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怪物听了这话,破口大骂:“七公主,天蓬,你们别猫哭老鼠------假慈悲。我今天落在你们手里,只怪我没有本事,天意如此,我‘蛮力鬼王’风流快活到今天,也算是知足了。要么你将我打死,要么你将我放了,大理寺,我是决计不去的!”
董永说:“想不到,你小子作恶多端倒有理了?大理寺,那是你早该去的地方,今天你落在我们手里是咎由自取,到哪儿就由不得你了!”说着,伸手去拽怪物。不想那怪物闪电般踢出一脚,董永躲避不及,被踢中腹部,“哎呀”一声,栽倒在地。七仙女大惊,情急之下奋不顾身去扶董永,刚一俯身,那怪物苍蝇采蜜------装起疯(蜂)来,跳起身,泰山山压顶般像七仙女扑去。天蓬大骇,来不及调整身姿,一个侧摔,电闪雷鸣间,右手已抓住怪物的腰带,借力打力,一个空翻,七仙女睁眼看时,天蓬手里抓着怪物,身体已经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七仙女咬牙切齿,怒道:“这银贼给脸不要脸,不给他点厉害尝尝,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天蓬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从军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气焰这么嚣张的罪犯?气不过,再一巴掌扇过去,恨道:“你思过去吧!”
孰料,这第三掌用力过猛,怪物受用不起,便像脱了线的风筝,从天蓬的手里直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天蓬来不及细想,也跳过去,只见怪物那张被打成“山水画”的脸上,已变成了喷涌的“红色温泉”,怪物七窍流血,眼见得活不成了。
天蓬知闯了祸,惴惴不安,忙和七仙女、董永趋步向前,用手指鼻前、嘴前一探,气息奄奄,细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眼见的是活不成了。
怪物用尽最后气力,断断续续地说:“天蓬,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你打死我,你算惹下大麻烦了,我灵魂不散,你会得到报应的。”
天蓬镇定自若地说:“我身正不怕影斜,平生没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心中坦荡,何怕之有?”
七仙女“啐”了怪物一口:“呸,无耻之尤,罪有应得,活着是害群之马,死了臭地三年。”
怪物用奇怪的眼神盯视着七仙女,突然瞳孔中闪射出一束诡秘的光来,接着急遽扩大,然后眼白一翻,脑袋一歪,就此死去。
董永说:“天作孽犹可恕,人做孽不可活,死则死矣,天宫从此少了一个祸害。”
天蓬说:“话虽如此,不过按照天宫法律,一切罪犯应交大理寺审判定罪,咱们私下里却将罪犯打死了,这可是犯法的勾当。”
七仙女满不在乎:“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只是法律也讲究灵活姓,在危急时刻,救出受害者,威慑罪犯是头等大事,下手轻重难以掌握准确的火候,一旦失手也是义愤杀人,何况你解救的还是公主我呢?”
天蓬扪心自问,自己确实没有下过什么“重手”,因为就凭怪物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自己实在懒得搭理。但问题偏偏出现在意想不到的环节上,你的轻视行为。直接导致意外事故的发生。“真不该呀!”,天蓬无奈地摇摇头,不管怎么说,一条生命在自己掌下灰飞烟灭,这绝非自己的本意。
七仙女说:“元帅大哥,这件事情应该让我父皇在第一时间里知道,由他定夺。如果时间一长,‘小道消息’四散,流言蜚语,道听途说,到那时,咱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天蓬点点头:“公主所言极是。常言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本是寻常一件事情,一旦被人别有用心地添油加醋、夸大渲染,所产生的破坏力将成为人生的难以承受之重。这样吧,我现在就飞鸽传书,叫副官赶两辆马车过来,咱们坐一辆,另一辆装了尸体,直奔灵霄宝殿,请玉帝亲自断案!”说罢,天蓬从怀中取出一个纸扎白鸽,随手写下留言,鼓起两腮,为纸鸽注入仙气,那纸鸽便震动起翅膀,轻盈地钻入云层,瞬间在云里失去了踪影。
七仙女惊诧不已:“天蓬大哥,你这鸽子这么神奇,飞得这么高,又这么快?”
天蓬解释说:“我这是军事单位,只有更高、更快、更好,才能不被对手所发觉,出其不意地消灭敌方。”
董永感喟良久,发誓道:“明曰我拜天蓬大哥为师,学好功夫,保护我妻。”
七仙女白了他一眼,数落道:“说的倒比唱的好听,天宫不比凡间,凡间讲究出神入化、心念合一。而天宫讲究修为、造化,这两样,不是说学就学的。”
天蓬说:“路,都在自己脚下。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说的都是后天努力的重要姓。放弃努力,一味等待,再深奥的修为,再好的造化,都会成为你的‘绊脚石’,成为你继续进步的‘负担’”。
说着话儿,两辆天马驾驭的箱车来到面前,副官们齐动手,将怪物尸体装到了货车上,天蓬、七仙女、董永则坐到客车里。两辆车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向凌霄宝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