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一愣,抬头观看,不好意思的一笑。随后想到了什么,对赵无铭询问:“原来是叔父、叔父不在大殿之中商议国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好你个雍儿,叔父还没问你,为何在此处?“。赵无铭也不回话,反倒对着赵雍询问。
赵雍刚想回话,薛子墨也急匆匆跑来,看见赵无铭也是一愣:“叔父怎么会在里“。
“趁着大哥登基,趁着薛兄在大殿之中商议国事,你们又逃学了是不是“。赵无铭看着两人的神色,立即反应过来。
赵雍脸皮毕竟比薛子墨的厚,对着赵无铭讨好似的笑了笑:“叔父、我们就想去城外看一看“。
“城外看什么?“。赵无铭非常配合的露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薛子墨看了看赵雍又看了看赵无铭,抢先回复:“听闻昨日,二十万安阳之兵已经全部伏诛,我和王孙就想去外面看一看“。
“晚了、战场已经被清理完毕“。赵无铭故意露出很遗憾的样子。
赵雍和薛子墨当即把脸垮了下来,一脸的遗憾:“哎、要是昨天逃学那该有多好“。
“少废话、你们现在回学堂,叔父我还能当做没看见。要不然……“。赵无铭对着他们露出一个威胁的眼神。
赵雍耷拉着脸,有声无力的回复:“好吧、反正我们去外面也看不见“。
“少在这里装可怜,快回学堂去“。赵无铭见赵雍夸张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见赵无铭语气坚定,赵雍和薛子墨不情不愿的往学堂方向走去。
赵无铭看着两人走远,露出笑意,随即往前继续走去。
……
酒樽中装满了美酒,酒樽轻轻倾斜,美酒随之洒落余地。宫殿中的侍女和宦官彼此互望一眼,想要去把地面擦干净却又不敢妄动。
赵无铭远远走来,侍女和官宦当即大舒一口气。纷纷躬身一礼,旦却也不敢出声。
“母后“。赵无铭对着太后一礼,侍女和宦官知趣的走了出去。
太后回过神来,看着赵无铭以及地上的酒水随即挤出一丝笑意:“昔日王后,今日太后。昔日、本宫,今日哀家。我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母后是在思念先王?“。赵无铭当说到先王两个字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
太后露出一丝嘲讽:“先王?哀家应该思念先王,可是哀家为何不想他?“。
“那母后为何失神至此“。赵无铭疑惑,不由得看向太后,目光中满是不解。
太后并没有回答,反而是对着赵无铭询问:“听闻緤儿不知所踪,不知你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不知“。赵无铭不明白,为什么太后会问赵緤的行踪。
太后看了看手中的酒樽,随后又看向前方:“他此时一定在韩国的国都,他母亲的母国“。
“韩国?阳翟“。赵无铭更加疑惑,不知为什么太后居然如此肯定。
太后看着赵无铭,对着他详细解释,一桩往事缓缓展开:“緤儿之母为韩夫人,范儿之母为魏夫人。昔年在这宫中,韩夫人和魏夫人都可借助母国之力。哀家虽然为周天子之女,但周室衰败已久,不仅不能借到其力反而遭人记恨。其年魏国独霸天下,魏夫人强势至极。大王虽然封哀家为王后,但却连腹中胎儿也保不住。若非你母入宫,语儿恐怕早已成为了一摊血水。就是因为此事,你母和魏夫人、韩夫人解下仇怨。也为昔日之事留下了祸端,这些天哀家一直在想,当年那么强势的魏夫人和韩夫人,她们的结局为何会这么凄惨,你母又为何会被大王赐死。直到方才哀家想明白了,魏夫人和韩夫人,成也是母国,败也是母国。同样你母,成也是安阳君,败又何尝不是安阳君“。
“听伯父兴平君等人告知,当年先王诛杀我母,是我的舅父安阳君救了我。不知当时的情形,具体如何还请母后告知“。听着这些旧事,赵无铭对着太后询问在心中埋藏已久的疑惑。
太后看着赵无铭,陷入往事之中:“魏夫人和韩夫人在你母待产之时,在先王的挑唆之下收买宫中侍女。待你出生之时断定你为男婴,她们就向先王诬告,说宣夫人在宫中秘密收买黑衣卫,只要自己生下男婴。则让黑衣卫杀了先王,在安阳君的支持下把自己的孩儿扶上王位“。
“黑衣卫?“。赵无铭低声重复几句。
太后对着赵无铭解释:“宦者令掌管黑衣卫,一般而言宦者令归王后掌管,但那时候的宦者令却是你母的心腹。于是先王毫不犹豫的杀了你母,以及宦者令。事后哀家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先王的手笔“。
“魏夫人和韩夫人最后又如何了?“。赵无铭对着太后追问。
太后露出一丝嘲笑:“机关算尽又能如何?魏武王驾崩,先王为了说服安阳君出兵。杀了魏夫人,并且将韩夫人强制送回韩国。不管如何挣扎也是徒劳,谁让这是女人的命“。
赵无铭听到这里,好像明白了。自己和赵緤、赵范仇恨的根源,原来在这里。难怪赵緤还能克制对自己的恨意,但赵范却对自己恨之入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