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上官婉儿,再看看嚣张狂妄、一脸不可一世幸灾乐祸的李令月,不过话说回来,那汽车从太乙城出发就没有出现过问题,怎么到了李弘手里后,就出了问题了呢?
“皇兄那里现在情况如何?人入宫了没有?”李旦看着上官婉儿,在一份好几百近千字的版面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显然这份明日要出版的稿子,就这么被她给毙了。
“没回宫,直接回濮王府了。这两年跟您一直要造那汽车,朝臣们天天上奏章弹劾他荒废了国政,玩物丧志等等,如今这汽车走不动坏在了半路上,陛下可不想给臣子留下进谏他回头是岸的奏章,所以就跟白姐姐回濮王府了。”上官婉儿放下手里的笔,温婉一笑,对着李旦解释道。
“那还好那还好,让他这两天就在濮王府呆着吧,不对啊,那明日朝会怎么办?他不参加吗?”李旦一愣,才想起来明天是要早朝的,他这个皇帝不在那行啊。
“太子李晔从江南道已经回来了,前两天就到东宫了,明日里应该是要由太子主持朝政了。而且……。”上官婉儿想了下,最后还是说道:“陛下已经赐封李晔为尚书省副尚书令了,所以以后不管是早朝之上,还是三省之间议事,李晔都有资格参加、处置。”
“他倒好,这个皇帝当得真是轻松,总共就没有忙乎几年,现在晔儿长大了,东南西北的又都跑了个遍儿,也不让人歇上一歇喘口气,就把这么重的担子放在了晔儿身上。”李令月撇撇嘴,李弘的子女里面,李晔跟李眉是她最疼爱的,所以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替自己的侄儿说上两句话。
“哎……不过话说回来啊,你说这几年白纯也挺忙的啊,怎么咱们几个都见老了,就她不见老呢,而且还属她最大,难不成她藏着什么驻颜有术的密法不成?”李令月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直接无视了李旦的存在,又开始说起她们女子之间的事情了。
“你要是没事儿别招惹皇兄,你也能看上去再年轻好几岁。得,不管我的事儿,我自己想办法去。”李旦起身,还不忘把桌面上剩下茶水喝完,然后抹抹嘴,也不看李令月那竖起来的目光,便往外走去。
“母后跟萧淑妃不也是如此?这些年一直在梁山生活,如今倒是容光焕发、精神矍铄的样子。看来啊,修心养性才是最好的驻颜术。不然啊,早晚有一天会成为黄脸婆,而后被你皇兄冷落的。”上官婉儿这些年,自从生了两个孩子后,也开始变得颇有妇人之风韵了,不像从前那般害羞含蓄了。
“且,说的跟真的似的,前几日,皇兄可是在你的宫殿里住了好几天吧?具宫里的宫女说……。”
“不准说,闭嘴。”上官婉儿脸色一冷,急忙起身捂住李令月的嘴。
李令月如今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就连自己跟陛下之间的房事,她都很好奇,这么多年来,她这个毛病就没有改过,时不时就会趁机问自己,好几次都差点儿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