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邓肃和陈东两人,对于钱恒的这个观点,是十分支持的,甚至在赶往登州的一路上,都在帮钱恒出谋划策。
对于登州的安排,钱恒心里早已有了定计。
其实登州的码头早就有,甚至大宋的市舶司,就专门在登州设有专职的官员坐镇。
但宗泽得知钱恒到来的时候,提前便在登州城外迎接。
见到宗泽,钱恒不禁笑道,“宗老大人,您怎么还亲自来了,随便派一个手下过来带路便可!”
宗泽此时脸色红润,眼中亮中带笑道,“恒远这话说的,我虽公务繁忙,但恒远你可是我登州百姓的大恩人,我又岂能怠慢邓州百姓的恩公?”
宗泽半认真半玩笑的说法,听得钱恒身后的邓肃和陈东,两眼发直,一头雾水。
钱恒呵呵乐道,“宗老大人说笑了,老大人帮了我大忙,还让我和老师他们赚了不少,感谢老大人还来不及呢,登州百姓有此福运,全赖老大人眼光独到,能够信我一个少年之言。”
宗泽哈哈一阵大笑,“恒远这算是自夸么?”
钱恒也不在意,“您若是认为恒远自夸,我便当做是自夸好了,不过这次恒远来,可是带了两位帮手的!”
宗泽也就是楞了一下,笑容随即再现,“看来恒远又有新主意了,那就给老朽介绍一下这两位高人吧!”
邓肃和陈东这会儿有点受宠若惊,宗泽坐镇登州,无论是官声还是地位,都是两人无比仰望的存在,两人连忙躬身,“后学邓肃、陈东,见过宗老大人!”
“邓肃,邓志宏,乃是李若水大人的太学同窗,这次汴京偶遇,学生提及想在登州做些生意,志宏先生觉得学生的这个想法靠谱,便跟随学生一起来登州了!”
“至于这位陈东,陈少阳,乃是本届贡员出身,在汴京闲来无事,便也跟着学生一起来登州看看!”
钱恒把邓肃和陈东介绍之后,才笑着解释道,“老大人,这两位都是士子中的佼佼者,这次来,可是带着造福登州一方百姓的宏图大志而来的,到时候老大人可要鼎力支持才行啊!”
钱恒虽然没有提及具体做什么,但对于钱恒的手段和眼光,宗泽还是很信服的。
想及此,宗泽连连点头,“好,恒远能想着老朽这登州的百姓,老朽便代登州父老先谢过恒远了,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走,跟我会城内一叙,顺便帮我去瞅瞅那病马的状况!”
心里惦记马病,宗泽把钱恒他们一行人接回登州城内,便马不停蹄赶赴马场。
马场并没有安置在城内,而是在登州城郊外。
登州城临海而建,而养马场便建在登州东郊,距离登州码头不到二十里的地方。
宗泽为了养马,专门在沿海的平原地带,圈起来数千亩的盐碱地,种植牧草,甚至为了培育战马,还专门搜集来数百匹本地的母马。
可以说,周边几百里范围内的母马,都被宗泽借助各种手段,收拢到了登州境内。
原本打算借助从金国那里运来的几匹蒙古马作为马种,培育一批战马出来,可没想到这几匹马,刚一下船,便出现了各种症状,一个个精神萎靡,甚至还有口吐粘液的状况出现,别说配种了,就连饲料都懒得吃几口。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宗泽才想到了钱恒,以加急快报的形式,把信转送到了钱恒手上。
冲宗泽发报,到钱恒赶到登州,已经过了十多天的功夫,而这几匹种马,也已经衰弱到无法站立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