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几天来,燕三处理了一下县中的事务,事实上,这种事情,燕三也是第一次接触,刚开始入手,还是有些困难,但,燕三天资极高,往往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后面处理起来就得心应手,别人要一个月才能处理完的事情,他一二天就能处理得完善,办事效率极快。
第八天的时候,忠叔终于找到了一个上京的车队,他找到燕三,说道:“少爷,有一支上京的商队,是颜家字号的商队。他们是从圣光国过来的,到京都的。今晚他们要在我们霍都县过夜,明天一早上路。他们还空位,豪华单人马车,从这里到京城,一千两白银,和其他人同乘普通马车,一百八十两白银,伙食自理,与车队同住。少爷明天动身的话,我去给少爷订一辆豪华单人马车。”
“不,普通马车吧,一百八十两白银的就行了。”燕三说道。这不单是燕三贪财,也是因为燕家现在的确是急钱用,他能省就省。
“可,可少爷,你是一方伯爵,这样进京,只怕让京中官老爷笑你寒碜。”忠叔犹豫了一下,如果在霍都县随便,还倒没什么,毕竟,是自己家地盘,但是,进京那就不同了。
燕三笑了起来,说道:“那些人爱怎么笑,就怎么笑去呗。”
忠叔知道,少爷虽然常是笑咪咪的,但是,他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只好答应了。
因为燕三明天就要上京了,这晚上,忠叔就把燕三的一切行礼都打点妥当了,让燕三无后顾之忧。最后,忠叔托出两封黄金,二十锭,二百两黄金。
“少爷,白银带在身上,太重不方便,小的自作主张,拿出二万两白银去钱庄兑换成黄金。你带上,小的知道少爷你省,但,少爷,你进京,不比在家里,上下都要打点一下,这二百两黄金也不算太多,你带上吧。”忠叔认真说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说道:“忠叔,虽然我们是从上任县丞家里抄了一些财产,但,我们的钱,还不够开支,我一个人带走了二万白银,你以后运行起来,就更加的困难。少爷我又不是没有手脚,我的生财之道多去了,到了京城,不至饿死我。”
虽然从县丞家抄出不少的财产,但是,现在霍都县要更多的开支,因为燕三把县里的一批官吏和衙役辞退了,因为这些人都是上任县丞的人马,燕三怕他们自己不在的时候,搞出什么花样了,所以,全部辞退了,重新招了一批没背景的官吏和衙役。其中的开支,可就大了,遣散费,招聘薪酬等等,可是一大笔的开支。
说完,燕三只取一锭黄金,十两,说道:“我还有一些零散的银子,这些钱,够我进京花的了。其他的钱,你退回库中去。”
忠叔还想说,但,最后,轻轻叹息一声,知道少爷是为霍都县着想。忠叔在心里面都有些酸楚,少爷堂堂一方的伯爵,竟然穷到这样的地步,只带一百多两的白银进京。想来下,不要说伯爵,其他级别的贵族,如子爵、男爵之类的,要进京的话,随便带也是上万两白银,有的甚至是黄金,至于那些更高级别的贵族,那就不用说了。
正是因为他们这些下属无能,才让伯爵受如此的委屈,忠叔在心里面不是滋味。
第二天,忠叔与燕三早早就赶到颜字号车队落脚客栈,燕三到了客栈的时候,可以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一支长长的车队开始准备,快要出发了。
这支车队极大,马车都八九十辆,从街头排到街尾,其中马车,有各种类型的,有只拉货的马车,也有乘人的马车,同时,还有乘用的马匹。
这时,车队人员纷纷各忙各的事,有把物货装车的,有把从不卸落的马车套上。也有招呼客人上车,准备起程的。
燕三默默地算了一下,其中客人乘坐的马车,有二十辆左右,豪华宽大的马车,是由四匹骏马拉出来,普通的乘坐的马车,则是由两匹马拉着,普通乘坐的马车,就窄了些。其中一辆马车极让燕三注意,这辆马车是从客栈院内拉出来的,不知道里面坐着是什么人物,但,从这辆马车旁边的颜家侍卫守护,可以猜测,里面坐的肯定是大人物。
其他的,全部是拉货的车,不少的物货,多多少少都能看得出来,从他们封装上车来看,其中货物各种各类的都有,有珍贵药物,皮毛,特产等等,其中有十辆马车拉的货物全部是清一色的厚木箱装着,锁住,封有颜字号的封条,这十车货物,防卫森严,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燕三观察了一下,这十两马车的轮子吃土深,燕三在心里面猜测,这十辆马车所载的,极有可能是黄金。
这个时候,车队准备得差不了多少了,护车的战士,驾驶马车的车夫、苦力等等,都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