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家父还在和我念叨你,没想到晚上你就把电话打过来了。”陈李月华摘下眼镜,宛如唠家常般的和萧尧说着话。
萧尧听到陈李月华提及她的父亲李暮从老先生,想到自己被这个笃信风水且还素未谋面的老先生惦念,苦笑道:“陈太,我对于被李老先生任命为你们李家的‘太乙贵人’,其实对于我本身来说,压力确实很大啊!”
陈李月华听到萧尧略带调侃的口吻,她猜测萧尧可能和她以及多数内地人一样,并不太相信风水玄学之说,所以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托尼,内地往香巷打电话,电话费很贵的,用不用我给你把电话打回过去?”
萧尧想到时下自己学生身份以及昂贵的长途电话费,也没推辞,笑着说:“那谢谢了你了,陈太,那你记下我的电话号码……”
陈李月华拿起桌上的笔记好后,对萧尧说道:“好的,我一会儿打给你!”
等到萧尧撂下电话,陈李月华并没有把电话马上回过去,而是拨通了自己父亲李暮从书房的电话,因为她知道父亲有晚饭后在书房看书喝红酒的习惯。
“喂,爸爸!”
接起电话的李暮从问道:“月华,有事吗?”
“爸爸,你猜,刚刚谁给我打电话了?”已经嫁为人妇的陈李月华在和父亲通电话的时候,仍然流露出了小女孩的神情。
因为前几天已经找到了白先生嘴里的李家贵人,心情不错的李暮从说道:“锦鸿给你来电话了?”
“不是,锦鸿现在那儿才凌晨三点,”陈李月华听到父亲猜的是丈夫,赶忙又提醒道:“爸爸,电话是从内地打来了……”
李暮从放下手里的红酒杯,问女儿道:“是白先生说的那个人打来的?”
“bingo,是的,爸爸。”
李暮从的语气马上肃整起来,问道:“他找你什么事?”
“还没说呢,因为电话是他打过来的,所以我说我一会儿把电话给他打回去,您知道的内地往咱们香巷打电话,电话费很贵的。”陈李月华回答道。
李暮从听到女儿的话后,他点了点头,说道:“月华,他打电话给你,估计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只要不牵扯到内地官家,你就应承下来……”
“爸爸,你真的觉得白先生临终前所说的贵人,真的就是他吗?”
李暮从沉吟了下,在电话里对女儿说道:“应该是吧,爸爸57年从临江一路伪造公章、证件、介绍信潜逃到香巷,62年机缘巧合得识白先生,当时白先生给我批命说,如果我自此不还乡,我5年后开始将有30年的鸿运,掐指算来,从67年做石料生意开始,至今正好是30年了,盛极而衰啊!”
虽然陈李月华因为从小受到的是西式的教育,并不是十分信奉风水玄学,但当她听到父亲话说到最后语气中的英雄迟暮的无奈,还是劝慰道:“爸爸,你也不用担心,您这不是已经找到白先生所说的‘太乙贵人’了嘛……”
“是啊!”听了女儿提到‘太乙贵人’,李暮从有些低落的情绪才算振奋了些,说道:“月华,爸爸知道你因为从小受到西方的教育,对于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风水之学并不太信,但很多东西冥冥中它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就比如说你从临江带回来的那张萧尧给你写的那张纸……”
陈李月华听到父亲提道萧尧写给她的那份宛如预言书的分析,目光下意识的落到办公桌上存放那页纸的文件夹上,想到七月末泰铢贬值20%,与萧尧所写在纸上的17%只差了3%,而同样,八月初的马来西亚也像为了印证萧尧的预言一般,也放弃了对林吉特的保卫,再看到桌上还摆放的两份分析报告……
“月华,你要知道,这个叫萧尧的孩子才十六七岁啊!”
被父亲的话从愣神中唤醒的陈李月华想及到萧尧的年龄,也不由的对父亲常挂在嘴边的冥冥天道多了几分敬畏。
“爸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一会儿和他通完电话,我再打给您。”陈李月华对父亲保证到。
“好的,我等你电话。”说完,李暮从放下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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