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一支冷箭趁着平佐政忠心神失守之际疾驰而至。直接钉在了平佐政忠的小腿上。
“嗷”平佐政忠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然后发出了狼嚎般的喊声。
“呼”数把长枪趁机刺到。
“嗨”就在长枪就到身边之际,两杆长枪伸了进来,向着围攻的敌方兵势一扫,顿时解了平佐政忠之危。
“大人,快走”两个拿着长枪的罗氏家足轻大喝道。然后不等平佐政忠回应,就与周围围拢过来的敌人杀在了一块。
“嗖”一支羽箭不知何时又she了过来。平佐政忠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看。羽箭已经钻入了胸口之中。
或许今天最大的失误就是为了加快行进的速度。在半道上将防具给脱了下来了。平佐政忠低头想道。
随着鲜血的流失,他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
他再次抬头看向周围的战场。只见自己的手下看到自己身受重伤,已经毫不畏死地杀向了逐渐围拢而来的敌方势力。
一名罗氏家足轻腹部插着两支折断的长枪,一截肠子流淌在体外,犹自死战不息,通红的眸子里正燃烧着野兽般的光芒。一名与之敌对的武士心胆俱寒,被罗氏家足轻一刀砍下了头颅。
一名敌方武士刀法纯熟。一刀横扫将一名罗氏家足轻的双腿齐根削去,可敌方武士还来不及兴奋。那名罗氏家足轻已经凶狠地扑了过来,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敌方武士大骇,以刀疯狂地戳捅罗氏家足轻胸腹,霎时间罗氏家足轻的胸腹已经一片模糊,却犹自圆睁怒目,双手死掐不放,有殷红的血迹从他瞪裂的眼眶滑落,狰狞如鬼……
“咳”平佐政忠吐出一口鲜血,“就此结束了吗?广宗,等我。”
平佐政忠缓缓躺下,眼睛不禁流出了晶莹的泪珠,而他所看向的方向,正是野高山的所在,那里有他一岁多的儿子以及深爱着他的妻子……
“不,不可能”政良颤抖地扶着议事堂的大门木柱,竭斯底里地喊道。此刻,接连而来的消息,让政良彻底数去了冷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从ri在城那个最不可能的方向率先发动了反扑。雪上加霜的是,刚刚黑鹰紧急来报,狮子城方向正有大量的兵势往这边而来。
“殿下,为了罗氏家的生存,还请马上撤离这里”肩膀带着血痕的忠次郎焦急地说道。由于津田广宗的中阵突然受袭,作为前阵的他与后面两阵的津田广宗以及平佐政忠失去了联系。虽然他也曾经奋力试图杀出一条血道重新与后面的两阵合并在一起,但是在损失了数个足轻以及看到敌人越来越多时,他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改为立前往岸岳城,通知家主立即撤离。
“不”政良此刻真的已经失去了冷静。
“碰”的一声,政良软软地滑倒了在地。身后露出了忠次郎还举着的手刀。
“听令,立即将家主带回领地,此处由我来负责留守”忠次郎斩钉截铁地说道。
站在附近的木下昌直与吉田重政对望了一眼,然后立即跑向了政良的身边。众人七手八脚地抬起了政良往东门处撤退而去。
“殿下,保重!”望着即将走到东门的政良众人,忠次郎喃喃说道。他此刻手中拿着的是政良的那个头盔。昨天政良正是带着这个头盔突袭岸岳城的。很多人只知道带着那个头盔的正是罗氏家家主。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带上这个只露出数个洞孔的头盔,冒充政良,用以吸引住即将杀到的敌方联军。
“失败了吗?”正当政良等人紧急撤退之时,被绑在院子之中的赤羽信之介看着远去的众人喃喃自语道,“你太小看波多家了,而且没有波多家看守的关卡,那些关卡外的猛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吗?呵呵。”
“嗯?不好!作为破城后唯一还能存活的人,即便波多家重新夺回这里,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啊,看来是到脱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