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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伊人来 克主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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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就完蛋!!”白驴大怒道:“我管他什么世界?如果不杀了她,那我和伯伦的二人世界才真要完蛋了呢!!”

不行不行,这吃醋的白驴实在是太可怕了,李寒山苦笑道:“你先冷静冷静,我向你保证醉鬼不会要那女人的还不行么,如果他真的跟那女人有一腿,那我和世生一定把他的腿给你卸下来,这样还不行么?”

“当真?”白驴听到这话才稍稍平复了下情绪,随后对着李寒山说道:“你敢发誓么?”

李寒山擦了把冷汗,说道:“我当然敢发誓了,大嫂!”

“呃………………你叫我什么?”说来也奇怪,就在李寒山讲出这话之后,那白驴的脾气竟瞬间消散了,但见它脸蛋涂地浮现了两朵红晕,随后大声说道:“瞎说什么呐!我才,我才不是你又漂亮又有龙族血统的大嫂呢…………好吧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一次就暂时放过那狐狸精,不过下不为例,否则我连你一起蹬了,明白没?!”

“明白明白。”李寒山长出了口气,而就在这时,没有弄清状况的绿罗也跑了过来,只见她对着李寒山问道:“你干嘛啊,为什么跑?”

“为了大嫂!”李寒山哭笑不得的说道。

说完之后,李寒山心情复杂的望着村口方向,暗叹道:真他吗是命,没想到这北国越来越热闹了,醉鬼啊醉鬼,现在可真全看你的了。

而此时的刘伯伦,正在那村口处同眼前弄青霜对视着,良久,他终于回过了神来,说道:“真是…………”

“真是…………”弄青霜几乎与他同一时间说出了这句话,随后弄青霜又说道:“我们…………”

“我们………………”又是同一时间,又是相同的话,刘伯伦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慌忙咳嗽了几声,而弄青霜也平复了心神,只见她当时深情款款的望着刘伯伦,随后缓缓施礼轻言道:“刘先生,许久未见了。青霜一直很挂念您,那时的事可曾办妥了么?”

弄青霜到底是风月中人,见四周耳目众多。很快便恢复了自己应有的平静和仪态,而刘伯伦也趁机整理了一下语言,只见尴尬一笑,回道:“已经不碍事了,对了,姑娘为何会到这寒冷的北国中来?”

“青霜此次前来,乃是应天都君主邀请。”只见弄青霜微微一笑。随后说道:“半月之后君王大寿,所以特邀青霜舞剑助兴。”

刘伯伦这才反映了过来,像弄青霜这种闻名天下的花魁。平日里的工作便是带领舞团游走各国王公贵族之间,原来她是给那皇帝祝寿来的啊,刘伯伦点了点头,而弄青霜又问道:“还没请教刘先生此行北国的目的呢?”

“啊。是这样。”刘伯伦自然不会告诉弄青霜他是来这里干太岁的。所以当时便打了个哈哈说道:“我是同朋友一同来此踏雪赏梅的。”

“您的朋友?”只见弄青霜有些好奇的问道:“是方才那牵驴奔走的先生么?为何他的声音好像一位姐姐呢?”

“他能自有切换男女声。”刘伯伦慌忙说道:“他是个戏子。”

“失敬失敬。”弄青霜十分崇拜的说道:“看来先生的朋友也尽是一些奇人啊。”

还有奇驴,刘伯伦一边点头敷衍一边用手里的纸擦了擦汗,而弄青霜在瞧见了他手中的纸后,不由得问道:“先生手里拿的可是画像么?”

“是啊。”刘伯伦一边说一边将那画儿递给了弄青霜,随后说道:“那个,这条狗是我一位朋友的,来到了此处后走丢了,这才画了些相来寻找。怎么,你见过这狗么?”

弄青霜摇了摇头。她显然没见过,只见她轻轻的说道:“你的朋友心地真善,一条狗儿都能如此费心……不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以青霜看来,这画中的狗儿乃是犬中最轻贱的毛色,注定一生克主轻贱,还是莫要相留的好。”

“你懂相狗之法?”刘伯伦愣了一下,而那弄青霜则微微笑道:“不敢不敢,只是看过的书本类杂,话说上次一别之后,青霜深觉自己才疏学浅,如不努力的话,下次与先生相见时有何脸面再与先生把酒论道呢?”

弄青霜确实才情双绝,刨去自身姿色不谈,她腹中学识亦是当世罕见,而她之所以知道那黑狗的毛相,正是因她曾在某国读过一本名为《辩犬经》的古书。

犬经之上曾有记载:‘毛黑尾白是祸胎,主人破财家道衰,入门不久大乱起,耗尽黄金万两财。’

人有人相犬有犬相,古人讲这种花色的犬种,乃是克主大凶之象,但凡饲养必定刑克主人散尽家财,而在听完了这弄青霜的解释之后,刘伯伦心里也有些诧异:这条狗子既然是条凶狗,那那个太岁将它复活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让它接茬去克别人?

不会这么无聊吧。

与此同时,北国城中。

这场大雪来的快去的也挺快,过了方才的势头,如今明显雪势明显小了起来,世生他们来到了菜市口,挑了个人多的地方,将那张图画贴在了一面破墙之上,随后扯开了嗓子喊道:“走过路过别错过,都来看看呐!谁要是知道这条狗,必定重金酬谢,十两,十两了啊!!”

十两银子,在这北国置间房子还有剩,所以在世生喊出了这话之后,路过的百姓们都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可围观的人虽多,但知道这狗的却根本没有,上来搭话的尽是一些想骗银子的,而这些家伙,世生一眼便能瞧出来。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仍是一无所获,眼见着围观的人们最后都不甘心的散去,世生心里又有些着急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难道我们又要回到那种无头苍蝇的状态么?而就在此时,只听见一旁的纸鸢同小白闲聊道:“妹子,你为什么老是喜欢看这画儿?是不是寒山画的太丑了?”

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随后望着那画若有所思的说道:“不,我只是觉得这种狗有些熟悉,好像之前听村里人讲过这种狗。”

小白的曾经的家乡乃是由祖传的驯兽之术,而小白更是能与野兽做简单的交流,于是世生便转头问道:“村里人怎么说的?”

“时间太久,有些忘了。”只见小白说道:“我只记得这种狗有些特殊,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让主人家难过吧。”正当小白陷入沉思之时,忽然在那即将散去的人堆里有一人开口说道:“是不是这样?”

世生闻言望去,但见说话的乃是一名白衣儒生,这儒生的面貌倒颇为清秀,左肩挎着一只布袋,右手撑了把油纸伞,正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

小白还没回话,世生便已经先开口了,只见他对那儒生说道:“小兄弟你知道这狗儿么?”

“当然知道。”只见那儒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用左手挠了挠自己的耳后,回道:“恐怕在这城中,也只有小的知道它的下落了。”

“当真?”世生见者儒生语气平缓,虽然眼神有些怯懦,但那绝非是欺诈之神情,于是乎他心中大喜,于是忙上前对着那儒生问道:“你可知道这条狗在哪里么?能不能告诉我,我必有重谢。”

“就在这里啊。”只见那儒生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一边吐出了自己的舌头,一边对着世生说道:“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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