竟然出现了一条条皲裂的痕迹。
Voldemort见状轻哼一声,“威力确实不错,不过对您来说应该是小巫见大巫吧?”
“……看你这样子吗,”对Voldemort此刻心情可谓是了若指掌的老人饶有兴致的瞟了面色阴郁的红眼睛魔王一眼,“是真的上心了?”
“这不是在向您学习吗,”Voldemort反唇相讥。“怎么说都是您的承继者,有那么一两点酷肖之处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边说还边小心翼翼的把后背已然汗湿的爱人抱扶着在沙发上坐好。
——被他强行按坐在沙发上的西弗勒斯窘迫的耳根都有些发红,他并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和自己的灵魂伴侣如此亲密,但爱人所表现出来的护短行为还是让他非常感动。
老人对Voldemort近似嘲弄的挖苦不以为意,他摊了摊手,慢悠悠的说:“我以为我这是礼尚往来。”老人如鹰隼一般锐利透彻的蓝眸在西弗勒斯小腹处轻瞟一眼(西弗勒斯被他这么一看,头皮都几乎因此而炸裂开来,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更是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没有丝毫遮掩的把‘如果不是对方怀有身孕,他一定会下手更重’的态度表露出来。
Voldemort见状眉心紧跟着一跳,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按了按自己伴侣的肩膀以示安抚,声音冷冽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过河拆桥不成?”他寸步不让的瞪视老人,“如果不是我出手干预,你以为你能够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出那个阴暗潮湿的鬼地方?”Voldemort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明显带出了三分恼怒!眼前人针对谁都行,就是不能对他的灵魂伴侣动手脚。
“纽蒙迦徳没你说得那样差,”老人的语气还是如同刚来时一样不温不火,“而且对你所说的干预请恕我无法苟同。”
“要是不那样做的话你根本就没有半点出来的可能,假设你还固执的坚持着你那个该死的蠢原则的话!”Voldemort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哼。
从老人开口说出‘纽蒙迦徳’这个单词时,西弗勒斯就整个人都呆楞住了!
通过面前老人 标志性的金发蓝眼几乎让他得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
眼前这个老人竟然是、竟然是险些将整个世界都拖入了腥风血雨中的德国第一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
梅林!他不是还被关在纽蒙迦徳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想到此人曾经的‘丰功伟绩’,西弗勒斯整颗心都开始狂跳起来!
感受到掌下肩线的骤然紧绷,Voldemort安慰的又是一阵拍抚,“别担心,我在呢。”
听Voldemort用这样镇定的语气一说,西弗勒斯绷紧的肩胛瞬间放松下来……是啊,有Voldy在呢!他没什么担心的!对Voldemort抱持着绝对信任的西弗勒斯深呼吸了两下,煞白的面色又重新恢复了红润。
他全然信任的态度让Voldemort眉眼微弯,望向老人,也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近似于炫耀般的骄傲。
从进入这座庄园就一直不落下风的老魔王额角有青筋在跳动,“对于我自己犯下的错误我从来就没有逃避的想法,否则也不会自囚纽蒙迦徳这么多年——我想见阿尔一面,但并不是以那样的情形去求得他的原谅!”
“能够让他乖乖去纽蒙迦徳见你我已经想尽办法了,再说那些记忆我并没有抹去他的,只要契机足够,他还是会恢复——我以为对你来说,这应该是很好的机会。”正好可以趁着记忆倒退的档口,加深对方对自己的感情。
格林德沃听到这话却是一声冷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我的阿尔可不像你的小爱人这样好糊弄!现在骗是骗了,等他彻底恢复记忆,倒霉的就是我了!”
格林德沃这话说得可真是要多实在就有多实在!
他虽然也很享受阿尔这段日子以来对他毫无保留的信赖和恋慕,但他很清楚这不过是阿尔年少时期的情感,他总不能一直把阿尔放在家里,他总会出去,总会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名字对现在的巫师界意味着什么——而他和阿尔的关系!就连巧克力蛙上都有他们决斗的信息,到时候……他该怎么和阿尔说,该怎么和阿尔解释?!特别是在他恢复记忆后,他又会是个什么态度?!会不会真的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