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平快走到门口门口时,回头让任再全别送了,不小心被门栏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任再全上前搀扶,忙问有没有事,张智平站起,收回抓住任再全衣服的手,连连感谢地走了。
……
时间回到中午,一家偏僻的私家菜馆,一个安静的包间,段云飞和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边吃边聊。
“云飞,我查到了,那个残疾人叫丁书皮,五十六岁,不是本地人,老家在平潭,家里就一个女儿,远嫁到北京,几年也难得回家一次,所以基本上是一个人生活,早年在北京当过临时演员,做过苦力,也开过一个小公司,不过很快倒闭,属于悲催角色,没什么寻常地方,就是一个运气不好的普通老百姓,那个司机叫王来顺,四十岁,也不是本地人,老家河南人,在省城打工多年,好像给当时纪检委李书记的妻子当过一段时间的司机,后来就给一个物流公司开车,一直到车祸事发时,事发后结案没多久,两人就离开省城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地址,云飞,你怎么想起查这个案子来?这就是一起很平常的车祸案,难道你觉得还有其他文章?”青年人叫王斌,是王靖的堂兄,在交通部门工作,也是个贪杯的主,经常和王靖段云飞在一起切磋酒量,关系很铁。
“斌哥,我也只是怀疑,当时心情悲痛,没顾得上想其他事,现在回头细想,有些地方不合常理,要是平常的车祸就算了,如果事情的背后有其它文章,我想我妈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我这个当儿子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的疑点搞清楚,才对得起我妈的在天之灵。”段云飞一提母亲,眼眶迅速湿润起来,端起酒杯昂头一饮,久久不动,不让眼泪流出来。
“云飞,我理解你的心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提,来,走一个,哥俩算起来快一年不见了,王靖也回来了,以后咱哥仨又能在一起煮酒论英雄了。”王斌一见段云飞情绪低沉,实在不宜喝酒的氛围,转移话题,想把段云飞从悲伤里拽出来。
段云飞坐好身子,抛开悲痛,开始和王斌喝开来。
和王斌分别后,段云飞路过一家豪格散打俱乐部,进去打听一下加入的条件。接待他的是一位姓陆的教练,陆教练一看段云飞的块头和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感,眼里满是欣赏,让他先去测试一下进攻值、防御值等各方面的数据,测试完毕,陆教练惊呆了,进攻和防御不仅远远超过他的预期,一米九几的个子,普通人跑几路都喘气,而段云飞不但身形敏捷,力气更是仿佛使不完似的,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没出全力,一系列测试下来,脸上就没流多少汗,这让陆教练咂舌不已,生涯中还没见过这般变态的家伙。
“你叫段云飞是吧?你的条件完全具备打比赛的资格,加入我们俱乐部很简单,这里有一份表格你回去把内容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把需要填的地方填一下,再签个字,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做个健康体检,体检通过后你就是我们俱乐部的成员了。”陆教练递过表格,满脸兴奋,仿佛看到一颗摇钱树在摇曳招展,片刻后想起什么,顿时失色,蠕了蠕嘴想说什么,半天还是没说出来。
段云飞离开俱乐部,回到家,刘无涯也刚进门不久,正在卸妆。
“怎么样?二愣,有什么进展没有?”刘无涯一边卸妆一边询问,第一次白天乔装易容,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好在过程还算顺利,语气不免有点小得意。
“不顺利,两个人都已经离开省城了,查起来比较费劲,不过那个残疾人老家在平潭,离省城不远,明天我先去他家看看,你这边呢?”段云飞放下表格,坐在沙发上。
“你哥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那个医生的反应有点反常,但这也不算什么,不能根据这点小反常判断出有效的东西来,不过我已经在他身上放了一个微型窃听器,他刚才和一个院长通了一次话,约定晚上去院长家见面,看起来很着急,不出意料的话,晚上肯定有精彩的事情发生。”刘无涯洗好脸,走过来坐下,顺手拿起段云飞带来的表格。
“刘大探长的手段真是多呀,你的易容术没露什么破绽吧?那个窃听器上次网上订购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吧?要有情况还值,没情况就肉包子打狗了。”
“钱的事从来就不叫事,我今天乔装任务基本圆满完成,我说你以后得在这方面加强学习,你那乔装术就跟网上的恐龙似的,晚上还可以,白天见光死,对了,你想加入这家俱乐部吗?”刘无涯扬扬手里的表格。
“这家俱乐部弱透了,测试的时候有人陪练,没一个敢和我正面对抗,我还没想好。”段云飞悻悻地说。
“以你的条件加入哪家俱乐部都有人要,关键在于像你这种重量级别的对手不好找,有你这种身高的大都打篮球去了,个子矮了重量肯定不能和你一个级别,除非是胖子,现在一般的比赛八十五公斤级别的选手都很少见,何况你这近一百公斤的体重,我看你还是别去打比赛,在公司找个职位算了。”
“靠,怪不了那个陆教练一副想说又不说的表情,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打拳的事反正不急,到时再说,先把眼前的事先做好,明天我去趟平潭吧,无涯哥你自己小心点,如果马二货出现的话,你先避着点,我快去快回,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
“行,就这么着,做饭去吧,这个星期是你的承包期,明天又让你躲过一天,真会找事忙。”</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