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自清顿时一愣:“为什么?”
熊启贤沉思道:“因为劫机犯执意要去莎木机场,这是让整个航班乘客去送死,其中就包括他,可绝不是普通的延误航班。”
费自清不以为然:“劫机犯估计自己的图谋不可能得逞,所以就故意霸占驾驶舱延误这次航班。他可能估计到航班即便改变了飞行航线,也不会飞往莎木机场。而对于并没有刻意要炸毁的劫机犯来说,法律上不会判他死刑的。他已经得到了雇主丰厚的报酬,就算把牢底坐穿也无所谓了。”
熊启贤望着一直自以为是的费自清,不由鼻孔一哼:“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可惜并不符合逻辑。难道你没有听到机长在广播里提到劫机犯已经杀害了空警吗?既然他已经犯了人命案,还有可能脱离法律最严厉的制裁吗?”
费自清一愣,随即辩解:“他也许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为了他的家人得到丰厚的物质回报,就不惜牺牲他一个了。”
“你错了。根据我们的调查,劫机犯叫邵桂林,今年37岁,蜗居黄海市多年,是一个网络写手,但他是个单身,并没有任何家人。请问,他如果死了,那他这次靠牺牲自己而换取的利润该留给谁花呢?”
“这···”
费自清没有料到警方早就调查劫机犯邵桂林的情况了,让他的理由丝毫站不住脚,不由瞠目结舌。
熊启贤对他刚才的卖弄很反感,不由冷冷地质疑:“你刚才讲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这架航班还按照原计划降落到吉鲁机场吗?”
费自清尚未回答,郑伟民便急切表示:“这也是我的强烈愿望。他们不能到达只是破财,而我恐怕会失去宝贵的女儿。”
岳剑涛插嘴了:“各位请放心,只要我们重新夺回驾驶舱的控制权,并且在条件允许下,会考虑修改回原来的航线。”
费自清感觉刚才的话都白说了,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制服劫机犯,争取让航班能有机会改回原来的飞行路线。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冲入驾驶舱吧。”
岳剑涛一看费自清又敦促起来了,不由“哼”了一声,“假如你不出现,也许我们早就控制驾驶舱了。”
显然,他也不买费自清的账。
费自清一看自己的讲述并没有让让人家刮目相看,不由很是尴尬:“您们不是招募自愿者吗?难道我来错了吗?”
江燕赶紧表示:“您来的当然没错。我们现在力量更强大了,应该是胜利在望。”
熊启贤看出来费自清有两下子,如今制服劫机犯更有胜算,于是劝跃跃欲试的郑伟民:“郑总还是靠后吧。目前有我和这位武功高强的先生就足以摆平劫机犯了。”
刘武在陈巧巧面前不肯丢了面子:“只要有我在,就是劫机犯的噩梦。咱们可以进攻了。”
岳剑涛打量一下众人,再次开始开启那扇舱门。
熊启贤已经做好了闯入驾驶舱的准备,他想趁劫机犯精神松懈的一刹那,迅速制服对方,决不给对方有任何威胁的机会。毕竟,他还不能百分之百把握确定对方身上绑着的是假炸弹。
不料,岳剑涛虽然开启了舱门,但并没有打开,只是让舱门震动了一下。
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不好,劫机犯可能把舱门顶住了。”
熊启贤脸色凝重:“他能用什么东西顶住门?”
“在驾驶舱里能移动的东西只有两把座椅。”
熊启贤不解:“怎么会有能活动的座椅在驾驶舱?”
“其实座椅平时是固定的,但可以轻而易举拆卸下来。”
郑伟民思忖道:“看样子劫机犯是想一直占据驾驶舱,通过顶住舱门来为自己争取休息时间。”
熊启贤眉头一皱:“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强攻了。”
岳剑涛点点头:“只能如此了,谅那把座椅无法把舱门顶死。”
费自清为了表现自己的身手,便不率先用冲上来,并用自己一只脚狠狠地踹向舱门。
砰!
舱门在他的冲击下,闪出一道缝隙,但还没有完全敞开。
熊启贤事到如今,已经别无选择,随即撞向了舱门。不过,他是用自己的身体撞击的。
噗!
嘎吱!
舱门的缝隙继续扩大,但还不能容纳一个人是身位。
刘武也不示弱,随即把身子撞上去。
郑伟民已经没有撞击的空间了,便提议:“咱们人多力量大,一起扎推强挤舱门。”