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中学最近新转来了一个古怪的家伙,这家伙年纪不过十七,正读高二,成绩马马虎虎,长相马马虎虎,身高马马虎虎,但是就是这么一个马马虎虎的家伙却有个很特别,很另类的名字---他姓白,命运无常的无常。
白无常,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地府里专职勾魂夺魄的阴差之一,传说印象是喜穿一身白,头戴高帽,上书一见发财,手里拿着哭丧棒,是个哪有死人哪里就有祂的勾魂使者,但凡听到白无常这个名字的人,都会联想到这么一个形象。
所以听过白无常名字的人,都感到一阵无语,也不知道他家里人是怎么想的,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也不觉得忌讳。
当然,如果只是名字奇怪,这个白无常还算不上一个古怪的家伙,其中最古怪的就是这白无常总是喜欢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座位上画一些乱七糟八,让人看都看不懂的东西,其他同学只要一问他在画什么,他不说话就算了,还一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问他的人的眼睛看,看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当然,被盯的恼羞成怒的同学,大有人在,毕竟谁的班上没几个‘土霸王’只是任谁也想不到的是,这个身体看起来马马虎虎的家伙实际上却是一个力大如牛的怪物,不管你是一个人上也好,还是一群人来,他只需要双手轻飘飘的那么一推一掀,那些围攻他的人就很自然的躺在了地上。
久而久之,学校里就再也没有哪个‘土霸王’敢来招惹这个白无常了,任他独自一人在座位上该干嘛干嘛,反正进水不犯河水嘛,你做你的,我搞我的,谁也不碍着谁。
当然,私下里好奇白无常的同学也着实不少,只是这个白无常却是一个性格沉闷自闭的闷葫芦,别说同学之间的交流了,就连最基本的嗯、哦、好…之类的字都很少说,以至于,同学们都以为这个白无常是个哑巴。
说起来,人都是新鲜动物,随着时间久了,同学们心中那份好奇也随之慢慢的淡了下来,而白无常这个不喜交际,惜字如金的闷葫芦在学校里在班上也就自然而然的变得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估计就是哪天他没到学校来,也不会有人记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白无常在学校里就像一个透明的幽灵一样,来时无人注意,走时无人知晓,要不是每个月的月考会念到白无常这个名字,估计就连他的班主任都会忘了班上有这么一号人。
铃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一如往常般,白无常从课桌的桌匣里抽出了一章A4纸,拿着手中的铅字笔就在上面悉悉索索的画了起来,就在这时,班门口忽然蹿进来一个别班女生,只见这女生旁若无人的站在讲台上,用力的拍了拍讲桌,朗声询问道:“谁是白无常?你们谁是白无常?”
【找白无常的?】
…
【咦…还是个美女?】
…
【这美女居然是来找那个闷葫芦的?】
…
【他们什么关系?】
…
一时间,全班同学都望向了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白无常,眼神中满是好奇和疑问,极个别同学心中更是想入非非,恶意揣测着讲台上那别班女生和白无常之间的八卦。
而白无常自然是听到了讲台上那名别班女生的声音,他顿了顿手中的铅字笔,抬头瞄了一眼讲台上那名女生,长得倒是漂亮可人,特别是右眼角下的那颗美人痣更是平添了几分妩媚之色,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那名女生却是一个短命鬼,最多活不过二十八。
“自古红颜多薄命?”
白无常嘀咕了一句,随后从课匣里抽出了一张新的A4纸,手中铅字笔悉悉索索的快速画了起来,不一会儿只见A4纸上便多出了这么一幅画。
画面上的线条隐约可见是一个隧道,隧道内发生了一场车祸,其中有私家车,也有载满旅客的客车,一个身形纤细苗条的女人扑倒在血泊之中,右手手指隐隐指向前面的七人座客车,在这个女人旁边还蹲跪着一个男人,男人一边顺着女人所指的方向望去,一边摸着腰间的手枪…
白无常看了一眼纸上的画,随后在画上的右下角里沙沙沙的写上了日期,最后在日期后署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