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人提前跟钱恒打过招呼,钱恒也早就告辞离开了。
等送走阎季忠之后,身体已经逐渐恢复的花想容,从后堂款款走出来。
穿了一身浅藕色棉衣的花想容,俏脸白腻,又因为房内温度不低,隐隐透出一丝红晕。
病态的白皙里,透出来的这一丝红润,让人看上去更加惹人怜惜。
“想容谢过公子搭救之恩!”
花想容款款一礼,钱恒连忙上前,把花想容搀扶起来。
“花娘子不必如此大礼,出手搭救本就是理应之事,更不用客气!”
客气几句之后,钱恒不禁问道,“我有些好奇花娘子的才艺,娘子擅长些什么,能否透露一二?”
花想容也没有想到,钱恒会问到这种问题。
不过想想自己的身份地位,一旦学艺有成,出去青楼楚馆,也是迟早的事情。想到这,花想容不由悲从心来,面上虽然可以掩饰,可也让钱恒看出一丝端倪。
花想容正了正神色,才款款一礼答道,“回公子问话,想容最擅长的便是唱曲,歌舞与胡旋舞也学过一些!”
钱恒笑了笑,“那花娘子可学过苏仙的词曲?”
花想容神色一震,诧异的望着钱恒,心中却泛起波澜。
花想容学过不少词曲,在青楼楚馆,甚至那些低端的酒肆之中,客人最喜欢听的,还是柳词。花想容在学柳词的同时,也在李师师学了苏东坡的词曲,便深深喜欢上了东坡词。
只是花想容喜欢东坡词的事情,除了李师师之外,不会有第二人知晓。
可是眼前的钱恒,却一口道出苏仙词,这让花想容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花想容也没有否认,毕竟苏仙词只是小众了些,并不等于拿不出手,便点头道,“想容确实学过几曲苏仙词!”
钱恒点头一笑,“那好,等明日你身体无恙之后,我来听曲,可好?”
花想容一愣,回头望向妈妈。
那位妈妈现在早已经打探清楚钱恒的来路,哪里会拒绝,忙点头,“钱公子能来给有容姑娘捧场,是有容的福气,明日我等一定恭候大驾!”
“如此,我便告辞了!”
钱恒微微拱手,辞别花想容,和梁红玉一起,离开教坊,朝自家宅院方向走去。
回家途中,梁红玉忍了好久,一直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少爷,您是不是看中这个花想容姑娘了?”
钱恒不禁笑出声来,“红玉怎么会这么想?”
“只是觉得少爷一直在打听那个花想容姑娘的身世,所以才觉得,少爷对那姑娘动心了!”
钱恒忽然问道,“那红玉你觉得,那个花想容姑娘怎么样?”
梁红玉想都没想便说道,“红玉已经打听过,这位花想容姑娘,幼年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后来家道中落,才会被卖入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